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沈家小姐,沈欣怡和那个顶罪的婢女,不是说她们在大牢中被烧死,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是冤屈太大,鬼魂出来索命?”
“瞎说什么,这世上哪有鬼,更何况青天白日,就算有鬼也不敢在府衙现身。”
百姓议论纷纷,都想搞清楚这二人到底是人是鬼。
沈欣怡和柳儿跪在堂前,“民女沈欣怡见过安抚使大人。”
“奴婢柳儿见过安抚使大人。”柳儿跟着说道。
“你们还活着。”安抚使语气很平淡,好像对他们二人活着并不意外。
沈欣怡抬头道:“老天保佑,让我们活着来指正恶人。”
原来那日她们并没有真死,而是服用药物陷入假死状态,事后又被人救出安置在林中小木屋,在醒来便看到煜珂。
煜珂之所以没有让他们回段府,就是怀疑府中有奸细,害怕这件事情会因此泄露,同时也害怕沈欣怡再遭毒手。
那日段子尧和楚慕辰出去,便是去了小木屋见沈欣怡。
知县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完了。
安抚使看到双眼无神的人,接着问道:“当日牢中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如何活着逃出来,为何不第一时间过来报官。”
“回大人,我和柳儿根本不是死于大火,是被知县下令灌药没有得逞,害怕我们的事情会暴露,便将我和柳儿扔入府中地窖,若不是服用假死药物骗过知县,我们怕是真的在遭毒手,哪里还敢报管。”
沈欣怡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百姓议论纷纷,特别是那些平日被知县欺负的人,更是纷纷站出来咒骂。
知县跪在那里一句辩解也没有,整个人像傻了般呆坐在哪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全完了,这么多年他辛苦经营的所有全都毁于一旦。
不,不对,他还有银子,还有那些藏起来的金银珠宝。
“大人,是下官糊涂,受奸人蒙蔽导致做了许多错事,还请大人再给下官一个机会。”知县回过神在那里痛哭流涕,语气懊悔的说道。
安抚使听闻,眼神冷冽地看向知县,沉声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些罪状了?”
“这都是秦复元逼我这么做的,下官也是受人胁迫啊大人!”知县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尊严,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
“秦复元?”安抚使眉头一皱。
“是啊大人,秦公子在城中十分嚣张,连我这个知县他都没放在眼中,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这些糊涂事。”知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好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人。
安抚使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知县急忙放下擦眼泪的袖子,把秦复元是如何计划夺取沈家染料配方,害的沈家老爷身受重伤,还有段家茶楼被下毒一事都说的清清楚楚,还拿出证据。
这一切都把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好像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
安抚使听罢,脸色黑了几度,怒吼一声:“混账东西!”
知县吓的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他现在别无所求,只要能活着就好,至于这个知县不当也无所谓,反正他藏起来的金银珠宝已经够的花一辈子。
“知县大人还真是将自己撇得干净,这些肮脏事你就一点没参与?”煜珂在旁冷嘲热讽道。
知县如今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语气低沉道:“我也是受人胁迫,秦家不是我能得罪的起啊!”
“得罪不起你,就跟人同流合污,不顾百姓冤屈,视人命如草芥,甚至不惜污蔑受害者?”煜珂无法赞同他狡辩的借口,这分明是在给他自己脱罪。
知县无法反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跪在那里不停磕头,“大人饶命,下官真的知道错了。”
安抚使一挥手,旁边便冲上来两名士兵将知县抓了起来拖走。
安抚使扫视了下众位百姓,朗声道:“今日之事本官必定严查彻查,绝不姑息养奸。但凡冤屈之人,都可以上报衙门,本官必定秉公处理。”
“安抚使大人英明。”百姓激动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
“谢大人为我等伸冤。”沈欣怡和柳儿激动的双手扶地,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她们已经做好赴死的打算,没想到老天有眼让他们活下来,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让她们这些无辜之人枉死。
安抚使刚走出府衙,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一位老者从马车上走下,身后随从看到站在衙门口的人低声说道:“吴管家,那位便是安抚使大人吧?”
“应该是了。”吴管家说着,疾步朝安抚使走了过去。
“见过安抚使大人,在下秦府乃管家,冒昧打扰还望海涵。”吴管家拱手说道,话语很是客气。
来时老爷特意交代,不得惹怒安抚使大人,定要好言相请,吴管家也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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