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内,尚书府与丞相府便谈妥了两家的婚事。
左相大人疼惜女儿,想多留些时日在身边,加上迎亲事项繁杂,婚事便定在了来年的五月间。
正是春暖花开,绿意盎然的日子。
而京都内外也早传开了李尚书长子与左相千金才子佳人的佳话故事。
有羡慕李苏恒的世家子弟,不免私下里饮酒闲天,称他是个好命的。
得了个王爷妹夫,又得陛下赏识,如今还搭上了丞相府的船。
当真是春风得意,让人好不羡慕嫉妒!
京都的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雨天的日子多过了晴天。
下雨降温,寒气渐渐重了。
尚书府各处的院子开始挂起了棉帘子,可以挡着些外面的北风。
府里有喜事,主家高兴,李广宁亲自做主,给府里下人每人都置办了一套新的冬衣,料子都用着更为考究的。
此刻李苏落在里屋的榻上坐着,有些慵懒。
“这天越发的冷了,天一冷人就犯倦,懒懒的一刻都不想动。”
李苏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芷兰他们闲聊。
但大多时候还是她说的多,芷兰云香她们多是应和的多,至于月离,那基本不指着她说什么。
“不出去也好,免得又碰见李月盈这个小祖宗,也不知她是不是派了眼线到我们院里,怎么每次一出门就能遇着她。”
李月盈这丫头,一逮着机会就给自己找不痛快,看她不舒服,她就开心的样子,都有些魔怔了。
“二小姐哪里是个吃得亏的,在小姐手里栽了一次,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想要找回场子。”云香道。
“那她恐怕不能如愿了,如今这府里可不是她和她母亲两人横行霸道的天下。”
李苏落嗤笑一声,就李月盈那脑子,从小被宠坏了,连使坏都不带动脑子的,能干嘛。
“再过段日子,京都里怕是要下雪了。”芷兰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道。
李苏落闻言,看向外面阴沉的天空,想起某人曾说过,想念京都的雪,也不知京都的雪落下时和李家坳的小山村里有何不同?
她都快要忘记那儿的样子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大小姐,我今个儿早上见阿画似乎在收拾行囊,好像是要和少爷出趟远门。”云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早上她见到阿画去厨房让人准备干粮肉干,好奇的打听,才知道少爷要出远门的事儿。
“出远门?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哥哥不是在衙署里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职么,怎的突然要出远门?”
李苏落拧了拧眉,哥哥自从去了刑部,就和得了个闲职似的。
听阿画说,刑部也不给他安排什么实职,就那样晾着,让他整整卷宗,理理案卷。
这么久了,一个独立的案子也不曾给他办过,怎的突然会给他安排差事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李苏落有些坐不住了,忙带着月离去哥哥的院中。
本来翻过年来就要迎娶新人,李广宁要重新给他安排个位置靠前,更大的院落,免得委屈了相府千金的。
哪料到李苏恒要和他唱反调,坚持还要在墨竹苑,不换地方。
于是这些日子,李福就赶紧安排了工匠,将墨竹苑翻修起来,整个院子都进行了扩充,扩充的位置重新盖了几间屋子,屋里的摆设用具都换了新的。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重新再栽种了新的。
因而李苏落来的时候,院子里甚是嘈杂。
李苏落进了李苏恒的书房,果真见阿画正在收拾一些衣物,吃食。
“哥哥要出门?”
“落落你来了,我才想说晚点去和你说一声,衙署里给我安排了差事,明日便要出发,顺利的话可能也得年边上才能赶回来。”
不顺利的话怕是今年这个年都得在外边过。
“去哪儿办差?周侍郎不是都不愿意给哥哥安排差事吗?”
阿画和月离此时守在外面去了,李苏落开口问道,真办差倒没事儿,她就是担心姓周的会使诈。
“这次是真的去办差,往南去有个岁南县,你可知?”
“岁南县附近多丘陵,有一片名为岁南岭的丘陵群,那里植被茂密,路况复杂,常年盘踞着一伙儿山贼。那些山贼总会做些劫掠商旅的勾当,朝廷一直让当地的官府清缴那伙山贼,但是至今无甚建树。”
“前段时日不知怎么的,那伙人将主意打到了岁贡上,南方的岁贡全部不翼而飞,圣上震怒,下令彻查。”
李苏恒缓缓道来。
“这么重要的案子,周侍郎应当不会让哥哥去才是。”李苏落拧眉说道。
虽然这案子不一定能查好,但是万一有所建树,对周旭来说可不算是个好消息,他应当也不会给这个机会给哥哥,或者他们是想利用岁南岭的山匪做些什么?
“原本周侍郎是要亲自去查这个案子的,但他说实话,在位这么些年,虽说无过,但也着实没有立过什么大功,圣上对他有些不满,这么重要的案子不太放心让他去办,因此在朝上点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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