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醒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初墨却不敢睁开眼,颤抖的睫毛犹如扑翅的蝴蝶的蝴蝶般,明知道男子看着自己,可是初墨却没有勇气睁开眼。
楚离见此,一笑,低头覆上柔唇,初墨一惊,再装睡也不行了,推开男子,从男子的身下抽身坐了起来。
“少主,什么时候开始害怕我?”楚离却又迎了上去,看到对方涨红的脸,不由得心中愉悦。
“没,没有,我哪有。”她什么时候怕过谁?正要反驳,却发现楚离的兴趣不在她的回答之上,顿时顺着对方的视线,这才发现了不对,连忙双手护胸,拉起被子一直将身子埋在了被子之中。
“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蒙在被子中,初墨说着。
“我来!”却不想男子拉开被子,初墨一愣,伸手拽住,这才让脖子以下没有泄露光线。
“我自己会穿。”初墨差点愣住,见男子拿起一旁的衣衫走来,连忙拽住了衣衫一角说道。
“少主平日里最喜欢小的伺候。”男子似乎还是不肯妥协,白色的丝质衬衫在两人的手中僵持着,片刻,男子一笑,似乎准备妥协,松开手,却没有转过身,而是解开身上丝质睡袍,初墨脑袋里轰的一片,木讷地看着男子的举动。
突然意识到男子的动作,顿时埋在了被子中,男子嘴角一笑,片刻之间已经穿戴整齐,看向床上之人。
“少主不想起床?”楚离的声音带着让人遐想的意味,初墨面色一红,想起先前的两人的亲密,折腾那么久,肚子也不合时宜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你,你先出去。”被子中传来被闷住的声音,男子这一次没有坚持,走向门外,关上门。
初墨松了一口气,饥饿的感觉让她难受,才想起,从昨日晚饭到现在,还没有吃任何东西。
穿戴完毕,推门而出,意外地承启站在门边,可记忆里承启向来守在门外,难道昨夜楚离和她那什么的时候承启也守在门外,初墨摇头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少主,你饿了?曲则已经准备好晚餐。”见初墨出来,男子顿时精神抖擞,连忙说道。
“好!”初墨点点头,这虚脱,脚上无力,多半是饿的。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这腰肢,多半也是饿的。
甬长的过道,初墨走得眼冒金星,终于看到了灯光,食物的香气更是肆无忌惮地飘过来。
“少主,你醒了?”还未跨进门,荐尘的声音已经响起,初墨转头看向来人,脑海中对于此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啰嗦,初墨微微皱眉,就只有这么点印象。
初墨转过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一杵,白色的丝质衬衫在男子的身上服帖飘逸,修长的身影转过身看向初墨。
怕他做什么,这古堡中,她是少主,自然不必怕任何人,再说,只有吃跑了才有力气离开这里。
初墨定了定心,径直朝着座位走去,面前餐桌上摆满了四五十道菜,初墨一愣,环顾四周,这么多菜,五个人能吃完么?
“少主,这些都是您最爱吃的,若是少主还想吃什么,小的这就去做。”见初墨的目光看向餐桌,一旁的曲则连忙上前说道。
“不必了。”初墨拒绝了,坐了下来,一杯红酒已经放在她面前。
“不喝酒。”初墨摇摇头,一向滴酒不沾,这是师傅的规矩,这才发现只有她一人坐着,其余人都没有坐下吃饭的意思。
“一起吃吧。”看到还站在身后的众人,指了指面前的座位。曲则、荐尘等人一愣,转头看向楚离,却见男子一笑,微微点头。
“多谢少主。”楚离的声音响起,初墨一愣,却见男子白色的身影已经紧靠在自己右侧坐下,其余三人像是默契的坐在了远远的角落。
餐桌足有三米长,有必要坐这么近?初墨转过头,却见楚离一脸很有必要的神情,一块鲜美的鱼肉已经到了初墨的碟子中。
“少主可还记得湘溪中的白鱼。”楚离的声音从容清透,带着一股欣赏的语气,让人不由地感觉到面前碟子中的那块鱼肉绝对是人间美味。
湘溪?与S市少则两天的路程,就算是空运也需要整整一天,只不过这鱼的味道竟然如此新鲜。
“古堡中还有人么?”初墨转过头,这么多菜,这才想到一个问题,这有着数百间房间的古堡中,她只看到了面前的四人,难道只有这么多人?可是脑海中的记忆却没有任何的印象,零散的记忆却让初墨无法拼接起来。
“少主喜欢清静,除了已经被少主放走的小稚,这里只有楚少和我们三人。”承启老实地回答着,神情带着不解,少主为什么会问这个。
“哦。”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他们几人,怪不得处处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感觉,初墨内心不仅嘀咕着,不过手中却没有停下,面前的菜肴的确很美味,丝毫不亚于顶级酒店的名厨,而身旁楚离是不是夹到自己碗里的菜肴更是美味。
“饱了。”喝了半碗汤,初墨放下筷子,也不管其余人,径直起身走开,身体恢复的速度也让她惊讶,初墨的心思早已经飞回了S市,还有那三天后要做的事情。
“少主,请留步。”初墨跨出两步,身后楚离的声音让初墨不得不止住脚步,却并未转身,不想面对男子。
“少主忘记了昨日的典祭,此刻还早,少主是否想补上?”楚离询问着,初墨一愣,典祭,的确是忘了,前日是这具身体父亲的祭日,的确没有理由推开。
“好!”初墨点点头,还是赶紧将事情做完好离开,跟在承启的身后,朝着前方走去。
初墨的印象中,这古堡中有着一间完全不透光的房间,每年中只能进去一次,只是,初墨记不得房间位于古堡何处。
甬长的过道,一个个房门上精致繁复的花纹,仔细看,古堡中所有的一切都很精美,这不经意的注意,心中一震。
她到底多有钱。
奢华隐藏在黑暗之中,脚下价值千金的毛毯竟然就这样不要钱一样的铺着,每个房间的门把锁竟然都是纯金的,随意摆放的看似不起眼的装饰竟然都是名物,往前两步,一个青瓷的瘦颈瓶竟然就这样摆在背光处,每一件都是可以收紧保险柜的精品。
若不是初墨天生对宝物的敏锐,初墨一定会以为这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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