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桌松等人由一个堂主引领,找到了日月教的一个长老马元一。
马元一六十来年纪,属于老者,头上戴着一个亮晶晶的红铜发冠,容颜略显瘦削,气色颇好,不过他的左脚已经致残。也就是说,马元一是个瘸子。
其实,他如果不是坏掉一条腿的话,看上去倒有些老俊的感觉,总之他的相貌,哪里都挺好,就是一支腿坏掉了。
因为这样,马元一拄着一根拐杖,不过他的拐杖不是普通的木头或者竹杖,而是钢铁精心打制而成的,握把部分还做成了惟妙惟肖的马头形,大概是贴合他的“马”姓。
那马头杖半人多高,抵在地面上,发出铮铮之声,听起来是很不错的钢铁打制的,应该很坚硬。
桌松等人看了一眼,就猜想,这马头杖一定是被马元一当做杀敌或者防身的兵刃使用的了。
桌松等人找上时,马元一是在中峰,也就是玉女峰西北侧的一个石室内。
石室石屋是华山上随处可见的房屋类型,因为华山山顶缺少木料,但石材极多,因此房屋堂院,许多以石材造就,显得颇具特色。
马元一的石屋一丈多高,数丈见方,其实不大不小。歇山顶建式,上覆青瓦,颇为精巧雄壮。
石屋外面有马元一的仆从守候。桌松说明来意,门人通报后,马元一把桌松请进。许世翔四个在屋外等候。
石屋里面分成了两三间小石室,马元一在一个小石厅里接见桌松,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石头凿成的。桌松首次看见,颇感新奇有趣。
马元一随口道:“不知桌先生光临寒舍,是什么事?”因为守门人通报时,只说是“嵩山掌门范百录的师弟桌松有事求见”,而没说明是什么事,所以马元一不知道。
说到这事,桌松心里确实有点怕,于是开门见山道:“还不是阳翟县伏击的事,不瞒马兄你说啊,我们嵩山派的人如今是如临深渊,人人惊恐不安呀!”
“原来是这个事!这么看来,当初钟景明和教主的计谋确实是见效了……”马元一心里这么想,嘴上装糊涂道:“不就是惹到了江天鼎他们么,事情竟然有这么严重?”
桌松看见马元一似乎漫不经心,道:“马长老可别这么说了!您难道还不知道么,江天鼎可是有‘河南第一霸’的称号的,他是出了名的唯我独尊,有仇必报的!没惹他的人,他都敢去杀,何况咱们还故意去惹毛了他!”
“如今想来,当初咱们要么别惹他们,要么下大决心,把江天鼎弄死才好!搞出现在这么一个像给江天鼎挠痒痒一样的结果,不是把咱们自己往火炕里推了嘛!马兄和朝阳教主们远远的坐在华山这里,隔岸观火,自然是不用怕,可我们嵩山和丐帮,就没有好日子过啦!”
马元一发觉桌松好像是真着急,不由认真几分,同时听他提到了丐帮,于是道:“彭万里的丐帮也来人了?”
桌松道:“是啊,他让他的大徒弟罗瑁,也是他丐帮的一个堂主来了,就在门外候着!彭帮主一定也是了解江天鼎的,他心里肯定也是着急得很了!”其实卓松还没有见过彭万里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说给马元一的这句,是他胡诌的。
桌续道,“江天鼎的拜鼎教如今还有将近四千人马,嵩山和丐帮加起来连两千都不到,而且还分在嵩山和洛阳两个地方,江天鼎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了,冷不防带人打过来,嵩山和丐帮不是得从武林中除名了么!!所谓唇亡齿寒,真到了那时,朝阳教主和诸位长老们也会不舒服嘛!”
看来范百录、彭万里他们是真害怕着急了,马元一于是不再开人家的玩笑,道:“既然如此,桌先生这次来,可有什么主意?”
桌松道:“当然是想见见朝阳教主,然后跟他说明我们两派的危急,请求贵教的帮助呢!当初咱们到底是一起伏击的拜鼎教的,所以这个事情,还得马长老和朝阳教主出面来力挽狂澜啊!免得江天鼎他们把咱们各个击破呢!”
马元一作为长老,知道五六天前的伏击是怎么回事,说白了就是他们日月教的阴谋。
同时,马元一他们出于当初共事的道义,不能见死不救,于是道:“既然如此,在下这就带桌先生去找朝阳教主吧!”
桌松安心,拱手道:“如此甚好,有劳了!”又道,“到时候还请马兄多多就此事劝说朝阳教主几句呢!”
马元一知道武朝阳他们的心思,于是微微笑应,其实是没有表态。俩人起身,往外走出。
桌松随口道:“朝阳教主现在在哪里?”
马元一随口道:“今天教廷没什么事,我还没去见过教主的,也不知道他究竟会是在哪里,咱们先去朝阳峰的教主殿堂看看吧。”
俩人走出石屋。屋外等候的许世翔四个见马元一出来,低头哈腰地避在一旁行注目礼。
马元一年纪比桌松稍微大些,俩人边走边聊着眼下的江湖形势。桌松如同刚才一般,再次极力反映拜鼎教和江天鼎的凶狠,他们面临的危机很不小,以此来引起马元一对这个事情的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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