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节,你有铁证吗?”李忱询问程节道。
“皇上,人证物证都有,秋宪在浙州时,被逼得走投无路又背井离乡的郭大娘,与因为秋宪迫害最后被逼上梁山的钱英东,张人贵,都是人证!”程节向李忱大义凛然地举笏道。
“马元贽,传钱英东等人上含元殿!”李忱命令道。
过了半晌,人人义愤填膺的证人,一身是胆,又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李忱的面前,向李忱叩首。
“钱英东,郭大娘,你们是被秋宪这厮,逼得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吗?”李忱目视着这些一脸委屈又悲惨的人证,大声问道。
“皇上,秋宪那厮,我们浙州人都知道,他沽名钓誉,装得道貌岸然,但是他根本不是一个人,是禽兽,是杀人凶手,皇上,老妇的丈夫与儿女,原来都在浙州城每日兴高采烈地平常生活,但是那个秋宪,为了谄媚皇上,要重新丈量土地,就到处逼百姓日夜工作劳动,老妇的丈夫因为去打抱不平,被秋宪这厮暗中仇恨,竟然勾结神策军的斥候爪牙,诬陷老妇一家是回鹘奸细巫蛊妖人,日夜监视跟踪,老妇的丈夫被害而死,一对儿女也被这些禽兽以还债的名义抢走,老妇在那里,确是活不下去了,那秋宪还不善罢甘休是,派一些流氓跟踪造谣,对着老妇破口大骂!”郭大娘一脸痛苦,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这时,钱英东也向李忱拱手道:“启禀皇上,小子原来是浙州的一个大户,秋宪这厮,在浙州城贪污受贿,竟然允许那些外地的商人做木厂与大运河漕运生意,我们这些本地人,却被官府凶恶剥削,小子还忍气吞声,那个秋宪却不善罢甘休,暗中与神策军沆瀣一气,陷害小子谋反,收买奸细流氓到处造谣羞辱,还威胁恐吓小子,说他在长安有靠山,皇上不会帮你,朝廷是他们家开的,因为这些禽兽欺人太甚,小子才最后逼上梁山,杀了狗官,率领浙州的贫民上岳麓山做了草莽!”
钱英东与郭大娘的血泪供状,大义凛然,都是呕心沥血,慷慨激昂,向李忱酣畅淋璃地全部揭露了秋宪与卫良方美南世仁,方霸地等人勾结的罪行,李忱看了这些证据后,如晴空霹雳,拍案大怒:“秋宪这厮,真是我大唐第一奸贼!朕下旨昭告天下,要官员以身作则,要各地官吏廉政爱民,但是这个秋宪,却欺世盗名,在朕的面前,表面浩然正气,暗中却对百姓横征暴敛,贪污受贿,这个酷吏,真是比那些庸吏更可恶!白敏中,拟旨,把秋宪这厮与浙州的狗官,都押到长安刑讯,全部凌迟,在菜市口明正典刑!”
再说秋宪因为程节大义凛然的禀奏,在李忱的眼前原形毕露,南昇城的南世仁方霸地,也被朝廷调查,贬黜的贬黜,缉捕的缉捕,石三喜害怕被朝廷逮捕,竟然索性带着钱东渡东瀛,在路上被强盗劫杀,一家的女眷被羞辱,这些草寇不但杀了石三喜,还抢了石三喜的金子,把石三喜一家全部灭口。
石雄听说自己的弟弟被杀,不由得号啕大哭,来到卫府,向卫良请求为他报仇:“卫仆射,这些都是程节与李玉儿做的,他派人冒充草寇,杀了我弟弟一家,这个丑,我与程节不共戴天,请丞相为我与我弟弟一家做主!”
“石大人,你请起,程节这厮,在京城胡作非为,京城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对他与李玉儿切齿痛恨,恨之入骨,你请放心,老夫一定要这夫妻不得好死!”卫良搀扶起石雄,劝慰道。
再说钟粹宫的诺嫔,听说李玉儿因为秋宪的事,得罪了朝廷重臣,这厮迅速落井下石,故意联合后宫的各妃嫔对含凉殿歧视排挤,这些女人,只要看到弱柳扶风,弱眼横波的李玉儿,就嘲笑奚落,对李玉儿虐待折磨,李玉儿虽然对这些小人置若罔闻,但是诺嫔看到太和宫的云嫔与袁妃好欺负,就趁着这寒冬腊月,派太监宫女以搜查赃款为名,在大明宫到处抄家,这时,已经夜阑人静,外面冰天雪地,又天寒地冻,云嫔与袁妃已经梳洗睡了,这些宫人故意打着灯笼,如狼似虎冲进太和宫,在寝宫里穷凶极恶地翻箱倒柜。
“云嫔,袁妃,你们姊妹俩就是贼,这寒冬腊月的,这么早睡在床榻上,你们是故意百合呀!”又低级,又小人得志的诺嫔,一脸气焰嚣张,步到云嫔与袁妃的床榻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地一下掀开了锦被。
“诺嫔,你是嫔位,本宫也是嫔位,蓉珍妹妹还是妃位,你竟然狗胆包天,在夜里带这些狗,擅自冲进我们的寝宫,陷害我们是贼,你真是擅作威褔,肆意妄为!”云嫔柳眉倒竖,护着袁妃,杏眼圆睁,大骂诺嫔道。
“云嫔,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李玉儿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我们制造假象,已经让李玉儿一个人在含凉殿,孤苦伶仃,你们不要妄想帮她了,今日,是皇贵妃娘娘命本宫搜查赃款,太和宫已经人赃俱获,云嫔,你这个贱妮子,看你这样就是一个小偷,贼,袁妃,你也与云嫔是一丘之貉!来人,把她们俩从床上拉下来,押到外面的雪地里站着,等明晨晨露微熹,再让皇贵妃娘娘审讯你们!”诺嫔一脸狐假虎威,凶神恶煞,对着手下狗腿,歇斯底里地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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