“你该是知道我的脾气。******”黑夜中,一袭白衫立在屋子里,周围似乎都散开了不可温暖的寒意。
“你总会要回去的。”黑暗中,另一道声音传来,却是要苍老的许多。
东方淳衍神色冷漠
“不要我再说第二遍,离开萧国!”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冷,也不过是提前半年而已,现在回去不是更好吗?正好断了萧国这边的麻烦。”那道苍老的声音继续道。
东方淳衍皱眉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不要我再说第三遍,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我走,我便回去等你,你可不能让她等太久了,不然你的小妻子只怕会要遇到些麻烦的。”
“你们若是敢动她,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东方淳衍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你该是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毁了你们,最后一遍,不要动她!”东方淳衍的语气里已经满是杀意了。
那男子看着黑暗中的东方淳衍,眉头轻皱
“你知道她的意思,傅锦兮你是带不走的。”
东方淳衍淡笑
“是吗?”一剑刺入身体,却是男子旁边的侍卫
“你是想要他去做些什么吗?告诉她,若是她敢动手,我也绝不饶过!”
看着东方淳衍如此认真的样子,苍老的男子这才认真起来,收起脸上的笑意不再多说,转身便出了门。
东方淳衍看着他们离开,看着手中的剑,眉头紧锁,剑身便化作了碎片散落在地上。
二皇子府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偷偷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只是萧朔进了皇宫她便什么也也打探不到了,不过今天倒是回来了。
福珠小心翼翼的靠近侧门处,看着里面的场景,看着有一队护卫打着火把往这边巡视而来,福珠赶忙将身形隐藏后,只等着这队护卫过去了才穿过这条小路往里面而去,却是还未靠近,脚下似乎踩断了一个枯树枝,发出‘咔——’的一声,立马就引来了那队人的注意。
领头的人举着火把往这边看过来
“谁在那里?”
福珠心中大惊,赶忙学着小猫叫了两声。
那头领听着是猫叫声,也没多想便只是对着周围的人道
“没事,是野猫,我就说咱们二皇子府守得这么严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混进来。”
看着那队举着火把的人离开,福珠才终于歇了一口气,想要起身往里面而去现在距离下一队护卫过来应该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福珠提起裙板小心准备往那边而去,却是还没迈开步子,嘴就被人从后面给捂住了,她的身子也被紧紧箍住动惮不得。
“不想马上死就给我安分些。”耳边传来一道斥责声。
福珠的眼睛都瞪大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她想她是知道的。
已经是深夜,马车悠悠然到了傅府的侧门
“进去叫她出来。”方才那人看着福珠道。
福珠皱眉,站在原地也不动了,若是此人想要害了小姐可怎么办,她便是死也不能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来。
那人似乎是知道福珠所想,淡淡道
“我不会害她,她若是知道我来了定会出来,赶紧去。”那人催促道。
福珠皱眉,想着也许真的是找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她也是只有一个人,他们两个都在这里,若是她敢动小姐一根汗毛,她福珠一定拼死也不让她好过了去。
福珠转身走到侧门,有规律的扣了一下门锁,旋即门边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精明的眼睛从缝隙里看过来,见着是福珠,便打开了门
“福珠姑娘怎么半夜也还来了?”婆子拉好身上随意穿着的大的棉衣关好院门、
福珠淡笑
“我是来寻小姐的,有急事,妈妈且先休息吧,一会儿我自己开门便好。”
那婆子也是打着长长的哈欠,点点头
“那就有劳福珠姑娘了。”
看着婆子回去了,福珠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着急的往傅锦兮的院子而去。
傅锦兮此时还未睡着,身边少了一个人,少了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气味,她很少能安稳的睡一个觉了。
听到窗户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傅锦兮坐起身来,紧紧盯着那处,却是一声轻微的声音却传来
“小姐。”
是福珠!傅锦兮反应过来,只是这么半夜她来做什么。
傅锦兮疑惑的下来,打开窗户便看到了福珠脸色焦急
“小姐,二皇子妃在府外,说要见您。”福珠轻声道。
傅锦兮眉梢微挑,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寻上门来了。
“在哪儿?”傅锦兮看着福珠问道。
福珠却是担心
“小姐,二皇子妃不会想害您吧?”她总是觉得不放心,岑家的人才被处斩,这失踪了许久的二皇子妃便出现了。
“无妨,领我过去。”傅锦兮拿过一旁的大衣披上,便打开房门跟着福珠一起往那道侧门而去。
岑馥雪安然的在马车内等着傅锦兮,她知道傅锦兮一定会过来,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傅锦兮来不来。
“你找我?”就是岑馥雪还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马车外却是传来了一道清凉的声音。
岑馥雪的嘴角溢出苦涩,便是连名字也不能叫了吗?”
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看着一脸清冷的傅锦兮,淡笑
“锦兮,我是来赎罪的。”
岑馥雪似乎瘦了很多,原本丰腴的脸现在也变得尖削了,眼睛也变得格外的明亮,似乎这般模样的她,倒有了一种妖冶的美。
“你没有罪。”傅锦兮淡然,爱一个人算是罪吗?她不知道,但是她至少不这么认为,只是若是爱上上一个人而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只能算是错,却还算不上罪。
岑馥雪讶异的看着傅锦兮,看到她眼里的冷漠之后却扬起了嘴角
“对啊,不算罪,只是错罢了,爱错了人,做错了事,所以现在我是来改错了。”
傅锦兮漠然
“错已经犯下了,伤了人,毁了心,如何能改?既成事实,便是一切重新来过,心里的伤痕也抹不掉了。”
岑馥雪垂下眼帘来
“那我便毁了一切错误的源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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