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放学，叶方明就火速收拾书包跑路。
贺成华刚转过头，想邀请他一起去打打篮球，结果连嘴还没张开。
他人就跑得没影了。
“他干啥去，这么急。”
贺成华疑惑。
众人摇摇头，表示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他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呢。”宁溪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说道。
贺成华和袁源圆头顶均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的表情和平常有区别吗？”
“有区别啊，今天明显轻松多了，看起来也很开心。”
宁溪用手撑着下巴，桃花眼睁圆了一些。
似乎是震惊贺成华没发现这件事。
“他到底哪里看起来很开心了？”
贺成华和袁源圆异口同声。
独处时，叶方明总是在低着头看书，神情平淡冷漠，保持着学神的风范。
谁看了不惊呼一句，【我超，卷王】
只有和他们在一起聊天时，才会露出微笑，偶尔还会偷偷暴露出自己毒舌的恶趣味。
认识叶方明这么久，说实话，贺成华从来没有见过他特别开心的时候。
连大声笑都没见过。
但光是微笑，就莫名让人有一种阳光的错觉。
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无脑开朗大男孩贺成华如此想到。
完全没有往叶方明在假装阳光的方向去想。
“人家哪和你一样，是你太粗鲁了！”袁源圆鼓起脸颊吐槽，“每次笑得时候，整个教室就你声音最大。”
“圆圆，你不要嫌弃我呀，没了你我怎么活呀……”
两个人又开始打打闹闹，黏黏糊糊起来。
颇有一种难舍难分之感……像极了两个黏在一起撕不开的草履虫。
“我真是受够这对情侣了。”戴宇翻了个白眼。
“加一。”竹节虫第一个举手赞同。
他可没忘了这对情侣放他鸽子的事。
这件事，他能记一辈子。
“不过叶方明这段时间，情绪挺稳定。”贺成华松开抱着袁源圆的手，“他不发疯我都有点不习惯了，没日没夜的内卷竟然还没疯。”
搁他，早就开始崩溃的仇恨这个世界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竹节虫露出一副懂王的表情。
“要么是在内卷中爆发，要么是在内卷中变态。”
“他已经变态了，我懂。”
没有人比他更懂?内卷
叶方明还不知道，全靠竹节虫和贺成华一张嘴，自己已经背上了变态的名声。
他满心满眼全是自己的实验室。
极度简约的设计，整洁光滑的中央实验台，掌心触碰之际一片冰凉质感，棱角分明的空间延伸，和玻璃器皿的反射出的色彩，蔓延至角落电线的阴影。
实验室的占地面积，与之前相比已经增大了不少，光是不同的实验室就区分出了将近十个。
每一个实验区，设备都是目前国内外能买到最先进的。
更先进的还在国家手中，启实在是抢不过来。
“起码得等到明年，我要找借口向政府申请，在更偏的山里帮你建一个数据中心，专门为未来人工智能提供’训练场’。
不过根据我目前的计算，现在的我准备的算力，对你来说已经差不多了。”
启端坐在3D打印机上，爪子摆在身前，认真的说道。
“所以，恭喜你，现在不用担心因为硬件的算力不够，而导致差点烧掉全小区的电路，然后被警察抓起来这件事了。”
叶方明眼睛一眨也不眨眼，漆黑的瞳仁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到处都是吸引他的。
至于启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刚刚没认真听。
启忍不住攥紧了猫猫拳，在内心不断安慰自己：
都是自家孩子，不能打
喵了个咪的，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也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猫猫拳发动！
叶方明学着启的样子，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
脸颊上还留着一只粉色的猫爪印。
“我错了。”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下次不会再犯了。”
才怪。
“我以后会认真听你讲话。”他语气诚恳，“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棒的礼物，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圆满了。”
启目露怀疑，“真的假的？”
“假的。”
叶方明是个欲望很重的人，永远不会满足于现在得到的。
如果可以，他其实还挺想要个倾尽全球资源造成的实验室，能够助力他的研究。
从以往和启聊天中得到的信息，叶方明大概能推测出，当初M博士为了造出启，可以说是拼尽华国能拿的出手的所有资源。
光是制造启的时候，先不提超级计算机已经进步到了何种地步。
光是它们背后的巨型散热中心，每一分钟消耗的水资源就已经达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
据它所说，当时上面的人天天吵架，就为了争到底是将中心在海边还是在内陆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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