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示软?
垣羽陌生的好像这辈子第一次听这两个词一样,整个人的认知都仿佛被重铸了,冷峻的脸色更显得僵硬了几分,似乎难以置信这两个词是从大祭司口中说出来的。
为什么要故意示弱?
不应该是把自己强大坚硬的一面展示给雌性吗?
这样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更有安全感,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雌性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弱了吧唧的雄性?
某鹰面露不齿。
……内心却一本正经记下来了。
“杳杳应该会在王城待几天,好好抓住机会,别辜负我对你的厚望。”泠月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两个没有一点经验的单身雄性,和单身老老老老雄性,正面对面杵着,一本正经讨论着该如何具体去讨雌性的欢心。
商讨的结果就是——
两人双双陷入诡异的沉默。
两个从生下来便天赋异禀,对这个事情都得心应手,几乎没怎么碰过壁的王兽,兽生头次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
直到一个年轻雄性提着一个装满鲜果的篮子从两人面前走过。
泠月眼尖瞥见,招手让他停下,
“你要去哪里?”
雄性兽人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大祭司叫停,脸色又惊又喜,不敢迟疑,老老实实回答道,“这是我刚从林子里摘的鲜酱果,是娜娜最喜欢吃的果子,正好这段时间林子中的大部分果子都成熟了,我便给她摘一篮子送过去……”
挠了挠头,颇有点不好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雄性兽人口中的娜娜,应该是他正在追求的雌性。
泠月和垣羽对视一眼。
下一刻,雄性兽人欣喜若狂拿着一颗兽晶离开了,而垣羽手中则多了一篮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果子。
泠月给了他一个眼神,别让我失望。
垣羽,“……”
双肩如担重任,连带脚步都沉重无比。
*
而另一边,安杳忙完这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浑身都酸痛的厉害!
估计今天使用凤凰之力有些过了头,她脚步走起路来,都有些虚浮 ,不得劲儿。
不行,睡觉之前,她得美美泡个热水澡,扫去一天的疲惫,今晚再做个好梦!
兽仆们很快准备好了一池热水,退下了。
这浴池的面积不算很大,虽然比不上烬专门给她修建的那个大型温池,但容纳一个人也绰绰有余,容纳两个人都能放得下。
安杳漫无边际想着,已经脱下了外层这一件厚重的羽衣,两根纤细白嫩的小腿漫入温热的池水中,微微激起了一圈圈荡漾。
紧接着她半个身子都没入了碧波荡漾的水中,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这才是她该享受的生活嘛!
随手撩起清澈的水花轻轻扑落在自己的肩上,一头柔顺的墨发也被慢慢打湿,紧紧贴在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上,形成一幅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好画卷。
安杳正哼着小曲,洗着洗着,突然感觉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传来。
她起初并没有在意,但偶有一瞬,余光不小心撇到窗外,她整个人的动作却猛然一僵,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众所周知,兽世城池的常用窗户是用一种大型虫族的翅膀制成的,半透明,而且还有一些复杂的纹路,比不上现代的玻璃窗户那么清晰可见,有点像是古代的那种纸窗,但要比那种的透光性要更好一点……
所以,她可以清晰看见,窗外的婆娑树影斑驳落在窗户上,黑压压的一片,随着夜风的吹动一阵吹动,簌簌作响,活像是一只只鬼手在窗外张牙舞爪 。
当然安杳又不是孩子,不会大惊小怪到被这东西吓到。
令她心神俱震的自然不是风吹树叶。
而是、
树影中闪过的一道道黑影。
那明显是兽人的影子,而且……不止一个!
这些人只是碰巧路过吗??
安杳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努力安慰自己,但是或许是兽人对于外界危险的本能第六感,她直觉这些人绝对不是碰巧路过,而就是戏她来的!
她的身形僵硬极了。
如果换作平时,就算遇到危险,她或许也有与之一战的能力,再不济也有逃跑的自保之力。
但是今天却极为不巧,她 审讯那些犯人的时候,几乎已经把自身的力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酸痛无骨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倘若这些兽人真的想今天晚上刺杀她,这对她来讲可不是个好消息……
稀稀疏疏的,隐隐约约的,她听到屋外传来了几声细碎的交谈声。
那几个黑影借着树影的遮挡,悄无声息来到了她的窗前门口,蓄势待发。
她甚至还看见窗户被捅破了几个小口……
安杳不动声色往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浴袍 ,正当她屏气凝视,身体神经紧绷到极点,一只小手强行凝聚出有些虚弱的凤凰圣火打算砸出去之际——
只见,窗外的一道黑影却突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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