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村的村民们瞬间就动了起来。
县太爷:我能不能走?
凌安自然不会让他走,拉着县太爷进了院子。
然后又去灶房里烧了热水,泡了茶。
很快,凌安家的厨房便进进出出的都是人。
东家一筐菜,西家一筐米,南家一块肉,北家一条鱼。
村民们张罗起来竟然很快准备出了几桌宴席。
热情的几家很快就搬来了自家的凳子,还有桌子,摆在了凌安家的院子里。
热闹的宴席个把时辰就全部都张罗起来。开宴了。
衙役们被这热烈的氛围感染,又放了一轮鞭炮。
宴宁身体虚弱,不能喝酒,凌安和秋香在厨房里忙。
不过里长的媳妇儿是个能喝的,招呼村子里面的老少爷们儿陪着县令大人喝酒。
这个敬一杯,那个敬一杯,县太爷很快就喝多了。
喝多的县太爷便放飞了自我。说话开始大舌头,而且还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大家都没想到县太爷平时说的都是官话,喝多了酒之后竟然说的是川渝话,唱的是川渝歌,跳的是川渝舞。
这顿宴席一直从晌午进行到了傍晚才结束。
全村人好像都在为宴宁庆贺,只有邻家陷入了沉重的苦闷之中。
凌凡竟然没有中举。
这一次秋闱,陕西西路有五十个人中举,梧桐县有两个,没有凌凡的名字。
凌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梁先生也很开心,他得到了这一次陕西东路中举的名单,一共五十个人,他们文石书院就出了其中六个,比例已经非常高了。
文石书院并不仅仅有梧桐县的学子,还有周边的几个县的学子来这里就读。所以他们虽然中了举人,但名额是算到其他县的头上。
傍晚的时候,县太爷坐着村子里的牛车回了县城,因为他已经醉的太厉害,不能骑马了。不过今日确实高兴。
村里的妇人们帮着凌安和秋香将宴会后续的事情都收拾妥当,方才离开。
凌安没喝酒,脑袋清醒,谁来帮忙,拿出了什么东西,她都按份多给了银子。
宴宁中了举人,拿了两百两的奖赏。今天的宴会一共也花不了两百两银子。
两日之后,宴宁和凌安带着礼物到梁先生家,感谢梁先生的培养。
“怎么……不是一直要保持低调吗?这回怎么还考了解元,没有藏拙。”梁院长见到宴宁笑着调侃道。
“我都已经是举人了,我还低调什么。”宴宁说道。
“你没中举之前,你也不低调了呀,我可是看到你写的诗了,着实不错。”梁先生欣慰的看着宴宁。随即他将有宴宁诗作的那本诗集拿出来,并且炫耀的在宴宁面前晃了晃。
宴宁伸手去抓。梁先生却顺势藏在了自己身后。
“这本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才搞到手的,不能给你。”
宴宁一脸无语的表情。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梁先生看向宴宁和凌安问道。
“有什么打算?当然是继续读书,继续往上考了。”凌安随口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是在哪里读书?怎么读书?那可是有讲究的,如果你继续留在文石书院,这里只有你和周启文是举人。”梁先生说道。
“咱们书院不是有六个人中举,怎么会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呢?”宴宁好奇地问道。
“其他人自然是去了京城。”梁先生说道,“或者是去了东安城继续读书。留在文石书院可没有什么能教你们的了,这里最厉害的教员也没有中进士。”
“我的想法是,如果你们想要去东安城读书,还不如直接去京城,京城的资源毕竟要比东安城好许多。”
宴宁和凌安互相看了一眼,这倒是他们还没想过的。
梁先生看两人的表情,确定显然他们根本没想过下一步要怎么样。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你们即使收拾一下,九月底出发,到京城差不多也要一个月时间,那就是十月份。”梁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安顿下来开始读书就要十月中旬离明年春闱还能剩多少时间?”
“即使你们留在这里读书,要参加明年春闱,那么过年之后马上也要出发,时间还非常紧迫,可过年之后天气依然很冷,走在路上万一染了风寒,生了病怎么办?宴宁的身体又这么弱。”
“你觉得你坐着马车往京城走不遭罪吗?”
“梁先生,你说的对,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凌安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跳起来的,“我们现在就准备去京城,趁着天气还暖和,不然路上太遭罪了。”
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可没有暖气和空调,那得把人冻死。
坐在马车里即使盖上厚被子,冷风呼呼的吹,那也冷的不行啊。
“要不说您老是个精明人呢。”凌安一脸恭维地看着梁先生道。
梁先生心里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凌安送走了。以后再见不着面,他也不欠凌安的人情了,他也不用照顾凌安家那两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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