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茶杯送到初墨面前,楚离蹲下身,柔软的发迹遮住了双眸,只留下一个完美的侧脸。
“少主,我明白你的心意。”楚离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像极了温柔,却在初墨的耳朵中听出了残酷。
“你不明白。”初墨一把推开男子的手,站起身来,被咬得发白的唇际泛着一丝丝淡红之色,目光看向一直避开的双眸。
不敢承认,就连对视都不敢,恍惚中,初墨觉得不如在那一场意外中就这样灰飞烟灭,否则心不会这么痛,也不会遇到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
“少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化作一缕微笑,轻轻扶着初墨些微颤抖的肩膀。
“呵呵呵!”初墨冷笑一声,心中犹如被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了心脏的正中,痛感从心脏朝着四肢无尽的散开。欺负她,欺负这个从未经历过感情的她,欺负她这个刚感觉到这男女之间爱意便要让她失去。
难怪师傅说,这世间的爱都是一堆狗屎,哪有那些精美绝伦的珍宝惹人垂涎。
对,一堆狗屎。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个,你的毒犹如一个不断吞噬着生命的魔鬼,如果我有任何一次的失误,你便会坠入地狱里,可是,将别的男人送到你床上,我便如坠入地狱一般。”楚离的声音静静地响在空气里,犹如那慢慢挥发不去的酒精般。
初墨一震,转过头,男子通红的双眸。那深情让初墨动容,可是这种爱太奢侈,也太自私,她初墨承受不起,也不敢要,定定地看着面前男子,很想抱住,再也不放手。
初墨张开手,紧紧地抱住面前的男子,就当最后一次迷恋这个胸膛吧。
“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男子伸手,怀中的初墨静静地说道,不由愣在了半空,颤抖的肩膀纠疼着他的心,于是紧紧抱住了这纤细的肩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到初墨睡去,男子消瘦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拉出长长的影子,时间仿佛禁止住,男子只祈祷,醒来的时候初墨能够回到从前一样,少主纵然伤心也会慢慢恢复。
只是他不知道,一切从这一刻开始都会不一样。
“明日将洛轶澈送到我床上。”整整睡了一天,承启听到初墨的第一句话,彻底一愣,却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初墨愣愣地看着昏暗的屋内,究竟该怎么办?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前两次毒发为何能够逃得一劫。
这个答案只有在洛轶澈身上找,若是找不到,那么她宁愿自生自灭也不会让洛轶澈变成第二个小稚,更不会让楚离遭受那样的苦楚。
“啪!”面前的屏幕变成了雪花,荐尘面色一苦,转过身,“楚少,最后一个监控也被拆了,如何是好?”
楚离望着面前花白的屏幕,脑海中满是初墨一丝不苟找着摄像头的身影,初墨拍了拍手,转身看了看房间里的一切,终于在床底找到了最后一个窃听器,心满意足地再次检查了一遍。
久病成良医,干这一行久了,自然对摄像头这些有着神奇的敏锐感,只怕也只有她能够找到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窃听装备。
“德国货,看来花了不少钱。”初墨扔掉手中的窃听器,将卧室里她看不惯的东西一股脑的扔了出去,从今天起,她要做回自己,既然上天再次给了她活命的机会,她就要好好把握住,哪怕这生命如何苟延残喘。
“少主什么时候知道这些?”楚离问向荐尘,荐尘却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是的,他是这古堡中对通信、电器最精通的,可冤枉的是,少主从来没有问过他什么,他也没有偷偷地教过少主,况且少主跟楚少几乎粘在一起,他不知道,他荐尘又如何知道。
“照少主说的去做,还有,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楚离明白荐尘的意思,不再追究,继续问道。
“少主放心,一个月足以。”荐尘立刻信心满满地说着。
“咚!咚!咚!”细长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之上发出急促地声音,这双尖细高跟鞋的主人一双秀腿、曼妙的身段如一阵风般朝着一件豪华的大门走去。
“洛总,这是最新的消息,非洲名下的一座油田不明原因起火,损失将近两亿美元。”女子的声音透着低沉,面前的男子面色一皱。
这是从古堡出来的第三天,为何只要想起那地方,他的心总是惴惴不安。
“一点小事就来汇报,养你们这些废物干嘛?”洛轶澈莫名地火气,面前的女子顿时遭了秧。
“还有,负责非洲的负责人徐亚先生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他手下管理地食物也遭受了来历不明的力量捣乱,两条通道已经无法连接上。”
“交给亚斯去处理。”洛轶澈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神情,让面前的女子不敢再说下去。惴惴不安地退了出去,洛轶澈陷入沉思之中。
“提亲!”洛轶澈一声冷笑,一丝冷笑从洛轶澈的嘴角蔓延开,一按电话键,片刻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在洛轶澈的面前。干练的寸头,一条狰狞的刀疤从下巴一直延伸到衣领之下,顿时增添了一股凶煞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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