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后薛青云,在后宫大权独揽,颐指气使又一手遮天,她虽然在李忱面前仪态端庄,贤良淑德,但在人们背后,机关算尽,用阴谋诡计凶恶害人,在传播谣言后,又把责任全部推卸给张贵妃,李玉儿暗中对薛青云的狡黠洞若观火,了若指掌。
大中十三年冬,在新年前,皇后薛青云对夔王李滋,十分佩服,又对他特别欣赏,几次任命夔王去行宫与京郊皇祖陵祭奠,李忱见皇后对夔王特别和蔼,暗中不由得眉开眼笑。
“皇上,大事不好,夔王要刺杀皇上了!”在这月色朦胧的冬夜,今晚,李忱本来去永和宫临幸孟德妃,突然宫女梨花跑进寝宫,趔趔趄趄地向李忱叩首道。
“你这个混账,朕在寝宫,你休要信口胡说!”李忱如同晴空霹雳,大声斥责梨花道。
就在这时,几名黑衣刺客,手执那寒光闪闪的宝剑,说时迟那时快,飞进寝宫,宝剑扑向李忱。
“来人,快救驾!”就在这危若累卵之际,那司礼太监马元贽手执宝剑,挡在李忱面前,大声喊道。
刺客气急败坏,宝剑向马元贽搠来,就在这时,李忱听到宫外人声鼎沸,好像杀声动地。
“皇上!”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金吾卫将军魏澳手执宝刀,率领金吾卫,冲进寝宫,刺客与金吾卫大战,双方刀光剑影,在寝宫打得如火如荼。
“皇上,大事不好,夔王率兵谋反了!”这时,仆射方美,跌跌爬爬进了寝宫,丞相崔慎由也进了寝宫,跪在李忱的脚下。
刺客被魏澳杀得尸体枕籍,魏澳把这些刺客全部杀完后,也跪在李忱脚下。
“夔王安能谋反?朕不相信!”李忱眼睛瞪得通红,目视着方美与崔慎由大声问道。
过了半晌,夔王李滋与安乐公主李玉儿,进了寝宫,向父皇请安。
李忱眸子圆睁,怒视着夔王李滋,一脸雾沉沉地问道:“李滋,今晚有人谋反,你不来救驾,你在家做的好大事!”
“父皇,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每日谨言慎行,每日遵守父子君臣之理,今晚岂会谋反?”李滋向李忱跪下,倒头如葱道。
“父皇,儿臣认为有小人故意挑唆三哥的军队,与金吾卫挑衅冲突,三哥真对此事不知,儿臣听到外面杀声动地,四处人喊马嘶,就猜到有人想嫁祸栽赃三哥,所以迅速去了三哥的王府,与三哥一起先入为主,来到大明宫,向父皇辩白!”李玉儿罥烟眉一颦,向李忱淋漓尽致,又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滋,你是大唐的监国,又与程节管理大唐军队,今晚京城的军队竟然没有你的命令,就突然肆意妄为,刺杀你的父皇?你这个竖子!”李忱龙颜大怒,指着李滋大声叱骂道。
“启禀皇上,臣已经把谋反此案查得真相大白,今晚率兵谋反的将军,是凤翔节度使石雄,这厮被白丞相弹劾,竟然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自己回到凤翔,京城的许多将领,都是石雄心腹,所以这个石雄,打着夔王殿下的名气,率兵谋反,刺杀皇上,皇上,臣已经派人搜集了石雄栽赃夔王的人证物证!”须臾,程节进了永和宫,向李忱禀告道。
“李滋,朕原来认为你在皇子中脱颖而出,又品学兼优,学识渊博,但是你竟然这么不能,你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是个银样镴枪头!”李忱虽然已经对此案心知肚明,但是他对李滋的无能老实还是怒气填膺,大为光火,又把李滋大骂了一顿。
“皇上,石雄阴谋挟持夔王,打着夔王的旗帜,率兵造反,臣认为,朝廷应该先发制人,臣程节愿与夔王率兵,讨伐石雄,把凤翔反贼犁庭扫穴!”程节向李忱拱手,无惧地毛遂自荐道。
“程节,李滋,朕派郑超与孙飞张人贵等人,与你们一起率十万大军,讨伐石雄!”李忱目视着程节,迅速下旨道。
“程节这厮真是多谋善断,神机妙算,他向皇上禀告,与夔王一起率兵讨伐石雄,夔王出了京城,就不能被我们任意摆布了!孟德妃,陆淑妃,本宫不逼死程节,誓不罢休!”长春宫,皇后薛青云,凤目倒竖,粉面扭曲,对孟德妃与陆淑妃说道。
“皇后娘娘,夔王与程节去凤翔讨伐石雄,若立了战功,以后我们要害他,就更加艰难了!”孟德妃忧虑道。
“皇后娘娘,我们要想办法,让程节回到长安,李滋那厮,一个人在前线,必然被石雄打败,我们就趁机借刀杀人,借石雄的刀杀死李滋!”太监马公儒对薛青云暗中献计道。
“马公儒,我们怎么能把这个程节骗回长安呢?”薛青云目视着马公儒,愁眉苦脸道。
“皇后娘娘,我们只要控制了程节的弱点,就可以轻松把程节骗回长安,程节从前线一回来,自己没有军队,就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们再引他自投罗网,要他山穷水尽,四面楚歌!”马公儒一脸谄笑,对薛青云阴阳怪气建议道。
“程节这厮的弱点,本宫想只有一人,李玉儿!只要我们挟持了李玉儿,逼程节回京,程节为了救李玉儿,定然在前线发狂,然后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又火急火燎地回长安,我们就在长安城暗中设下害他的天罗地网,要他与李玉儿不得好死!”薛青云凤目圆睁,那血红的朱唇,浮出残忍的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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