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洛轶澈看着手中一尺长的细针,对于初墨的逃走并不在意。
“是的,按老大吩咐,撤走了院子里的守卫,那女子翻墙逃走了,不过……”男子一皱眉。
“不过什么?”男子毫无在意地问着,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手中的那根与绣花针的确很普通,不过他知道,这正是他要找的人。
“不过,翻过府邸,我们怕暴露,让她跑了。”男子低下头,可是面前的洛轶澈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
“无妨,先下去吧。”男子挥挥手。
“你的午饭。”门被打开,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初墨从床上坐起,看向来人。
“医生,我的伤看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初墨晃了晃受伤的左脚。
“不行,你这脚上的伤至少还需要住院一个星期。”黎煜池依旧摇摇头,“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是不好好休息,以后脚踝很容易再次受伤。”看了看半信半疑的初墨,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看不必了。”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浪费,疼痛已经隐约出现,初墨虽不知道上次究竟是什么救了她,不过这一次,她有预感这种疼痛会加倍袭来。只不过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让她想私自离开都不行。
“初墨?”看了看病历上的名字,黎煜池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如果你不想住院也行,那我还是告知警察,我不放心我的病人一个人就这样出院。”
“医生,你很闲么?”初墨一愣,面前的男子似乎刻意阻拦她,“你难道不用下班?”
“昨天是我值夜班,今日是替另外一名同事上班,如果不想我报警,那就好好地把饭吃了,好好的休息,等你的腿上好了,我自然安排你出院。”男子推了推床头的饭盒,不容初墨拒绝。看来摆脱了面前这个固执的医生后,她应该为自己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愤愤地端起饭盒,说让她与警察是天敌,即使现在换的这个身份,只怕这个身份更是见不得光吧,男子的固执她却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等天黑再说吧。
夜幕拉下,女子的身影随着夜色隐没在街头的道路之中。初墨自然明白自己色伤势,并且这具身体恢复得比她想象的更快,虽然不明白那一声为何要留住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洛轶辰有着关系,那么留在那里随时都有着危险。
要弄一个全新的身份,只有去一个地方。
初墨曾经想永远不再回那个地方,可是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即使回忆里都是无法抹除的残酷,每当有困难,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还是那里。
夜空里划过一道弧线,涌入车流涌动的车流之中,在黑夜中向星火般飞速前进着。
不用寻找路径,初墨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十多条路径通往那里,这是作为一个日日在危险中打滚的她必须具备的功能,没走一条路,她都能清楚地记在心中,并在心中犹如蜘蛛一般划出网格,每一条都是通往逃生的路。
俗话说,狡兔三窟。
只是这一次,她却不能像以往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这个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地方。
整整三个小时的车程,手握方向盘的女子一句话未说,直到汽车拐进一个繁华闹市后的内巷之中,女子慢慢地将车隐在夜幕之中,改用步行,没有任何的迟疑。
终于,初墨的身影在停了下来,而面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公司,在外人的眼中,只以为面前的这家古老的公司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古董,而公司生产的塑料绳索更是让人提不起好奇心。初墨轻车熟路地穿过公司的侧门,径直来到位于公司后门的一排看似很寻常的公寓。
师傅向来行事低调,正是因为低调,才会在十余年里从未失手过,初墨深知低调的重要性,在离公寓数十米的而距离转弯,这里的布置和机关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一旦生人靠近,这栋楼里早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越过正面,来到楼的身后,三楼第二间的阳台外窗帘的一角露出玻璃门外,初墨加快脚步朝着目标走去。即使她不在了,她的这些手下还是没能找全她的藏身之所。
轻松的攀上下水管,片刻的功夫,初墨已经来到阳台之上,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打开门,初墨走进屋内,静静地等待数分钟,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反常之后,这才拉上窗帘,走进卧室,拉开灯。
果然还是离开的样子,卧室内甚至还有她留下的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衣物,穿过床,径直来到衣橱前,从木板的隔层中取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径直扔到了床上。
初墨露出一丝笑容,从手提箱中取出身份证,护照,所有的证明应有尽有,而且,虽然照片有所不同,名字年龄都一样,换个照片对于她来说小事一桩。
将证件收好,初墨打算离开,窗外远处的灯光却让她停下了脚步,拉着窗帘的手也愣在了半空,顿时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初墨的脑海中。
此处公寓位于S市一所大学的角落中,这里的租户也一般都是大学里提前享受恩爱的学生们,因此,人员单一、没有小区那么多的监控,初墨的这件藏身之所甚至就与那所大学一墙之隔。
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初墨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半响,一个身影走进窗户旁,此时已经半夜,,也只有这所窗户的男子还没有睡。
无由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男子仍旧在窗前仔细地看着显微镜,半响皱眉,半响拿起笔记着什么。S大最负盛名的医学博士和化学博士,年纪轻轻、俊美非凡,在学生中早已经成了神秘的传说,不过这男子在男女之情上没有任何开窍的意思,一心在他的研究之上。
初墨嘴角的笑意更深,静静地看着窗前男子的身影忙碌着,多少个夜晚,从半夜中醒来的初墨只有这一个身影陪伴着。
初墨曾想,如果不是她擅自提前,没有等到让男子帮忙改进的一样东西,也许在那次,她便不会失败。
摇摇头,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命运让她又活了过来,虽然换了付躯壳。关上窗帘,将那盏灯光关在了窗外,初墨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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