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不但有“权”,还得到了“名”。
两种因素相结合起来的力量就是那么大。
韩厥为什么会有一段时间寄养在赵氏家族?
不就是因为韩氏在卿大夫斗争中输了嘛!
所以,韩厥的卿大夫不能完全说完全是继承自父辈,没有赵氏的支持会成为另一个胥童一般的人物。
这个就是韩厥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铁了心要帮赵武的原因。
不是像栾书本来就是卿大夫,得到郤克的“越位提拔”那种关系,是赵氏不拉韩厥一把,韩氏不再作为一个卿位家族,极可能衰弱到扑腾不出一个水花,再直至族灭除名。
吕武安静听着家臣们以理据争。
一人计穷,再聪明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多听一听别人的意见,愿不愿意接受是一回事,能不能从中查遗补漏则是另外一回事。
吕武总结了一下以宋彬为首和以葛存为首,两边人的意见。
一方认为不用在乎封地在哪,只看那块封地能带来多少好处,又不想过于靠近“新田”这个晋国的国都。
另一方则是很希望阴氏的封地能连成一片,认为土地之所以贫瘠只是人为因素,没有开发的思路,或是技术方面不够,跟土地本身无关;靠近“新田”能在正治上加分,遇到什么事也更容易掌握主动权。
“再议罢。”吕武说着站起身来。
家臣全部闭嘴,很想观察吕武更倾向于哪一方,只是他们无法从吕武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
其实还用看吗?
本身就是吕武提出用“温”地来交换“杨(赵)”地。
提出反对意见的家臣是要跟吕武讲道理,不是真的要跟葛存那一些人去争。
吕武问道:“我命集结三‘师’,事情办得如何了?”
宋彬收拾一下心情,改换思维方式,答曰:“主之命传达,‘阴’两日便集结待命,‘吕’耗时十一日。”
命令传递到“吕”地需要时间,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集结部队。
吕武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传我令,‘吕’一师进驻‘阴’,‘阴’两‘师’开拔集结于‘楼’;再命齐两‘军’渡河进击白翟。”
那个“楼”是“霍”地的一个地名。
宋彬没任何迟疑,应道:“诺!”
只是,他又立刻问道:“需派人往‘临淄’催促辎重?”
这不是废话嘛!
军队是齐国的没错,但被吕武征用啦。
不管吕武怎么去使用那两个齐国“军”,齐国能抗议和破骂,想招回也要那些齐军能不能回去。
齐国不想那两个“军”饿死,该送的粮秣不能短缺,甚至连相关的后勤保障都要维持,否则齐军士兵没给饿死,要被冻死,或因为兵器损坏赤手空拳去跟人拼命,损失的也是齐国。
所以,齐国也是倒霉透顶,碰上了吕武这么个晋国的卿大夫来负责邦交。
吕武以命令的形式下达。
阴氏全体上下不管有什么想法,该收收心专注办事,有什么要说道的地方,只能等战事结束之后。
吕武一再与魏氏保持沟通,等待魏氏在“栎阳”集结的那两个“师”出击北上,没有再等中行氏等愿意一块西征的家族军队前来会师,留下宋彬进行等待与调配,带着部队先行渡河了。
这一次,他不但带上了吕阳,还将吕欢一同带上,玩了一手上阵父子兵。
吕欢的生母出自韩氏,会有自己的作用。
如果不是吕健太小,一样会被吕武带去出征。
也就吕武这种人了,什么都要先预防着一手,狠起来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利用到极致。
只不过,要说吕武不在乎自己的子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阴氏要是衰弱或灭亡,全家上下没一个会落得好。
阴氏继续强大,乃至于变得更为加大,全家上下哪一个不是因此获利?
生长在什么家庭,懂或不懂都要尽自己的那一份责任和义务,逃避是非常不现实的。
让吕武没有想到的是,中行偃竟然亲自率领两个“旅”过来。
意外的是中行偃亲自到。
另一个令人讶异的则是,他竟然出动了两个“旅”。
这位中行氏和荀氏共同的家主,可是好几次参与国战只出动一个“旅”的兵力啊!
今次,他竟然不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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