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本宫终于醒悟了,是你,假装与本宫联合,却暗中与李玉儿等人勾结,沆瀣一气!”卫倪突然豁然开朗,指着孙贵妃大发雷霆道。
“卫倪,你猜错了,不是本宫害你,你是自己害了自己!”孙贵妃轻蔑地冷笑道。
再说储秀宫,听说牛僧孺与卫良都被李忱下旨贬黜官员,方贵妃吓得不寒而栗。
“贵妃娘娘,卫倪玩火自焚,这次自认为可以大捷,把白敏中元珍李燮李玉儿一网打尽,却让皇上怀疑牛僧孺卫良等人党同伐异,结党篡位,她这是逆了皇上的龙鳞,作茧自缚,咎由自取。”鸢雀一脸喜滋滋,对方贵妃欠身道。
“卫倪玩火自焚,鸢雀,幸好本宫此次没有让父亲与卫良他们联合,所以皇上这次只是将父亲的官职降了一级,父亲是大唐忠臣,皇上贬黜了牛僧孺,卫良,几日后必会擢升父亲!”方贵妃喜上眉梢,心花怒放道。
再说储秀宫,李忱怒火万丈,怏怏从延英殿到了储秀宫寝宫,方贵妃眉开眼笑,婉转柔情,向李忱欠身请安。
“柔佳,后宫妃嫔,勾结前朝重臣,胆大妄为,结党篡权,朕真是怒气填膺,日后,你要对宫外的外戚,意味深长,循循善诱,定要让这些外戚,不要为非作歹,安安静静,遵守朝廷国法!”李忱凝视着方贵妃,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再说咸福宫,虽说这次大案李忱没有牵连后宫,但是过了半个月,李忱一日没有宠幸卫倪,卫倪忧心忡忡,心神不宁。
“主子,皇上因为怀疑老爷与牛僧孺结党营私,竟贬黜了老爷仆射的官职,奴才左思右想,这皇上大发雷霆的原因,就是老爷与牛丞相太炫舞扬威,气焰嚣张了,主子读过史书,昔日的权臣功高震主,最后都死无葬身之地,主子这次大败亏输,就是败在主子权力太大了!”方双喜一脸狡狯,向卫倪打千道。
“双喜,本宫是千虑一失,皇上自打继位后,重振朝纲,控制朝廷,雄才大略,他最担心的,就是大臣朋党,挟持皇上的皇权,再说皇上性子多疑,这次半个朝廷群情激奋,异口同声弹劾白敏中元珍,皇上心中不寒而栗,他认为,白敏中元珍没有靠山,不会对皇权有什么大患,而牛僧孺与父亲,却是权倾朝野,所以皇上最怀疑,最恨的,最后竟是我们!”卫倪愁眉不展,一脸愤懑,目视着方双喜,咬碎银牙道。
“主子,现在方贵妃趁机抢夺回了皇上的宠爱,我们应怎么翻身呢?”方双喜一脸忧虑道。
“本宫败就败在没有完全的知晓皇上,皇上喜爱贤淑宽宏,忠心节俭,双喜,现在我们就撤掉咸福宫那些珍贵的盆景,本宫也去掉自己云鬓上那些珠环翠绕的簪子钗子,咸福宫节俭月银,捐给国库!”卫倪眸子一转,想出了一条奸计。
再说方贵妃,在储秀宫,为了谄媚李忱,派鸢雀用了许多珍贵的西域郁金香,铺在寝宫,并派人把郁金香与龙脑香,全部镶嵌在寝宫壁上,每日李忱从延英殿回到储秀宫,就神清气爽,心旷神怡,香气袭人。
“皇上在前朝殚精竭虑,日理万机,定然力不从心,精疲力竭,臣妾为了让皇上可安静小憩,今日特派将作大监,将西域郁金香,镶嵌在寝宫四壁!”方贵妃风情万种,笑靥如花,腰肢曼妙,依偎在李忱身边。
“贵妃,在这后宫,只有你,对朕最关切!”李忱喜悦,搂着方贵妃进了帷幕。
次日,李忱乘坐肩舆,从咸福宫过,他突然看见卫贵妃卫倪,穿着一身绿色素服,云鬓上只戴着一支玉钗,盈盈地在苏儿的搀扶下步在甬道,不由得龙颜大悦。
“马元贽,去咸福宫!”李忱命令马元贽道。
咸福宫,李忱龙行虎步,进了寝宫,卫倪冰肌雪肤,柔情似水,向李忱欠身,李忱凝视寝宫,只见这咸福宫,已经变成了一座冷宫,那些熠熠生辉,珠环翠绕的珍宝,全被搬走,而卫倪自己与宫女们,也是一身清服。
“倪儿,朕这个月赏赐你珍宝金银,你为何搬走?”李忱奇怪地询问卫倪道。
“皇上!”卫倪化妆成李玉儿那大义凛然的样子,跪在李忱脚下,痛哭流涕道:“启禀皇上,臣妾见皇上在前朝,为了大唐,为了百姓励精图治,日理万机,殚精竭虑,事必躬亲,又十分节俭,连自己的轿舆,都去掉金银首饰,臣妾十分惭愧,慢慢知晓前线将士,正在与敌人浴血血战,天将冬至,冰天雪地,将士没有冬衣,也没有粮食,而臣妾在后宫,却珠光宝气,纸醉金迷,臣妾虽然只是一女子,但是也想帮助皇上,所以就将咸福宫的月银,捐给国库,并命宫人搬了那些金银珍宝,节俭寝宫!”
李忱听了卫倪装妖作怪的禀告,竟然喜不自胜,龙颜大悦,扶起热泪盈眶,一脸浩然,义正辞严,深明大义的卫倪,欣然笑道:“倪儿,这后宫的妃嫔每日每个,都无所不用其极,千变万化地暗中争宠,朕没有料到,只有你咸福宫,这么贤淑,这么深明大义,倪儿,你在咸福宫节俭,朕就要加封你为皇贵妃,让你在后宫以身作则,让六宫都节俭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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