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节这厮,他每日蹂躏虐待李玉儿,对,没有了,李玉儿没有了,程节这个禽兽,大家一起骂他!”
“大家看看,听听,这个程节每日透心彻肺地暴露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人吗?没有人帮他,大家都笑他,你看,大街上都有路人对他辱骂吐痰,这还是人吗?这个人已经死了,废了!”血口喷人,巧舌如簧的奸细,在大街上,光天化日诈骗路人,虽然暗中做着猥琐肮脏的害人事,却理直气壮,让人群情激奋。
大明宫,北风凛凛,冬季后,长安城天寒地冻,各宫的寝宫的炭炉,都日夜烧着炭火,李玉儿在含凉殿,却因为月银被孟德妃克扣,而每日颤颤巍巍。
“公主,卫倪这个毒妇,是想把我们逼得众叛亲离,走投无路,我们的月银也被克扣,您看,这含凉殿的金雕兽炭炉,皇炭都烧完了,这些根本就不能把寝宫熏暖嘛!”冷香与麝月愁眉不展,又一脸愤懑地来到李玉儿面前,向李玉儿欠身喃喃道。
“冷香,没有皇炭,我们就像在行宫时一般,点灯吧!麝月,本公主还有几脚熏貂的大氅,出峰披风,大家人人分着穿吧!”李玉儿谈笑自若,吩咐冷香与麝月道。
夜,外面冬寒料峭,李玉儿披着程节送的熏貂披风,仍然一丝不苟,全神贯注地在书房写奏折。
监视含凉殿的奸细,迅速向卫倪禀告,卫倪命令奸细,日夜编造谣言,到处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李玉儿又暗中偷盗人家文章了,大家看看,真是鲜廉寡耻,死猪不怕开水烫!”
小人的侮辱奚落,奸细的大声辱骂,在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看,李玉儿又偷书!”次日五更,含凉殿外,又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喧哗鼎沸。
李玉儿与冷香麝月荷花等丫头,在寝宫所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大家都围在唯一烧着皇炭的兽炭炉边,高兴舒服地快乐睡了一冬夜。
“安乐公主,有人弹劾你偷窃前朝的奏折,暗中居心叵测,皇上派奴才带人来搜查!”这时,神策军中尉王归长与金吾卫将军胡进,气势汹汹地进了寝宫。
“本公主安能偷窃奏折,干预朝政?本公主光明磊落,你们搜!”李玉儿一脸沉着从容道。
“来人,搜!”王归长一脸奸诈,命令侍卫道。
这些走狗在寝宫翻箱倒柜,最后在那唯一的炭炉下,找到了被偷窃的奏折。
“公主,奴才搜出了奏折,现在是人赃俱获,公主,奴才请公主去延英殿,向皇上辩白。”王归长一脸得意非凡,向李玉儿打千道。
李玉儿凝视着一脸嘲笑,幸灾乐祸的王归长,眉尖若蹙,一脸从容倔强,在冷香的搀扶下,去了延英殿。
“父皇,玉儿在皇宫养病,虽然程节这个月会隔三差五进宫与我闲聊,但是儿臣这个月没有在宫里到处遛弯,怎么会偷窃前朝中书省的奏折?”延英殿,一脸傲骨,又一脸矜持的李玉儿,向李忱欠身,道了万福,轻启丹唇道。
“玉儿,虽然父皇也不信,你会派人偷窃前朝的奏折,但是现在金吾卫却在你的寝宫搜查到了奏折,你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吗?”李忱询问李玉儿道。
“父皇,因为皇贵妃与孟德妃,这个月克扣含凉殿的月银,又居心叵测,用心恶毒地封锁了含凉殿,后宫那些尚炭司,尚膳司,全部不给儿臣的寝宫送这些可以暖的劳什子,冷香去向孟德妃领皇炭,但是孟德妃却专横跋扈,最后没有办法的冷香,从钟粹宫借来一个炭炉,儿臣才可以暖一暖寝宫!”李玉儿眼泪汪汪,泣不成声地向李忱禀告道。
“从钟粹宫借来的炭炉?”李忱奇怪,又派马元贽去钟粹宫,叫来了云嫔,云嫔一脸凛然,义正辞严地向李忱禀告了借炭炉的事。
“皇上,就是因为含凉殿冬季没有领到皇炭,所以那些狗奴才才趁机在皇炭里动了猫腻,这炭炉是臣妾借给公主的,但是这些皇炭,却是冷香去尚炭司,对着那些奴才苦口婆心,拼死领来的,冷香也没想到,这些小人把奏折暗中鱼目混珠,浑水摸鱼地暗中放进了皇炭的包里,阴谋嫁祸栽赃公主!”云嫔为李玉儿的辩白,说得绘声绘色,酣畅淋璃,又义正辞严,李忱龙颜大怒,命令马元贽搀扶着自己,移驾含凉殿,亲自调查此案。
含凉殿寝宫,李忱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看着含凉殿领到唯一的皇炭包,突然发现,这些嫁祸的奏折,全部是用熏貂皮包着,因为颜色与皇炭一模一样,所以冷香一定在外看不出,而且李忱发现,这些奏折全是冷冷的,他绞尽脑汁,突然豁然开朗:“这些奏折是尚炭司嫁祸栽赃的,若是玉儿从前朝偷窃,这些奏折放在炭炉边,早就应几夜烤温了!”
“皇上圣明!”马元贽也醒悟道。
咸福宫,大动肝火的李忱,带着李玉儿,大步流星冲进寝宫,龙目圆睁,怒视着欠身道万福,魂不附体,措手不及的皇贵妃卫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