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妃与仇团儿孟才人阴谋,派奸细挑拨万寿公主与李玉儿的姐妹关系,万寿公主府,万寿公主听到谣言,却是一点不疑。
“公主,这事是真的,奴婢已经派人暗查,那名漂亮胡女,确是安乐公主府邸出来的。”莺儿对万寿公主李宝儿欠身道。
“玉儿稀里糊涂送胡女给驸马干什么?”李宝儿噗嗤笑道。
“公主,听说因为安乐公主听了挑拨,认为公主故意引她进宫禁足,是要害她,她就用美人计,想挑拨驸马与公主的关系!”莺儿一脸真挚地对李宝儿说道。
“本宫从小抱着玉儿长大,她会这样恍惚?听几句谣言挑拨,就与本宫成仇?”李宝儿鄙夷笑道。
“贵妃娘娘,万寿公主完全不信我们传播的谣言,我们这次又是前功尽弃!”储秀宫,一脸怏怏的鸢雀向方贵妃欠身道。
“混账东西,她们姐妹就这么好?”方贵妃心急如焚,在寝宫遛弯。
“贵妃娘娘,虽然李玉儿与李宝儿的姐妹情表面上固若金汤,但是这都是伪的,李玉儿因为冰雪聪明,年小浪漫,最得皇上与晁贵妃的疼爱,而万寿公主却常被皇上训斥,现在万寿公主的驸马又与她反目,万寿公主正是忧虑之时,若是我们每日都造谣,这三人成虎,李宝儿日后必然相信!”仇团儿一脸胸有成竹,对七上八下的方贵妃建议道。
含凉殿,李玉儿罥烟眉颦蹙,凭栏坐在书房的窗前。
“公主,这几日,宫里仍然在传播谣言,而且那些谣言,都是笑话,造谣的人,胡说八道,故意编造很多一派胡言的事迹,欺骗长安城,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真的信了。”冷香怔怔地来到李玉儿的身边,对李玉儿嘟着嘴嗔道。
“方贵妃造谣,不是要骗我们,而是要让我们糊里糊涂,心理崩溃,最后方寸大乱,她这再顺手牵羊,冷香,不管那些狗奴才编造什么流言蜚语,本公主只有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的人,一个也不知道!”李玉儿明眸精明,凝视着冷香嘱咐道。
“不知道,不认识!李玉儿装傻子,现今长安城,皇亲国戚谁不晓得她干的那些事?想一句话就随便狡辩了?妄想!”储秀宫,方贵妃气急败坏,凤目瞥着仇团儿孟才人陆美人等人。
“贵妃娘娘,李玉儿是垂死挣扎,她已经死到临头了,就算她什么不知道,我们也要让她被围攻,众叛亲离!”仇团儿卑劣地诡笑道。
暮云春树酒楼,万寿公主李宝儿,披着红色绸缎披风,围着熏貂围脖,悄悄地来到了酒楼下,只听酒楼上眉开眼笑欢声笑语。
“公主,驸马正在酒楼大宴同僚。”莺儿向李宝儿禀报道。
“驸马仍然不想回府吗?本公主都这样低头了,他还不原谅本公主吗?”李宝儿心如刀绞。
“驸马,还是安乐公主对你好,竟然从宫里推荐来了这么一冰肌玉骨,风情万种的胡女,为驸马跳舞,驸马若是讨厌色衰爱弛的万寿公主,不如再娶安乐公主,安乐公主与程节还没大婚呢!”楼上,一个孟浪的同僚,大笑对郑颢劝道。
“莺儿,回府!”万寿公主李宝儿气得五内俱焚,她用拳凶狠地打在酒楼的木柱上,目光如炬,怒视着莺儿命令道。
再说大明宫,卫才人侍寝后,被李忱十分怜爱,竟然几日内,擢升为昭仪,居住咸福宫,咸福宫邻近承乾宫,卫才人骄横跋扈,炫舞扬威,每日都派宫人去承乾宫辱骂挑衅。
含元殿,李忱戴着十二旒平天冠,步上了丹墀,正襟危坐在龙椅。
自从白敏中被牛僧孺陷害后,牛僧孺在朝廷疯狂党同伐异,排挤异己,一月内,忠臣被贬黜达到七十人。
“皇上,丞相牛僧孺,自从控制三省六部后,就党同伐异,排除异己,臣是大唐的兵部尚书,现在已经再也不忍了,臣禀奏,若是牛僧孺再这样排除异己,我大唐社稷,便要像李德裕炙手可热,权倾朝野时一般,那时,我大唐朝廷将重演朋党党争!”兵部尚书程节,挺身而出,高举朝笏,向李忱禀奏道。
“程节,你胆大包天,竟然弹劾丞相!”中书省仆射方美,门下省侍中耿业,恼羞成怒,立即指着程节叱骂道。
“皇上,牛僧孺的心腹朋党,在朝中车载斗量,若是再让牛僧孺做大唐丞相,臣害怕,日后大唐是姓李还是信牛!”程节牙尖嘴利道。
“程节,你真是胆大妄为,皇上程节疯了,臣请皇上,贬黜程节!”牛僧孺惊愕地跪在李忱的玉阶下。
“程节,朕确是下旨,让文武百官随便上书禀奏,但是,你今日弹劾丞相,又没有铁证,也没有弹劾的奏折,朕暂时不能明断,程节,你回府,写一封奏折,呈给朕,明日朕会明断!”李忱一脸沉着,对程节说道。
“丞相,程节这厮真是狗胆包天,他疯了,竟然妄想扳倒丞相,只有他一个兵部尚书,岂能威逼我们?他这是螳臂当车。”下朝后,门下省给事中仇虎,对牛僧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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