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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走到牢房边,眼睛不敢看张爷,他和张爷素日里交情不错,但昨夜……
他也是没有办法,张浑是县太爷的亲戚,只要他在县太爷面前谗言几句,自己这牢头的差事就丢了,他们全家七口可都指着他吃饭呢。
“张爷……”
牢头挤出一抹笑容,看向夏曦手里的钥匙。
所有牢房的钥匙都在拿上面挂着呢,拿不到手,其余牢房也打不开。
张爷也不难为他,朝夏曦点了点头。
夏曦坐着没动,把钥匙抛给他。
牢头慌忙接过,“谢谢张爷,谢谢夏娘子。”
把牢门打开,挥手让狱卒把里面的几人拖拽出去,而后小心的又喊了一声,“张爷。”
张爷慢悠悠的站起来,回了自己牢房,牢头先把这边的牢房锁上,然后又去了张爷牢房边,看锁头扔在地上,赶紧弯腰捡起来,藏于身后,把张爷牢房的门随手关上,然后急匆匆的去拿了一把新的锁回来,锁上。
不大一会儿,牢头又进来,后面跟着两名衙役。
牢头把锁打开,“夏氏,上堂了。”
夏曦站起来,随衙役来到大堂上。
见昨日里的那妇人已跪在了堂上,眼睛红肿,神色憔悴。
她看夏曦过来,恨不得扑过来撕碎她。
作证之人比昨日更虚弱了,但还是硬撑着,看夏曦完好无损的跟着过来,眼中闪过讶异,随即便涌满了滔天的恨意,双手握紧,恨不得立刻将夏曦除之而后快。
未等夏曦站好,县太爷便一拍惊堂木,“夏氏,你可知罪?”
只字不提昨夜狱中发生的事。
夏曦嘴角勾了下,淡定从容,“不认!”
“你……”
县太爷话没说完,门口一阵骚动,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风澈迈着舒缓的步子走进县衙。
话被打断,县太爷自然恼怒,“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
话声在看到来人是谁时硬生生的顿住,眼眸瞬间瞪大,脸上的冷汗也随之冒出来,“王……”
风澈一个淡淡的眼神看过来。
县太爷心里一窒,眼前发黑,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老爷。”
师爷赶紧上前搀扶他。
县太爷全身发软,起不来,推开师爷,战战兢兢的爬到风澈面前,“王……王……”
“嗯?”
县太爷立刻该了口,“风、风少爷。”
风安直接去了桌案后把椅子搬下来,放于风澈身后。
风澈径直坐下,目光落在夏曦身上。
看她满身狼狈,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慢慢悠悠的道,“听闻平阳县正在审理大案,本少爷闲来无事,过来听听。”
县太爷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这、这、这……”
“怎么,平阳县是不欢迎本少爷吗?”
县太爷几乎是趴在了地上,连声道,“不敢,不敢。”
“既然如此,审吧。”
县太爷颤颤巍巍爬起来,顶着满身湿透的衣服走到桌案后,舌头打结,身体发软,赶忙用两只手扶住桌案,才没有让自己再次瘫下去。
站稳,深呼吸了一口,抖着手下意识的去拿惊堂木,拿起,刚要拍,眼光撇到风澈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一惊,又赶紧放下,抖着声音厉喝,“夏、夏氏,你、你、你、你认不认罪?”
“不认!”
夏曦回答的坚决。
“大……”
县太爷刚说了一个字,风澈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她犯了何罪?”
县太爷忙退后一步,躬身,“禀风少爷,她杀了人。”
“杀人?”
风澈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杀的何人?”
“车、车夫。”
“可有人证?”
作证之人举起手,“我就是。”
风澈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直接吩咐,“拖下去!”
作证之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风安和风忠过来,一把将他提起来,脱去了外面。
作证之人懵了,大嚷,“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没人理会他。
风安和风忠直接把他扔在院子里,从一边衙役手中拿过大板,半丝力道没留的打下来。
“啊……”
惨叫声响起,吓得县太爷刚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院子里打板子的声音已经停下来。
风安禀报,“少爷,人昏过去了。”
“泼醒,继续打。”
一桶凉水泼在作证之人头上,作证之人被泼醒,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板子又打了下来。
如此反复两次,作证之人只剩了一口气了。风安和风忠两人才把人拖拽回来,扔在大堂上。
“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风澈不紧不慢的问。
作证之人哪里还说得出话,张着嘴,往外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风澈抬眼,看向告状的妇人,嘴刚动……
妇人吓坏了,头磕在地上,咚咚响,“我说,我说……”
县太爷闭了闭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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