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溜达了一个上午,有点累了,正准备上床睡觉,结果看到两个小家伙儿手牵着手走了进来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怎么还想吃鸟蛋?左爷爷这里可是没有了。”老人家板着脸说道。
“不是祖爷爷。”明哥儿用智能的小语气羊之头对老人家道,“我们给坏人剃度了。”
“梯度?”老人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师傅说的,坏人要剃度皈依佛门就能立地成佛,变成好人。”小凤梨解释道。
老人家看到两个孩子身上挂着的头发姑想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可置信。
然后他下了床,穿着鞋,牵着两个小家伙的小手,进了张瑞文的房间。
当他看到那圆溜溜,反着光的大光头之后,老人家差点笑喷。
“走走走。惹祸了。赶紧离开这里。”老人家牵着小凤梨和云哥儿的手,干脆出了院子。
观棋刚烧了点热水,端着木盆从灶房出来,看到一个老人家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往院门外走。
不过他怎么觉得老人家的身影有点熟悉?
不过,观棋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位老祖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于是他打消了自己怀疑的念头,端着热水进了张瑞文的房间。
他想着,他家公子睡得差不多了,他拿着毛巾和热水准备为他家公子洗洗脸和手,然后带着公子回山庄。
结果他在房间里没看到他家公子,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秃头。
只是这个秃头为什么穿着和他家公子一样的衣裳?
随即他便有种恐惧的预感。
然后他便慢慢的挪到了张瑞文的脸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随即他的木盆掉在了地上,并且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张瑞文即使睡得再沉,也被这一声尖叫给吓得打了个冷颤,然后缓缓的坐了起来。
张瑞文依然有点儿懵。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惊恐表情的观棋。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干了。”张瑞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观棋已经木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安本想睡个午觉,听到客房传来动静也睡不下去,穿鞋来到张瑞文的房间。
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她也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怎么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咱就成了光头。
再看地上的盆,剪刀,还有剃刀。
凌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可思议,那毕竟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娃。
凌安整个人想要裂开。
“凌大夫,这,这……”观棋看着凌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一等,应该能长出来。”凌安最后无奈地说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酒精的刺激下,张瑞文的感官没有那么敏锐,他还没发现自己头发没了。
凌安随意捡起旁边的扇子,然后轻轻的扇了一股风。
张瑞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头顶怎么会有一股凉风吹过,然后他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紧接着便是一声世间最惨烈的尖叫声。
“观棋……这是怎么回事?凌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发。”张瑞文整个人仿佛要炸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头发睡没了。
“公子,是小的的错。”关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的没有照看好公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小的该死,请公子责罚。”
张瑞文清楚,观棋应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将目光落在了凌安的身上。
“可能是,也许是,我家那两个淘气的孩子。等我把他们两个抓回来。好好的责罚一顿。”凌安说道。
然后她噔噔噔转身跑出了门,将张瑞文给她的银子拿出来塞给了他。
“这个诊费我不需要了,这些药你拿着,免费送给你。还有,再给你二十两银子,你可以去买一顶假发,实在是抱歉。”凌安鞠躬行礼。
这就是养一个淘孩子的后果。因为你不知道要给他收拾多少烂摊子,也不知道他会给你闯多大的祸,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张瑞文气炸了,可是他又能怎么样?那是两个孩子。
“凌大夫,我没觉得我哪里对不起你。”张瑞文最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凌安。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我的主意,一定是孩子淘气,真的抱歉,抱歉。”凌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么帅的公子,如此浓密的秀发,竟然就这样被剃了个光头,搁谁谁也受不了呀,就是再大的责骂她也得受着。
张瑞文毕竟是高门大户,受过良好教育的公子,即使如此也没骂出一句脏话,只能跺脚离开。
观棋从地上爬起来,紧跟在张瑞文的身后,胆战心惊的伺候着。
不过自家公子有风度,竟然没把那些银子拿走。
凌安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进老人家的屋子,拿了一顶草帽。这是农夫经常戴的,下地的时候可以遮挡太阳。
她冲出了院子,掀开张瑞文的马车帘子,将草帽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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