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少林,常威的真实目的,显然正是《九阳真经》。
他甚至都想好了,倘若不能和平得手,那么说不得,他就要行强梁之事了——潇湘子、尹克西偷得,我常威就偷不得?
九阳真经就在少林寺中,暂时无人发现,也不会飞走,所以常威此行还是不着急,与前往终南山时一样,与黄蓉一路游山玩水,悠然而行。
这一趟,他的心态与前去终南山时截然不同,心里的紧迫感消去许多,再不像之前那般,连赶路时都在心里琢磨着武功。
现在的他,该练功时就专心练功,该游玩时就全心全意陪黄蓉玩耍,赶路时则时常妙语连珠,逗得黄蓉开怀畅笑。如此一路行至嵩山附近,两人关系更加亲近。
某天晚上,两人在山间溪畔观星赏月时,黄蓉甚至撒娇一般直接坐进了他怀中,倚着他的胸膛,要他讲故事。
等他说完了故事,她更是仰起俏脸,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接着便咯咯娇笑着起身跑开。
次日再行路时,两人在集镇上买了马匹,同乘一骑。黄蓉在前,掌控缰绳。常威在后,环抱她纤腰,一路说不出的舒爽惬意。
到了少室山下,常威本打算循穿越前的小说故智,扮作虔诚礼佛的居士,进少林烧一柱香,添点香油钱,借口抄经,将九阳真经抄到手。
谁知到了少林寺前,却给两个五大三粗的知客僧人,挡在了山门之外。
“两位施主见谅,本寺自前日起,封山一月,恕不接待外客。”
常威讶道:“少林乃禅宗祖庭,我等虔诚居士,无不心向往之,特意千里迢迢赶来参拜,为何无故封山一月之久?”
知客僧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事关敝寺机密,无可奉告。”
正说时,一行上百人行至山门前,乃是十多个金兵、数十家丁、十余侍女,前呼后拥簇着一顶轿子,施施然进了山门。
扮作俊俏小书生的黄蓉见了,指着那一行人,愤然道:“不是说封山吗?他们为何能进?”
知客僧人淡淡道:“那是金国贵人,当然能进。”
黄蓉怒极:“你这秃驴,竟敢狗眼看人低?”说着就要撸袖子打人。
常威一把拉住黄蓉,对那两个冷眼斜睨的知客僧笑道:“两位师父恕罪,我这小兄弟脾气大了点,并非有意冒险。我们这就告退。”
说罢,拉着黄蓉疾走下山。
下山途中,黄蓉鼓着粉腮,气乎乎说道:“常威哥哥,你为何不准我打那两个?他们竟说什么‘贵人’能进,我们不能进。这般说法,岂不是说我们是‘贱人’?当真好生可恶!”
常威哈哈一笑:“其实呀,真正的重点是‘金国’。自宋室南渡,河北已沦陷数十年之久。处在金国治下,少林若不恭顺一点,岂不早被灭了?武功好手再多,挡得住千军万马伐山破庙么?”
黄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人家可是受了少林秃驴的气哎!你怎还在替少林说话?常威哥哥,你究竟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少林那边?”
常威笑着牵起黄蓉小手,说道:“我呀,当然是站在蓉儿你这边了。少林知客僧让咱们蓉儿受了这么大的气,若只是打他们一顿,岂能出尽这一口恶气?”
黄蓉稍稍消了点气,问道:“那你打算怎样报复?”
常威眯起双眼,淡淡道:“今夜我们潜入藏经阁,把他们的宝贝偷些出来。”
黄蓉眼睛一亮,笑逐颜开:“这个法子好!哼,少林寺好了不起么?吹什么七十二绝技,咱们今夜,就去偷几本绝技秘藉出来,瞧瞧是不是真像少林吹的那般厉害!”
二人下了山,去到登封县城,于县城之中找了家酒楼投宿,吃饭时打赏小二几两银子,装作前来参拜禅宗祖庭的香客,向那小二打问起少林寺的布局。
少林寺香客众多,寺中布局并非机密。那小二是本地人,每日里又迎来送往,消息甚是灵通。这下得了赏钱,便口齿伶俐说了起来,三言两语,就把少林布局说了清楚。
常威一边吃菜,一边根据小二述说,在心中暗自勾勒少林地图,待小二说完,对藏经阁所在已经心中有数。
到了夜深人静时,常威黄蓉换上夜行衣,系上蒙面黑巾,准备妥当后,再上少室山。
少林寺的防备,向来不怎样。
北宋年间,萧远山、慕容博三十年如一日,隔三岔五潜入藏经阁偷学武功,除了扫地僧,居然没有一人察觉。
虽萧远山、慕容博的武功,不是如今的常威、黄蓉比得上的,但当今少林,经三十多年前的火工头陀之乱、少林分裂后,寺中武僧,无论高手数量,还是武功境界,也都远远不能与北宋年间相比。
常威琢磨着,如今少林寺中,怕是连梅超风、丘处机这层次的一流高手都没有几个。
这不是他小看少林。
需知,少林起自火工头陀之乱的衰弱期,一直持续到南宋末年,都没有任何起色。
唯一出现的绝世高手觉远和尚,还只是个地位低下,只误打误撞练成了九阳真经,却并没有真正练过少林武功的普通和尚。而就这么一位可以当作镇寺之宝的高僧,最后还被少林死板严苛、不近人情的官僚作风给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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