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默默无言,想到鲜于通这么一个正道大派掌门,却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同为正道一脉的峨眉、丐帮,心中不禁大为感慨,深感江湖险恶,稍有行差踏错便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周芷若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这短短半年中先后被赵敏和鲜于通算计,每一次都是凶险万分,若非贵人相救,立时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想到去年的时候,萧璟在昆仑山脚跟他说过的话,当时虽然深信不疑,但毕竟没有遇到过,无法深切体会,在经历了这种种危难之后,这个本性善良的少年侠女总算对江湖的本质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江湖,江湖,有江又有湖。在碧波如画,轻舟棹歌的如诗景色下,自然也少不了风高浪急,暗礁潜流。在人们被春水、画船吸引的时候,或许下一刻就会坠入高湍瀑流之中粉身碎骨。
萧璟不知道义庄中人的心思百转,他在夜色中带着赵敏踏入义庄的时候,看到的是烛光摇曳中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
那一口大大的棺材,白色的巨大的‘奠’字,供桌上五官诡异扭曲的绿色的小纸人让气氛极为的诡异。萧璟目光闪了闪,见众人安好无恙,心中大松一口气。
屋内众人自然也发现了有人到来,待到看清是谁后,都是惊喜莫名。史火龙连忙带着几大长老前来拜见。然后萧璟又和灭绝师太、余落第分别见过礼。
众人看到赵敏也在,虽然各有想法,但先前已经听无心神尼说过,倒也不是很惊讶。尤其是史火龙等人,他们早就知道萧璟和赵敏的关系,虽然心中很为周芷若鸣不平,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周芷若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看到站在一旁的赵敏,脸色又垮了下来。她咬了咬牙,上前几步,走到萧璟前面,关心道:“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有特殊手段对付你,我虽然很相信你的本事,但还是止不住担心。”
萧璟还未说话,赵敏已经上前一步,笑吟吟道:“多谢周妹妹关心,不过你放心,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些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见赵敏堂而皇之的跳出来宣誓主权,周芷若心中暗恼,心道我关心的又不是你,要你谢什么?
她想了想,笑着道:“想不到郡主也出来闯荡江湖了,这也不错,你是璟哥哥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不过璟哥哥事情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郡主娘娘海涵。”
赵敏似笑非笑的道:“周姑娘客气了,我跟他之间用不着客气。等我们回到君山,周妹妹若有空也可以过来玩玩,我一定好好招待。”
二女在一边暗暗较劲,萧璟心中苦笑,却不敢插话,赶忙向史火龙询问详细情况。
史火龙将先前发生之事事无巨细一一道来,最后夸赞道:“若非周姑娘心思剔透,看出无心妖尼的种种险恶用心,咱们只怕要栽了。”
萧璟点点头,道:“芷若分析的的确没错,那鲜于通百分百就是内奸。此人年轻的时候化名于贤,曾和无心神尼有过一段纠缠,诸位或许不知,当年抛弃无心神尼的江湖俊彦就是鲜于通。”
“什么?是他?”众人这一下又吃了一惊。无心神尼变成如今的偏执模样,可以说当年那个负心人要负大半责任。
众人先前对那始乱终弃之人也是十分不齿,只是还以为是苗疆哪个杰出之辈呢,却怎么也没想到是鲜于通。
余落第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萧帮主不妨细细一说。”
萧璟道:“我杀了无花公子后不久,无心神尼就进入中原,想要找我报仇。我暗中细细一查,没想到却查出许多江湖隐秘。”
众人都是好奇的看过来,听他说下文。便连互相不对付的赵敏和周芷若也移步过来,一左一右的站在萧璟两侧。
萧璟接着道:“鲜于通年轻是英俊风流,颇能讨女孩子欢心。不过他道德败环,喜欢玩弄女性。他当年跟苗疆一女子相恋,致使人家珠胎暗结,却又始乱终弃,导致那女子心灰意冷,遁入空门,并从此对天下男性极为厌恶,认为人间从没有真情。”
赵敏道:“那个苗疆女子就是无心神尼?既然如此,他不应还更加怨恨鲜于通吗?为何还要勾结在一起?”
萧璟道:“她的确怨恨鲜于通,当年她一气之下,直接给鲜于通下了金蚕蛊毒,不过那时她仍盼鲜于通能够回心转意,因此下的分量不重,以便救治。”
周芷若想起上次张无忌奇怪的话语,问道:“上次张无忌教主曾问过鲜于通知不知道金蚕蛊毒,鲜于通推说不知,难道张无忌也知道这事?”
萧璟道:“这事跟张无忌还有些关系。当年鲜于通中毒后当即逃出,他也真工于心计,逃出之时,竟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恰好明教胡青牛正在苗疆采药,将他救活。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扇柄上装有机括,一加揿按,再以内力逼出,便能伤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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