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李忱在马元贽等人的搀扶下,虎步龙行进了寝宫,竟然亲眼看见寝宫的明兽炭炉里,全部是那质量很低的废炭,李忱龙颜大怒,暴跳如雷,命令马元贽传旨:“咸福宫,寿康宫,永寿宫,翊坤宫,椒房宫,储秀宫的妃嫔,竟然狼狈为奸,折磨虐待朕的公主与贤妃,真是肆意妄为,狗胆包天,无法无天,马元贽,率领金吾卫,把各宫的红毯都全部没收,给含凉殿与景仁宫,太和宫,钟粹宫,这些毒妇,不但心狠手辣,人面兽心,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恬不知耻,贼喊捉贼,嫁祸陷害含凉殿,现在朕看,她们都不配烧红毯在宫里取暖,她们就一个个在宫里冻着吧!”
再说马元贽去传旨后,各宫的红毯被侍卫收了个干干净净,卫皇贵妃卫倪与方贵妃等人被冻得寝食不安,颤颤巍巍,卫倪叫苦不迭。
“这个李玉儿,真是混账,真是没有料到,她竟然这么不要脸,仍然相信张贤妃,还让张贤妃与她并肩作战,同心协力,本宫若是不杀李玉儿,誓不罢休!”咸福宫,卫倪披着几件出锋熏貂大氅,颤抖着对齐哲等狗腿子歇斯底里地尖叫。
再说大明宫,大中十二年的冬天,诺才人给李忱顺利诞下十二皇子,起名李傕,李忱欣喜若狂,晋封诺才人为嫔,诺才人虽然平步青云,被李忱宠爱,但是她在后宫盛气凌人恃宠而骄,又在家里曾经坐吃山空,娇生惯养,寿康宫被装饰得穷奢极欲,富丽堂皇,所以李忱虽然宠着诺嫔,却对诺嫔不欣赏,张贤妃在宫里贤良淑德,宽宏大度,又平易近人,还与安乐公主李玉儿,几次去京郊组织金吾卫赈济难民,李忱对张贤妃十分信任赏识,所以后宫的统摄大权,慢慢掌握在了张贤妃,方贵妃与卫皇贵妃三人手中。
卫倪见张贤妃因为韬光养晦,未雨绸缪,审时度势,慢慢与袁妃云嫔后来居上,不由得十分忧虑,她指使孟德妃与陆淑妃,收买喉舌,弹劾李玉儿笼络人心,收买民心,又挑拨朝廷大臣与众皇子,派人传播谣言,侮辱斥责众皇子不忠不孝,沽名钓誉,暗中明争暗斗,却不为父皇排忧解难。
卫倪传播的谣言,让晋王李燮,秦王李荣,夔王李滋,卫王李潜,魏王李皇等人,都怒气填膺,群情激奋。
“殿下,安乐公主李玉儿,勾结贤妃,为她的大哥晋王李燮暗中收买人心,赈济百姓,臣认为,李玉儿是居心叵测,企图辅助晋王李燮争夺太子之位,老夫还认为,安乐公主李玉儿自己也是对皇位狼子野心!”夔王府,仆射令狐焘,暗中向李滋禀告,十分用心险恶地挑唆道。
“大哥是父皇的长子,安乐又是本王的姐姐,玉儿赈济百姓,为京城的弱势群体做好事,并在长安城以身作则,煽动鼓励京城的达官贵人,为朝廷排忧解难,这是好事,昔日汉昭烈帝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令狐仆射,若做好事也是收买人心,暗中造反,那大唐谁敢再做好事?”李滋瞥着一脸狡黠的令狐焘,十分机灵地质问道。
令狐焘被说道一脸通红,十分的尴尬,又去秦王府,挑唆秦王李荣,也被李荣正气凌然地骂回。
气急败坏的令狐焘,暗中来到卫府,与中书令仆射卫良秘密商议,次日,有无数难民来到刑部向元珍告状,说赈济的粮食许多是馊的,赈济的棉衣也是十分伪劣,中书令卫良趁机在早朝时,收买喉舌,在长安城内外贴了邸报,昭告天下,说安乐公主李玉儿与驸马程节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企图收买人心却暗中克扣难民的赈灾粮食棉衣。
“皇上,安乐公主沽名钓誉,以赈济为名,暗中笼络人心,妄想图谋不轨,但是安乐公主李玉儿,又与户部尚书马伟勾结,暗中克扣赈灾款,最后致使许多难民中毒,百姓愤慨,所以臣请皇上,惩治安乐公主李玉儿与户部尚书马伟!”含元殿,一脸气势汹汹的孟宏,高举朝笏,故意理直气壮地向李忱弹劾李玉儿与马伟。
“皇上,赈灾款被小人暗中在几日前发放的过程中秘密动了手脚,臣已经与秦王李荣,千牛卫大将军郑超暗中查案,抓到了人证与物证,暗中在赈灾粮食里动了手脚,并栽赃嫁祸,陷害玉儿的罪魁祸首,就是中书省给事中,阮芝!”程节泰然自若,胸有成竹,高举朝笏,向李忱滔滔不绝地禀告道。
“阮芝,这种颠倒黑白,嫁祸于人,又贼喊捉贼的贪官污吏,若不格杀勿论,我大唐危矣,传旨,将阮芝押到菜市口,明正典刑!”李忱拍案大怒道。
再说长安城,程节亲自来到赈济的粥棚前,与李玉儿亲自先尝了粥棚的粥,发现粥是好的又新鲜后,再指挥侍卫,对灾民进行赈济,长安的冬天,程节见难民遮天蔽日,人山人海,不由得愁眉不展。
“玉儿,虽然我们大唐号称中兴,但是各地的百姓,仍然饿殍遍野,一些本来家庭中等的百姓,也因为兼并与官府的敲诈勒索,横征暴敛而破产,张贤妃现在出私帑赈济百姓,是为百姓做好事,但是我们不能只靠同情与见义勇为,我思忖,治国只要莫先安民,大唐只有先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让百姓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才是真正中兴,但是现在的现实是,各地的达官贵人,对百姓敲诈勒索,巧取豪夺,一些地方仍然贫富悬殊,那些达官贵人,只会打着正义的旗帜,在朝廷明争暗斗,若是不迅速安民,大唐仍然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程节凝视着李玉儿眉尖若蹙,忽然感慨万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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