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冬雨淅淅沥沥,十分凄冷,李玉儿罥烟眉蹙,黯然愁容满面,大中十一年的冬至,耳边谁家窗棂无雨声。
但是虽然要到了年关,李玉儿现在的心却十分温暖,因为顺利把卫氏云翘酒楼的歹徒一网打尽,皇贵妃卫倪被逼交出统摄六宫的凤印,大明宫内终于在冬天一团和气。
“颦儿!”就在这时,流苏珊瑚帘子在灯光中摇曳,披着熏貂大红斗篷的程节,含情脉脉地步进了书房。
“程节,父皇刚刚命我们去大明宫奉先殿祭祖,你是驸马兼兵部尚书,这戌时就回来含凉殿了?”李玉儿娥眉一颦,清澈见底的眸子凝视着程节,嘴角浮出暖暖的一笑。
“玉儿,昔日皇贵妃卫倪在大明宫骄横跋扈一手遮天时,卫氏在朝廷锋芒毕露,现在卫倪被扳倒了,大明宫就太平又平安,玉儿,现在我们一家今晚可以在这个含凉殿,其乐融融了!”程节眉开眼笑,凝视着李玉儿,眉眼弯弯,一脸情意绵绵道。
“程节所言极是!”李玉儿那含情目,瞥着程节,忽然情不自禁地抿嘴一笑。
“公主,敌人被打倒了,现在冷香与麝月荷花,都欢天喜地乐不可支,程驸马是说一不二,我们含凉殿同心,其利断金!”冷香步到李玉儿的面前,笑靥如花,一脸淘气道。
“玉儿,虽然这几日我们都可以神清气爽,你也能心平气和看书了,但是我看你这眸子,还是肿的,今日又哭了吗?前日的风寒有没有病愈?”程节忽然凝视着李玉儿那瓜子脸与罥烟眉,一脸关心地对着李玉儿软语温存道。
“程节,卫倪虽然已经多行不义必自毙,最终玩火自焚,但是,我以为现在在大明宫,我们还是吉凶难料,方贵妃取而代之,这个人比卫倪更老奸巨猾,昔日她处心积虑推荐卫倪进宫,后来却被卫倪后来居上,这个人有深谋远虑,隐蔽在储秀宫,作壁上观,最后坐收渔人之利,而卫倪虽然被扳倒,但是卫氏的势力,在大唐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卫倪还是皇贵妃,她又有罗嫔孟嫔,王昭仪等狗腿,我们还是要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李玉儿一脸郑重地对程节说道。
“玉儿,你所言极是,这个大明宫,各宫的势力在大唐错综复杂,朝廷明争暗斗,我们就在这风刀霜剑中,果毅顽强地继续在这里生存。”程节凝视着落落寡欢,眉尖若蹙,弱眼横波的李玉儿,暗中长叹道。
“程节,这几日,卫倪与方贵妃好像在暗中相互联系,继续在宫里挑拨反间,在各宫妃嫔之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信口胡说地便意解释妄想,卫倪被扳倒了,现在对我们切齿痛恨,这几日朝思暮想凶恶地报复,所以程节,我们定要防备小人故意搬弄是非,以讹传讹,并制造惟妙惟肖的假象,到处鱼目混珠!”李玉儿泰然自若,沉着从容地对程节说道。
“玉儿,现在有你这个又多谋善断,又智勇双全的摇羽扇军师,我们就不会再在长安险象环生。”程节欣然一笑道。
再说方贵妃,命令鸢雀与神策军太监马长儒,暗中挑唆景仁宫张贤妃与含凉殿的李玉儿的关系,并妄想用制造虚构的所谓李玉儿的敌人,暗中掩护自己散布谣言,挑起混乱的罪恶罪行,这些奸细,竟然明目张胆,光天化日在长安满大街传播谣言乱叫乱跳,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地一派胡言,说李玉儿在长安得罪了一个老妪,所以这个老妪就日夜跟踪李玉儿,暗中胡搅蛮缠,但是李玉儿已经对方贵妃的猥琐阴谋彻底洞若观火。
“冷香,卫倪被我们反击得大败亏输,方贵妃取代卫倪,真是没有料到,她第一个想害死的人,就是本公主,竟然与卫倪这厮是沆瀣一气,一丘之貉!”含凉殿,听了冷香的禀告后,李玉儿娥眉倒竖,对冷香轻启丹唇道。
“公主,冷香今日暗中查到了一件我们还不知晓的事,方贵妃身边狐假虎威,助纣为虐的军师,就是那个仇团儿,牛薛已死,仇团儿这个毒妇对我们恨之入骨,这次方贵妃第一个把陷害的目标,暗中集中在含凉殿,冷香左思右想,必是这个仇团儿暗中挑唆!”冷香一脸愤懑,嘟着小嘴地李玉儿说道。
“哈哈哈,李玉儿一定脑袋坏了,冬至在奉先殿祭祖,皇上都没让她来,就是张贤妃暗中给她的圈套,张贤妃这么明显在害她,她竟然还与人家称姐道妹!”次日,大明宫晨光微熹,一脸奸猾的老妇女,在皇宫的阴暗处,又恶心又异怪地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这些恬不知耻,不知廉耻的奸细,十分猥琐地故意讥讽奚落李玉儿,并丑化程节,宫里的妃嫔,都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暗中笑话程节是最无能最两袖清风的驸马。
“大哥,卫氏被扳倒了,但是那些厚颜无耻的谣言,却依然没有被禁止,现在不但是街头巷尾,大街小巷,连皇宫里的娘娘,也在歪曲抹黑嘲笑大哥与公主,这些恬不知耻,又狗眼望人低的走狗,不但嘲笑大哥的官职,是驸马中最低的,还明目张胆陷害大哥,散布谣言,说大哥的那些战功都是偷盗别人的,这些狗腿,真是鲜廉寡耻,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兵部衙门,程节与方钱骑着白马上早朝,方钱一脸为程节打抱不平,愤慨地对程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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