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声低沉的声音从传来,犹如混沌之中一个绵白而悠长的梦,直到双眼睁开的那一刻,初墨头痛欲裂,继而想不起任何东西,目光一片茫然,看向身侧。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间,思绪也来不及跳跃,初墨已经吓得顿时跳起。不期想,手掌落空,身子直接朝着一旁的山坡下滚去。
青天白日的,竟然梦见鬼了,不仅是鬼,还有尸体,出门没看黄历?初墨咧着嘴,左臂剧痛,一愣,双目一瞪,晃了晃头,面前依旧有着尸体。
尸体!自己的身侧竟然有尸体,这是哪里?
惊吓之间,让初墨的头更加的疼痛,一摸额头,手掌沾满了鲜血,而身上宽大的袖摆及裙身用着相同颜色的金线绣着精美的花纹,已经被鲜血浸透。直觉中这衣服让初墨别扭,却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得勉强支撑地站了起来,目光所到之处,初墨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
面前散落一地的像是车辆的残骸,其间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着面前散落一地的车辆残骸,黑色铁质,有着初墨未曾见过的轮子。再一抬头,顶上高高的岩壁,阳光透过崖壁,露出一片白色的光影,而初墨所在之处,却在谷底,没有半点的阳光。
是在做梦?
初墨猛掐一下,剧痛传来,这一切不仅是真实的,而且可悲的是,她自己竟然什么都记不得。
头顶是悬崖,身旁是尸体,而自己什么都记不得,更要命的是,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车祸,尤其是先前躺在自己身侧的黑色衣袍男子,背部的衣衫裂开,露出一个黑森森的足有拳头大的伤口,初墨想不出是什么武器造成的。
杀人灭口?谋财害命?仇杀情杀?劫色不成反遭杀害?
十一名黑袍男子,看体型特征,应该是护卫之类,而自己身上浸满血迹的衣衫异常华贵,初墨猜测着,这是一次暗杀,目标是自己,几个男子身上碗口大的黑森森的洞,看来她是华丽丽地捡回了一条命。
初墨抬头看着足有五十米高的崖壁,崖壁倒也不算陡峭,以她的能力应该能够爬上去。
能力?初墨一拍脑袋,心中一喜,可是脑海中冒出的亮光及思绪像是抓住的什么顿时间又给自己拍了回去。
不管了,先爬上去再说。
一提宽大的衣袖,初墨嘴一咧,身体有着擦伤,没有伤及骨头,手臂上一处一丈长的伤口,一拉扯便是一阵疼痛。看了看头顶的岩壁,初墨脱下宽大的外套,里面一件雪白的长袍干净一些,朝着谷底一侧走去,试了试,片刻之间找到了一处适合攀岩的地方。
烈日下,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热气,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慢地在崖壁上挪动着,不时地抬头看向崖壁,除了嘴里闲着的一根不知名的草根外,神情倒是专注,只是专注之中有透露出耐心,丝毫不着急,每一步都稳稳实实,如果他人看到,定为女子的毅力和专注吸引,只不过,此处人烟稀少,是一处绝佳的暗杀所在。
当女子的手臂抓住地面的那一刻,一颗苍白的脸从崖壁之后露出来,汗水早已经湿透了头发,精致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如欲飞之蝶,面色一皱,凄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这一切却不是她熟悉的,攀沿而上,脑海中的思绪已经慢慢地恢复,可是恢复之中,一个最大的问题萦绕着初墨。
那便是,这不是她,这具身体不是她的,这身旁的侍卫同样不认识,这怪异的服饰,一头齐腰的乌黑密发,还有这柔嫩修长的纤手,都不是自己的。
穿越?从一个豪门世家受冷落的私生女变成一个遭人暗杀的不明人士?这人生是不是太憋屈?
撇了撇嘴,那个身份不要也罢,她早已经厌倦,估计就算穿越,这具身体的故事在曲折离奇也不如她所经历的那番人生来的狗血与暗涩。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着指尖及手掌磨出的几个血泡,看来这具身子的主人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看来是个好归宿。
初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却发现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横跨在山脉之间的一道宽敞的道路,道路灰黑相间,宽敞平坦,更难能可贵的是,就算在这偏僻的山间,也是洁净无尘,一摸地面,初墨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材质?而这山也不算高,这样宽敞的道路,应该不是偏僻之处。
初墨打定主意,沿着道路朝着北方走去,此刻太阳渐渐高升,初墨猜测应该是上午,从有着露水的衣衫,初墨断定自己摔下崖壁应该是昨夜的事情,此刻过去一夜,却没有人追杀,说明来人已经断定她已经死去了,的确,这么高的崖壁,摔下去一定是粉身碎骨,而且崖壁呈倒扣型,爬上来容易些,而要下去则非常困难。
九曲洲:天錾殿,那虚海无幻的灵石上,正是初墨爬上悬崖的情形。
“德盈天尊,此事是否不妥?”说话的仙君又看了一眼那灵石上的临仙散人,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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