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宽的隘口,以李隆基两万人,无论如何是守不住的。十里宽,就不一样了,李隆基完全能够守住。在隘口最狭窄处迎战,最为合适。
“列阵,准备迎战。”李隆基飞身下马,大声下令。
唐军虽然疲惫不堪,仍是很好的执行了将令,开始列阵,迅速成阵,没过多少时间,就列成了阵势,横成行,竖成列,一派整肃,杀气腾腾。
要是在平时的话,陈玄礼他们一定会很高兴,今天却是个个紧拧着眉头,一脸的担忧,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默啜的本部精锐。
本部精锐拥有数量不少的强弩,即使唐军的战阵再厉害,也是招架不住,他们不得不忧。
很快的,他们的担忧就变成了现实。
默啜骑在战马上,看着朝隘口里前进的唐军,不由得一声冷笑:“李隆基啊李隆基,你进入隘口,就是自寻死路!你要是在入口处迎战,你还有机会逃走,如今嘛,你是没有一点儿机会了!”
在入口处交战的话,唐军打不过,还可以逃走。进入隘口里面交战,唐军就没有丝毫逃走的机会了,这是进入了死地。突厥只需要把入口一占领,李隆基就是『插』翅难逃。
“进入隘口!”默啜大为欢喜,一声令下,突厥大军就进入了隘口,很快就到了隘口最窄处。
默啜把眼前情形一打量,只见唐军已经列成阵势,更加不屑了。道:“要是别的大突厥勇士。自然是奈何不得你们。这是本汗的本部精锐,列成阵势又如何?还不是送死!”
其他的突厥军队没有强弩,不能摆出弩阵,遇到堂堂之阵的唐军,只有送死的份。本部精锐拥有数量众多的强弩,可以摆出弩阵,唐军的堂堂之阵没用。
不仅没用,还是送死的行为。
“李隆基。本汗会在一天之内砍下你的头颅!本汗一定要把你的头颅做成酒器!”默啜对李隆基的恨如同滔滔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传令:摆弩阵,『射』杀唐军!”默啜大声下令,几乎是唱出来的,脖子伸得老长,活脱一只打鸣的公鸡似的。
李隆基三番五次破坏默啜的好事,这令默啜对李隆基恨得牙根发痒,如今,终于可以报仇了,由不得默啜不喜。
此时的默啜意气风发。如同吃了蜜蜂屎似的。
本部精锐得令,弩手跳下马背。把强弩部件从马背上搬下来,开始组装。这些弩手,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组装强弩得心应手,很快的,就有强弩组装完成了。
强弩很庞大,放在当地,看上去如同远古凶兽似的,很是骇人。
一架架强弩不断组装完成,弩阵逐渐成形。要不了多久,弩阵就会发威,一旦弩阵发威,就是唐军覆灭的时候了,就是李隆基完蛋的时候,默啜脸上的喜意更浓数分。
“呵呵!弩阵!我们终于有弩阵了!”
“是呀!看着一架架强弩,我跟做梦似的。在以往,都是唐军用弩阵『射』杀我们的勇士,今儿,终于轮到我们『射』杀可恶可恨的唐军了!”
“弩阵威力无穷,可以毁天灭地,有了弩阵,唐军必败无疑!”
“唐军用弩阵『射』杀过我们无数的勇士,今儿,轮到我们『射』杀唐军了。看着唐军在空中飞掠,手舞足蹈,我就解恨!我真想痛饮一番!”
突厥兵士看着一架架矗立在当地的强弩,特别欢喜,大声议论起来,个个脸上泛着狂喜之『色』,比起打了一个大胜仗还要欢喜。
弩阵有多可怕,突厥再清楚不过了。在与唐朝的长期战争中,死在弩阵下的突厥不知道有多少,弩阵的威力是突厥用鲜血与生命验证了的,他们能够亲眼看见突厥用弩阵『射』杀唐军,这是无上美事,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与突厥的欢喜正好相反,唐军大为震惊,心头沉重。
强弩、陌刀、骑兵,是唐军纵横无敌的三大利器,正是因为唐军拥有这三大利器,唐军才能所向披靡,席卷万邦,灭国数十。对于弩阵的威力,唐军再清楚不过了,那是无解的,任何血肉之躯遇到弩阵都是枉然,都会被屠戮。
唐军也有弩阵,只是因为唐军只有两万人,强弩没有突厥多,在兵力上更是处于劣势,这一打起来,对唐军极为不利。不说别的,突厥与唐军拼消耗,就足以把唐军消耗一空。
“弩阵!弩阵!该死!突厥狗竟然有弩阵,这仗还怎么打?”
“要是突厥狗没有弩阵,我们又何惧于突厥?哎!”
张小飞、李宽他们个个气愤不已,却是无可奈何。
在唐军的三大利器中,最可怕的就是弩阵了。若是突厥没有弩阵,哪怕突厥拥有陌刀战阵,唐军也不会怕。陌刀战阵是厉害,无异于绞肉机,可是,遇到弩阵,也是白搭。
遗憾的是,突厥偏偏就拥有了弩阵。
“莫怕!突厥狗拥有弩阵又怎么了?我们是好男儿,何惧于突厥狗,我们与突厥狗拼了!”
“没错!与突厥狗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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