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怡跑过去时已晚,匕首刺在翠柳胸前,鲜血止不住流淌,染红翠柳的衣衫。
沈欣怡只能接住倒下的人,“你挺住,我叫人救你。”
翠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断断续续道:“他们、不会放过我,小姐,照顾好、自己,奴婢只能陪你……”
翠柳的手垂下,眼睛也缓缓闭上,终究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尝。
“救命啊,有没有人!”沈欣怡手上沾满翠柳的鲜血,在那里大声呼喊。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漆黑的段府亮起来,外面隐隐有火光传来。
沈欣怡急忙呼救道:“快来人啊!杀人了。”
可惜她唤来的不是府中人,而是身着官袍的知县大人,知县拿着火把凑过去,看到满手是血,还有已经死去的人,大叫起来,“你,你杀人了!”
“不,不是我!”
沈欣怡想要解释,知县大人根本不听她说的话,直接命人将翠柳的尸体抬走,并让人把沈欣怡带走。
府中人都被惊动,段子尧不顾身体的虚弱,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房间,“知县大人,这是何意?为何要抓我夫人?”
“呵,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先有夫君在客人茶中下毒,后有夫人拿匕首刺死丫鬟,这人命在你们眼中竟如草芥一般。”知县大人负手说道。
“不,我没有,是有人杀了翠柳,但不是我,而且她也不是翠柳,她是……”
“够了,本知县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废话,现在人赃俱获,先把人关入大牢,明日再审。”知县说着打了个哈欠,先一步离开。
沈欣怡就这样被带走,段子瑶更是怒火攻心口吐鲜血。
“快把人扶回房间。”笙梓寒急忙吩咐道。
下人们立刻手忙脚乱将人抬回去,笙梓寒拿出银针刺在他身体穴位上,将他体内仅剩的一点毒素压住。
昏迷的人缓缓醒来,望向房间的人语气略带恳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夫人,只要你们能救出我夫人,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颜料配方都可以。”
“段公子先别急,我们总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想到救出你夫人的法子,沈姐姐为何会出现在柴房?”许灵云心中也很着急,怎么翠柳突然就死了,还有沈姐姐又为何会在那里!
“欣怡过去给翠柳送药,还想问问是不是秦家指使她这么做,不曾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段子瑶心中十分懊悔,当初就应该不顾的反对跟她一起去。
楚慕辰和笙梓寒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似乎在说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在商讨你夫人之事。”笙梓寒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房间。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心事重重,各有所思,他们都疑惑,为何幕后之人要杀掉假翠柳栽赃嫁祸给沈欣怡。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颗没用的棋子已经暴露,便想先一步除掉以绝后患,但幕后之人怎么知道沈欣怡会去柴房。
第二日清晨,知县便当众审理此事,邢敦城内的百姓听说锦缎坊的沈姑娘杀人被抓,一个个都过来观看。
很多人都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事,沈姑娘平日为人和善,十分柔和善良,从来没有摆过任何架子,偶尔还会给那些困难的百姓施舍粥,布匹,棉被等。
“啪”一道醒目的声音传来,知县看向跪在下方,人厉声呵斥道:“还不将你如何杀害,家中婢女一事从实招来。”
“我没有。”沈心怡跪在地上辩解。
知县一听更是愤怒道:“本知县亲眼看到你杀人,你还敢狡辩。”
“民女冤枉,大人明鉴啊!”
“当时凶手是在门外将匕首飞射过来插入翠柳胸前,我过去救人,大人便带着官兵进来。”沈心怡双手扶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知县冷哼一声,“杀人凶手不会承认自己杀人,都是在找借口辩解,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先打二十棍。”
知县一声令下,官兵将沈欣怡按到在地,另一名官兵则拿着木棍走过来,正准备抬手去打,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等下!”
围观百姓顺着声音向后看去,腾出一条路来,煜珂带着侍卫来到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敢阻挠本知县办案?”知县大人看到他明显表情不悦,眼中带着一丝厌恶,从来没有人敢在办案时打断他。
煜珂笑着拱拱手,自报家门道:“下官煜珂,清河镇县令,见过知县大人。”
知县一听,眉头轻挑,依旧板着脸说道:“原来你就是清河镇县令,不过是个低级的官职,也敢阻止本知县行事!”
煜珂摇头,淡定回答道:“大人误会,下官绝无此意,只是下官听闻知县大人高风亮节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所以猜想大人肯定不会屈打成招。”
知县眉头微皱,语气不善道:“本知县哪里是屈打成招,分明是这女子太过顽固,不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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