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才不管这些。
在心底安慰好了自己后,傲娇的抬起下巴,尾巴尖尖竖起,踩着猫步跳上了中央实验台。
“该上课了。”
“好的,启老师。”
叶方明快速说道。
表情乖巧,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有了个新的实验室后,他觉得再让他卷一万年都没问题。
简直就是打了鸡血的模式。
算起题来,笔尖不停,快速移动,唰唰唰好几张草稿纸堆叠起来。
仿佛下笔如有神。
今天的课程有数学、法语、和软件。
数学和软件是必学,绝对不能放松。
虽然说,现在开始学法语,好像有点太早了。
但一点也不早。
如果说哪个国家的近代数学家最多,不是华国,也不是米国,而是德国与法国,尤其是大师级别的数学家。
想要在数学方面深度学习,势必要让叶方明学会德语和法语,自己一点点去读懂大师数学家的着作。
翻译的书籍,翻译的再怎么优秀,那也是经历了二次加工。
实验课与往常差不多,几乎什么实验都要做一点。
启对这方面的要求一向很高,甚至比对待理论课更加重视。
任何原理和公式,它教完一遍后一定会强迫叶方明重新投诸实践一遍又一遍。
直到叶方明练出肌肉记忆和条件反射,完美融会贯通所有知识。
如果还有剩余的时间,那就给叶方明放个假,休息一会儿。
他可以一边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一边听启给他讲解人类历史上各种艺术家的着名画作。
叶方明强烈反对,这是休息吗?
他最讨厌听这些东西了。
听又听不懂,看又看不明白。
两个眼睛一睁就是一对蛋。
脖子一缩肩膀上顶着个大肿瘤。
“感受到这张画中画师内心复杂的情感了吗?有对国家动荡,人民命运不幸的悲悯,更有对帝国主义的行径的控诉……”
“好多个方块,乱七八糟的。”叶方明双眼无神。
“这叫立体主义。”
“什么?为什么不是抽象主义?!”
启默默捏紧了猫猫拳,深呼吸一口。
它明白的,叶方明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了,至少会提问了。
有进步就好。
但就是在这方面,实在没天赋……进步的也太慢了点。
启无奈。
痛苦的不止它一个,包括叶方明。
他真的不想坐在这里听鉴赏课了,简直是在受折磨。
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但必须要听下去。
他开始万分期待十月底的省赛。
省赛的举办地点就在阳城的综合运动馆,因为阳城恰好就是燕隶省的首府。
但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就算他是阳城本地的队伍,也必须要去指定地点集合,统一集中培训和管理。
这也就意味着……
搞不好,他可以……逃课
就算能逃掉一两节的鉴赏课,那也值了。
在小明同学厌学情绪暗戳戳的冒头的时候,启瞬间警觉。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叶方明摇头,一脸无辜。
“你是不是在想马上就要去集训了,可以不用上鉴赏课了?”
“……”
它怎么知道的?!
“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启如此想道。
“啧。”
叶方明不服气的撇过头,啧了一声。
不过,启还是善心大发。
体贴的答应了叶方明,上完今天这节课,这一个月都不用再上鉴赏课了。
叶方明:(眼神亮起)
“因为是时候该实践了,这周给我画一幅水彩画吧,比较简单。”
叶方明:(眼神灰暗)
没过几天的自习课上,宁溪发现叶方明没有像往常一样刷题写卷子。
而是掏出了一副水彩工具,将美纹纸铺平在桌面上。
铺平后,原本整洁的桌面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甚至还入侵了宁溪的一部分桌面。
“抱歉,能占点位置吗?”叶方明木着一张脸问道。
宁溪点点头,“没事,你怎么突然开始画画了?”
“陶冶情操。”
“……”
宁溪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虽然表情和平常差不多,但莫名多了几分绝望。
下一秒,她眼睁睁的看着叶方明将红色和黄色混合在一起。
举着画笔,悬在半空,看着白净的美纹纸,陷入了沉思……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他试探着画了两笔,发现效果还不错。
认真的点点头。
沾了一些画了点叶子后,宁溪才终于明白他到底想要画什么。
应该是树和夕阳吧?
她猜测。
关于树干的颜色,叶方明陷入了纠结。
最后只好选择将土黄和褚石混合在一起,企图调出褐色的树干。
“等等……”
宁溪试图阻止。
但为时已晚。
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方明将调好的屎黄色涂在了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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