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眼虎一急,将军可是吩咐了的,这是秘密,不能对另外第二个人说。
“浦直,你不长脑子的么?”半眼虎一声大喝,左右又想不出十分合理的解释来,只能悄悄将浦直拖到了一旁。
“你想干什么?”
“老子觉得,将军若是没死,也不一定在琼莲山上,我们嫅大张旗鼓,那些人不敢出来的,你们且先下山去细细查访可疑之人。”
浦直一愣,顿时觉得半眼虎说的有理,他们怎么没想到。
浦直带着自己的人下了琼莲山,其他的人虽有些不愿,但是被半眼虎一句“去问浦直”堵了回去,只能心有不甘地下了山。
盗匪二当家的牛二成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这么多官兵走了,怎么说都松了一口气,郝郡守也借机回复朝廷来的大臣也一并下了山。
郝郡守战战兢兢,如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更别提那大将军手下一众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一个个恨不得先杀了他而后快。
可是,就是杀了他,这贺王也不能起死回生啊,啊,不,失踪……
再说,这将军丢了也不关他的事啊。
郝郡守的轿子还没到郡守府,府里的小厮就已经一叠地送信过来。面色惊慌,可算是等到了他们大人。
西隅的总督刺史来了一拨人,这一次又来了几人,看刺史的模样应该是更大的官,郝郡守闻言,立马弃了轿子,忙不迭地回了府。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郝郡守谦卑奉承一路跑进了府内,身上的衣衫都来不及换。
自然郝郡守也是特意不换的,一换可就显不出他在琼莲山辛苦这几日了。
“郝郡守啊,你可算回来了——”刘刺史端着一碗茶,先前正感叹一个小郡守也能用得上如此好的茶杯,下一刻,就给眼前的郝郡守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郝郡守么?
这郝郡守虽然长得中规中矩,但首先是文人,又喜附庸风雅,平日里虽然不甚出彩,也自成一股分流态度。
“刺史大人,贺王前往琼莲山剿匪,如今生死不明,下官已经在琼莲山五天五夜,只是,只是……”
郝郡守痛哭唏嘘,找不到贺王,他的官帽子就如同拎在手上一般,这番苦肉计实在是不得已而微之。
“郝郡守不必着急,贺王是我们后梁国的福星,征战无数,哪一次征战不是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刘刺史不以为意。
“郝郡守,这是李公公,这一次,李公公是奉了圣喻暗中前来,不必声张——”刘刺史慢慢说道。
郝郡守顿时神情一震,又见屋内的侍卫都不同一般,这才回过神来,复又跪在了地上,神情更加恭敬。
“下官有眼无珠,竟不知是宫内的大……”
“不必多礼,圣上记挂贺王的安危,特地让奴才前来。”那人的声音尖锐,却又透着一股阴森,让人不自觉的头皮发麻。“如今这情形,不如我们前去贺王府等着,说不定贺王殿下不日就已经回来了。”
刘刺史躬身应首,动作丝毫不敢放肆。
郝郡守匆匆换了衣衫,哪里还敢抱怨劳累,一个是国都里来的公公,一个是刘刺史,谁都不能得罪。
立刻安排了车马继续朝贺王府而去。
郝郡守带着人到贺王府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琼莲山盗匪二当家的手里。
可二当家的哪里管这什么郝郡守的事情,自个的大当家还没找到呢,如今又出了乱子。
四当家原先的那一伙弟兄们竟然没了消息。
二当家的简直要骂人,这个时候,这群家伙竟然一窝散了,这是看大当家的不在了,四当家也死了,是看不上这琼莲山盗匪。
还有仓豹子那一伙人,竟然公然挑衅他,尤其是手底下的那一群人,根本不服他。
二当家的不得不思索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毕竟,琼莲山是他的祖业,虽然,他手底下也不是没有一帮忠心的弟兄,但是仓豹子那一群人凶残霸道,不好对付。
如今琼莲山下,剩下的唯一真正在寻找大当家的,也只剩下陆续后来进山寨的那些小啰罗们。
“怎么说?”仓豹子被自己的弟兄们吵着烦,没道理这历星河就这么轻易死了的,不能,他不见到尸首,就不相信。
“大哥,不趁现在赶紧动手,这牛二成肯定把宝藏都抢了去——”
“他敢——”仓豹子一会手中的刀,牛二成一个怂货,他有这胆子?
“大哥,你想想,这什么时候,他就是不敢也是被逼上梁山啊。他向来与我们不合群,一惯只听那历星河的,如今历星河不在了,他肯定要为自己着想。”
“是啊,大哥,我们在琼莲山一直受他们排挤,那琼莲山本就是他牛二成的地盘,这一次一定会趁机将我们赶走。”
“大哥,这宝藏的消息,他牛二成到今日可曾提了半分不成?”
仓豹子不说话了,历星河对他有救命之恩,按江湖义气,他至少要等大当家的尸首找到,再做打算。
可是这么多的人几乎将琼莲山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大当家的。
弟兄们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好,再等两天,两天若是还没有大当家的消息,我们就行动——”仓豹子紧了紧手中的大刀,历星河不在了,他也没道理再留在琼莲山。
还去自个的山头,继续以前的营生吧。
凌泽郡里一片太平,折腾了几天的历星河,这两日似乎不太折腾了,只是,历星河也没见到女将军。
历星河装模作样地转了两圈,果真没有那女娘们的身影。
如此不正合他心意么?
嗯,此事不能再等了,已经等了两天,没有动静,历星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琼莲山的情况,他比什么人都清楚,再不出现,就算是这贺王不动手,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历星河只等天黑,准备动手。
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更加大胆了多。
这一屋子的侍从,一到晚上,就跟摆设一般,到底只是临时买来的。
历星河一动,还未等有所行动,后窗却轻轻传来敲打声。
六下——
琼莲山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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