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兮没有问东方淳衍,看着他笑的温润的模样知道他还不愿意说,所以也就一路当做没看到般,只是说着自己在宫里头发生的事,说到夏婉蓉,傅锦兮的眼睛却也如同狐狸一般眯了起来,后面的戏该是要精彩了。
千里从宴席下来,也只是住在了皇帝准备的宫殿里。躺在在屋顶上,今日白天天气虽然阴沉,可是这晚上居然却冒出了月亮来,清冷的月光照下来落在脸上,眼眸也闭上了,只是忽然听到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不时传来布帛被撕裂的声响来,千里的手打了一个手势,周围蠢蠢欲动的人都停住了要冲出来的动作。
萧玉墨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一架梯子打算爬上到屋顶去,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周围的丫环太监打发走的,为的就是来找千里,可是他居然跑到了屋顶上,没办法她也只能想办法爬上来,只是这繁复的裙子也太过累赘,时不时就要被挂住。
画儿看着萧玉墨一脸的紧张
“公主,小心点,要不还是下来吧。”画儿吓得面色都白了,这么高爬上去,要是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
萧玉墨也不敢往下看,一看就腿软,她现在只懊悔自己当初怎么不好好跟着先生也练两招,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也好过现在爬个梯子还危危险险的。
千里坐起身来,一手随意的搭在膝上,冷笑的看着萧玉墨
“萧国公主居然半夜爬男子屋顶,着实是个笑话。”
萧玉墨瘪瘪嘴
“那就当我来给你送笑话来看的好了。”萧玉墨说着手已经搭在了屋檐上
“拉我一把。”萧玉墨一边使着力气一边向千里求救。综漫之逆向守护
千里看着萧玉墨,只是冷漠一笑
“我永远也不会抓住你。”千里冷冷一笑,却不想自己今日之语竟然一语成戳。
萧玉墨紧抿着红唇
“算我求你还不成吗?”萧玉墨只觉得手已经快没什么力气了。
千里轻笑,手掌一挥,萧玉墨脚下的梯子便倒了,便是画儿使劲的扶着也没扶住,毕竟一个女儿家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萧玉墨只能死死的抓住屋檐瞪着千里
“独孤千里,你到底拉不拉我上去!”
千里不说话,只是冷笑的瞥着萧玉。
萧玉墨知道千里是不会搭理自己了,可是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那也太不是她萧玉墨的性格了
“你若是不救我我就会掉下去,我若是掉下锦兮定然会来瞧我,也会问我原因,你说我要是告诉她是你把我推下屋顶的,你说锦兮会怎么想?”
千里的笑变得更冷
“萧玉墨,你很无耻!”
萧玉墨只觉得手指要松开了,却硬生生憋着一口气
“我也只对你无耻了独孤千里,你要不娶我我还能更无耻。”萧玉墨轻笑着,连她自己也觉得可悲,自己居然要靠别人女子才能换来他的一眼。
手终于是抓不住了,萧玉墨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只等着摔在地上的钝痛传来,可是过了一会儿,萧玉墨却没有感觉到疼还通过,腰上还有一个臂膀在圈着,难道是千里?嘿嘿,就知道他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己的,萧玉墨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睛,只等着与千里的深情对视。萌妻来袭:欢喜竹马俏冤家
萧玉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男子,居然不是千里!
萧玉墨大叫一声,将男子推开,却没意识到自己还未落地,萧玉墨的嘴巴都已经张开要开骂了,只觉得身体一失力,画儿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再看过去,萧玉墨已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萧玉墨手指也紧紧的攥了起来,想起第一次见千里也是被他摔得狗吃屎,现在又是!猛地一抬头打算吼千里几句,却是画儿一时焦急的想要扶起萧玉墨,正好萧玉墨的头狠狠的砸在了画儿的下巴上,两人皆是一声哀嚎。
千里看着狼狈的萧玉墨,居然轻笑出声来。
萧玉墨本来还恼怒,却听到了千里的笑声,忙站了起来
“你笑了!”萧玉墨高兴的说道,不过可能是以为磕到了脑袋一抬头就晕,也就赶忙低下了头来,画儿也因为被萧玉墨额头磕到了下巴,所以还是只能保持着方才被她磕到时的姿势,仰着下巴。
千里听到萧玉墨的话,笑容忽然就收敛了起来
“夜深了,公主也该歇着了,若是还不走,本宫就要找人请你走了。”
萧玉墨忿忿然,还是乖乖的走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嘴里还叨咕着
“不就是个破太子么,还本宫本宫的摆臭架子,我还是本公主呢,哎哟、”萧玉墨扯到了头发,有事一阵钻心的疼。深寒之巅上海滩
独孤千里看着一前一后,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头的两人离开,嘴角才慢慢勾起,转身回了房间歇息。
黑暗处,有一隅却亮着烛火
“水大人,您说皇子会跟我们回去吗?”一中年男子坐在一侧,一边抚着胡须一边道。
“不急,时间还早,我们的把柄还未到手里。”被称作水大人的男子已经白发斑驳,不过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似随时会跑出来火光一般。
另一男子也是皱眉
“虽然娘娘那边的时间还充裕,可是我担心时间拖的越久就越把握不住,毕竟他若是离开了萧国我们又要费劲心思才能找到他,他小时候不是还跑过几次吗?”男子说道这里,满眼的担忧。
“呵呵,跑不了的,他的使命是什么他心里清楚,小时候不过是年纪小罢了,现在他长大了,肩上的重任由不得他推脱,再者,娘娘可是很疼爱这个皇子呢。”水大人轻笑着,丝毫不担心,似乎一切都已经近在把握了。
可是另一男子还是不放心
“那个计划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若是这样拖下去我总觉得会有隐患。”
“先过了这两日吧,我看着萧国的新皇怕是还会有动作,先看看他的动作再说。”
“唉,也只能这样了。”黑夜中一声沉沉的叹息,便也没了声音,只剩下寂静的夜,清冷的月光洒下来,照得树影斑驳的落在宫墙上,如同魑魅魍魉在张牙舞爪着,一如这深深宫墙和宫墙里各怀鬼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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