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仅是吕武一人就至少杀死三十名秦军士兵。
青与凌杀死杀伤了一些,不会超过六个。
其余的三辆本方战车,有两辆失去速度后被秦军士兵围上,车载人员抵抗了一阵子相续阵亡;霍迁的那一辆则是还在左突右冲,应该杀死杀伤了近一二十名秦军。
尘埃散去时,还能站在战场上的秦军士兵,看着还有个三十来人。
他们有些是聚在一起,有的则是散得三三两两,看到吕武有如魔神一般地出场,个别直接崩溃,丢掉手里的武器,喊叫着就跑;更多则是与同袍对视了一眼,咬牙对吕武展开冲锋。
“凌!”青手里只有一面盾牌,大喊:“护主!”
凌则是手持长戈,肩膀部位插着一杆箭矢,咬牙重重地点头。
能看清楚战场情况的双方将士,他们都睁大眼睛,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按照常理,三十多名秦军打三名晋军,依靠人数优势怎么都能堆死。
可是,那一堆由尸体叠成的尸山就在那里,好像能说明一点什么。
吕武的每一步踏动都能响起沉闷的踏步声。
这个是他身上甲胄和武器重量,还有本身体重,带来的效果。
那些插在甲胄上的箭矢,其实只是命中了皮革的部分,并没有破开甲片。
也就是说,只是插着而已,没有给吕武带去任何的伤害。
他踩着沉重的踏步声,迎头对上三个持戈冲锋的秦兵,进入距离后用戈矛先是捅杀了一个,再挥出战剑削断一根下啄的长戈木杆,直面其中的一个秦兵撞上去。
旁观者可见,全金属材料的戈矛很轻易地破开了秦兵的铜甲,矛的尖刃无阻碍一般捅进躯体内;战剑上挥,秦兵长戈的木杆立马断掉。
令他们感到震撼的是,吕武侧身撞到一名秦兵,那个秦兵却好像是被战车撞击那样,吐着血倒飞了三四米,砸到地上滚了几圈,没有任何动静了。
“武子之勇,令我瞠目!”智罃真不知道吕武能这么凶悍,下意识地摸着从吕武那里打劫来的甲胄,复道:“观之,无甚胆怯?”
韩厥已经不止一次扫视智罃身上的甲胄。
上战场搏杀的人,有没有一副好的甲胄非常关键!
那不但是一种保命的必需品,还是给自己增加武勇的保证。
简单的说,没有好的防具,挨一下可能就死了;有好的防具,挨一下不会死;胆子要是再大一些,拼着挨一下,找到机会就能够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有甲胄之利,更需胆魄。”韩厥很公正地说:“世间宝甲多也!夫气者,固不常见。”
智罃笑呵呵地认同。
夫气,指的是战士的勇气。
所以,古人常说:夫战,勇气也。
像智罃,有宝甲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去当猛将,胆气不足只是其一,更多的是不用自己去拼命。
要不,养那么多武士,白吃饭吗?
数千上万人在注视,他们看着吕武以无所畏惧的姿态,迎着三十多个敌人不断突击。
不能说秦兵缺乏勇气,他们明知道吕武已经杀了不少自己的同伴,还是呐喊着迎上去。
只是,不管是单独与吕武交战,又或是几名同伴一起攻击,他们很快就会成为地上的一具尸体。
有些时候,秦兵的武器攻击到了吕武,却只是擦刮起一阵金属的火星,无法破开甲片造成伤害。
吕武当然极力避免被戈啄中。
戈一旦啄下来,啄到甲片的空隙还是会要命的!
面对成群而来的敌兵,吕武将戈矛投掷而出,命中一名秦兵,将之钉在了地上。
随后,他改成了双手握住剑柄,朝着迎面而来的秦兵下劈,前冲的动作没有停,很直接地撞击上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
那是吕武一撞之下,战剑从天灵盖下劈的秦兵,一撞竟然抛洒着血雨与内脏,分成了两瓣被撞得左右飞了出去。
接着冲锋的秦兵,没有一个是吕武的一合之敌。
渐渐地,秦兵产生了迟疑,他们怀疑吕武根本无法杀死。
吕武抓住冲来的一名秦兵抛起来,很顺手地再战剑猛地一斩。
血雨的抛洒中,秦兵的尸体变成了两段,吕武跨过洒落的鲜血,没有停止冲锋的脚步。
这一幕直接让离得最近的两个秦兵身躯一软,跪倒在地上。
一些秦兵则是发出没意义的喊叫,疯了一般地在战场上乱窜。
青和凌全程都想帮忙,可是一点忙都忙不上,选择为自己的家主看顾身后。
会盟台下面的秦君,他距离厮杀场地仅有四十步不到,面无表情地看着。
右大夫说,以及秦君必要的门面随员,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早已经软倒在地上。
“此是蚩尤?”掌管礼仪的秦国大臣,哆嗦着嘴皮子,抬手颤颤地指着吕武,脸上满布恐惧,道:“何其凶残!”
没人去搭礼仪大臣的话。
他们也不担心吕武会朝他们这个方向杀过来,还有人会吓得软在地上,纯粹因为厮杀场面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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