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扇能被打开的门后,是一间和时间厅风格截然不同的房间。
房间巨大而冰冷,和教堂一样高,里面排满了高耸的架子,上面摆满灰扑扑的小玻璃球。
每个玻璃球下面的架子上都贴着泛黄的小标签,一些小球发出神秘的流动的光,另外一些模糊而黑暗,就像熄灭了的灯泡,更多的烛台隔着间隔嵌在架子上,火苗和黑色大厅一样是蓝色的。
夏洛克在那些架子之间穿梭,同时看着玻璃球下面的那些标签上的文字。
【1432年,爱德华·查尔斯】
【1943年,卡隆·菲利切斯】
【1123年,不详】
【不详,不详】
有些小玻璃球从内部隐隐发出光晕,而其它小部分的却是冷冷的、暗淡无光。
盯着那些玻璃球看了片刻,夏洛克就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了。
预言厅。
这些被摆放在架子上的玻璃球,储存着魔法部收集到的从古至今所有的预言。
有些玻璃球已经失去了作用,但大部分还可以看清里面的那些预言内容。
预言厅归属于时间厅的其中一部分,这很合理。
外面的主厅代表的着已经流逝的时间,而预言厅这间则代表着未来被巫师所看到的时间。
相比较外面,夏洛克对这间预言厅里的东西和资料更抱有期待。
他在这里走走看看,晃悠了一整天,最后在临近天黑的时候下班,从魔法部中离开。
在他没有确定主攻方向之前,塞尔温夫人还没有给他安排工作,所以夏洛克刚进魔法部的第一天十分清闲。
不过这样清闲的时间必然不能维持太久,最多三天,他就算还没有做出选择,塞尔温夫人也要给他安排工作了。
毕竟他领着魔法部的工资,就不能在里面吃白饭。
晚饭的时候埃迪也来到了破釜酒吧,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在夏洛克的房间,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阿尔吉背后的那些人开始发力,今天魔法部里有人找到了我,想试探我的口风,尝试收买我,在之后的庭审会中,不要说出一些对阿尔吉不利的证据。”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
“他们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我才是最关键的人证吧?毕竟连人都是被我抓住的。”
“他们应该知道不管是你,还是塞尔温夫人,你们这两个至关重要的证人没有被收买的可能,所以就没有白费功夫。”
夏洛克露出了一脸可惜的表情,他还是挺期待有人拿钱来收买他的。
埃迪帮艾米倒了一杯果汁。
“这些人很谨慎,他们也没指望要彻底免除阿尔吉的罪责,只是想进来减轻他的处罚,最后将刑期缩短到三年以内。”
“要是真的只被关三年,那魔法部也彻底没救了。”
“唉。”埃迪叹息着,不再言语。
夏洛克对此也只有这些表示了。
就算阿尔吉最后真的无罪释放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这些都是魔法部内部的事情,埃迪和他说这些是以为他真的以后就要留在魔法部发展。
但夏洛克自己才最清楚,他进入魔法部的目的和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根本无关。
“明天我就把艾米也一起带过去了,如果你想看望她的话,也可以直接来九层,我现在的办公室就在时间厅里面。”
正在用刀叉分割香肠的艾米,抬起头看着夏洛克。
“那里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夏洛克摸了摸她的头,从桌子上拿起了前几天她折好的纸飞机。
“在那里有很多很多这样的纸飞机,并且它们都能像你想的那样,一直在半空中飞。”
艾米的目光顿时变得更亮了,她晃悠着小腿,看起来很期待。
......
英格兰最北部的卡莱尔市。
郊区,一栋坐落在野外,谁也看不见的庄园客厅中,一个年轻人匍匐在地。
这里仿佛不能被任何光线所照耀到,昏黄的灯光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只有无尽阴冷,蔓延在这片空间中的全部。
周围站着无数带着狰狞铁制面具的黑袍人站立周围。
还有那些没有带面具的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伊戈尔·卡卡洛夫、多尔芬·罗尔、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这些在预言家日报出现过无数次,也在魔法部的悬赏令上拥有天价悬赏的恶徒们,正毕恭毕敬的低着自己桀骜不驯的头颅,不敢看向那个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的男人哪怕一眼。
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轻轻的用那根苍白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
“阿尔吉他们都被抓了?”
男人的声音既不沙哑,也不低沉,听上去反而给人一种温和细腻的感觉。
但在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将他的这种温和信以为真,每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干扰男人的话语。
跪在地上,整个人都趴在地面,额头卑微的贴着男人脚尖的年轻人,声音中满是平时所没有的狂热和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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