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退出了副本,他在个人在终端上订了一个闹钟之后。
便开始研究起,新获得的破碎的世界树躯干界面。
或者直接说,是类似虚拟游戏中的物品背包。
这种能力的获得,无疑更让易春坚定了不能让他人知晓自己力量的想法。
如果说,之前的德鲁伊力量,是一种全新的知识体系的话。
那么破碎的世界树躯干的出现,则意味着某些危险的讯息。
那就是:
带给易春这一切的、让冒险犹如游戏一般的平台,究竟是怎样难以想象的宏伟存在。
甚至于,空间的概念在它手上犹如玩物一般。
虽然联邦的学者们,总是热衷于发布一些他们在空间方面的成就。
但那些,都是在高强度的能量反应下的产物。
而如同易春这般,随着意念将一把匕首轻松地从虚空中取出和放入……
在联邦以百亿为单位的居民里,稍微对空间有些概念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奇迹。
易春并不怀疑,被发现之后他会享受到联邦议会长都不一定能够享受到的待遇:
最优越的物质条件,最舒适的居住环境,最安全的生活区域……
除了,不可再触及的自由……
哪怕在现在的虚拟游戏中,相关的空间道具都是以各种口胡的设定来强行安置的。
在传言中,已然进入到“科技生命壁垒上限”的联邦科技体系中,仍然并没有建立对此足够清晰、可行的理论数据模型。
或许,那已经上升到了另外的高度。
科技的发展,并非呈现出平稳上升的趋势。
事实上,在联邦过往的历史里,它总是以不稳定的阶段性爆发增长来实现科技的跃迁。
高塔需要岩石的累积,但累积的岩石却无法构建高塔……
……………………
易春感受着破碎的世界树躯干,那是一个虚无的空间。
它就像在黑夜中闭上眼后,那浮现出来的混沌和毫无逻辑的黑暗。
而幽光匕首,便被放置在这片虚无的混沌中。
易春并不知道,以概念存储是怎样一种方式。
但顾名思义……
易春似乎嗅到了进行高等教育时,那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无论是在旧时代,还是到了联邦时代。
有一条真理是永恒的:人逼近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题……
那是智力高超者的战场,努力在这样的战场里变得颇为苍白。
但无需同情,因为能够加入其中战斗成员,显然要比常人聪慧得多。
它并不会欺骗你,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在这个世界,天才们有天才们绚烂的战场。
但庸碌者,只能接受自己的平凡……
在以百亿为单位的世界里,平凡者的渴望是微薄而低沉的。
在脸庞与声音都可以通过科技来改变的时代……
渴望证明自己便是自己的灵魂,需要更多的磨难和挫折。
每一片树叶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虹膜也是独一无二的。
但事实上,没人会关注你深入皮囊下的差异……
易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他渴望着不凡,他渴望着……超凡!
…………
…………“轰!!”
炽热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间中缭绕着!
献祭暗牧发出愤怒地嘶吼!
哪怕记忆的不断重置,让它忘记了这只该死的橘猫。
但始于灵魂的愤怒,却一次又一次地变得狂炽热!
它似乎开始逐渐厌恶,甚至是痛恨起这只该死的橘猫来!
似乎随着副本的重置,仍然有一些东西遗留了下来。
这该死的窃贼,塞纳……留……斯的肮脏门徒!!
低沉的嘶吼,在黑暗的房间中变得愈发强烈。
某些古老的记忆,开始在献祭暗牧浑浑噩噩的灵魂中苏醒。
它似乎想起了,那些阴沉却狂热的岁月。
那令人厌恶的天空,似乎也让人有些缅怀。
但很快,时间流逝在灵魂上的摩擦,让那些记忆犹如粗糙的细沙般在风中飞舞。
很快,献祭暗牧便忘却了那一切。
“血色……”
献祭暗牧的嘴中,响起来某个低沉的词汇。
但很快,它便成为了某种无意义的杂乱低吟。
蛆虫也不再关顾它的脑子,它已经失去了一切……
…………
…………
24小时,很快便在易春忙碌的进进出出中结束了。
经过易春的探查,他发现这个副本其实有2个宝箱。
但其中最好获得的,还是他最开始发现的那个。
剩下那个宝箱,是在一堆幽灵的中间。
那些幽灵虽然看起来甚是单薄,但易春并没有什么好的方式伤害它们。
撕咬对于它们不太可能奏效。
而变形成人类形态,然后用幽光匕首去捅的话。
易春觉得,他有很大可能会体验一种全新的死法……
所以说,易春在后面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进入副本-开启宝箱-等待副本重置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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