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事实,说道理,吕武对“魏”地很有想法,甚至可以说是势在必得。
如果阴氏和魏氏一直作为盟友,吕武当然不能以任何武力手段去获得“魏”地,要不从此以后就别想好好当个人了。
友好关系之下,吕武会试图使用和平手段来获取“魏”地,为了达成战略目标,哪怕是再吃亏也是值得的。(参考“杨”地)
一旦阴氏与魏氏解除盟约,又或是进一步变成敌对,吕武使用什么手段去获得“魏”地也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魏绛在察觉到吕武的筹谋后,不想慢慢等死的想法实际上没错,只是从某些层面来说过于冲动了。
而吕武想要获得“魏”地这么一件事情有错吗?站在阴氏的角度这边,得到“魏”地再建一个雄关就能让八百里秦川变成另一个世界,亦是让“关中”与阴氏在晋国的封地无缝相接,有那想法肯定是没错的呀。
个人与个人会存在对错。上升到集体之后看的其实是需要,再看谁的拳头比较硬,其它什么就别再逼逼叨,玩一场胜者为王的游戏就是啦。
雪还在继续下,晋人这边特别幸运,他们南下前就得到通知,会在南方过上一整个冬天,出征时是有携带冬装的。
来自各个诸侯国的人们就显得很苦逼了,有些诸侯看到战局的发展,聪明地通知下面派人回家乡进行准备,冬季用品陆陆续续有送过来;脑子不怎么灵光又不懂照抄作业的诸侯,他们身为人上人谁还没有优待,底下的人肯定会受罪,乃至于出现冻残、冻死的现象。
这里也就出现了一件在春秋显得极度残暴的事情,那就是列国联军之中出现了穿上楚人衣物的士兵。
怎么穿上楚人衣物就显得残忍呢?当然是证明他们抢掠了楚人。而在春秋时期可没有纵兵抢掠这个说法,战争被限定在军队的较量之间,其实是不会去刻意为难非军人群体的。
这种“非刻意”到了什么程度?哪怕是攻进了城邑,军队掳掠财物也会是奔着贵族的产业而去,个体户的安全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会有保障。
在当前,一个家族的穿戴基本上会有同一性质,也就是士兵的戎装保持一致,再来就是属民、奴隶分别也会有自己阶级统一格式的衣服。
自由个体的话,目前并没有限制谁不能穿什么布料,或对颜色进行限制。
看看列国联军的士兵穿得那么杂,怎么都能看得出有过大肆的劫掠。
吕武在雪停止之后的第三天,率军离开“展陂”了。
下了一段时间的雪之后,大地被笼罩上了一层的银装,经过一些树林看去,看着树木枝叶上的积雪挺赏心悦目。
当然,傻子才会在阳光普照的天气下盯着雪原一直看,实际上就是想长久盯着都没有可能,眼睛会先受不了。
联军的返程显得很“肿胖”,原因当然是携带了太多的战利品,其中包括了大量的楚人。
吕武没有刻意去了解情况,还是十分清楚在旷野行军的路程太远会导致大量俘虏死伤。
初雪刚下时,天气其实还不是那么冷,等大地都被冰雪笼罩才会急速降温,穿戴妥善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一群穿着秋装的人呢?
他们花了七天来到“新郑”边上,扎营的命令下达后,遍野传出了欢呼之声。
而鲁军和曹军早早就在“新郑”这边等待,同时来自宋国的使节团也等候多时了。
“阴子威武!”鲁国执政季孙宿以这句话当成问候语。
晋国与楚国争霸以来,多次靠近楚国却是没有实施入侵。
这一次吕武率军南下,晋军直接打到楚国都城“郢”的城下,又去饮马大江。
不管是打到“郢”对楚国来个兵临城下,还是跑去成功地饮马大江,谁都不能否认吕武达到了“前无古人”的成就,注定会名留青史的同时,还成了中原地区的“伟人”之一。
讲文治,吕武就任晋国元戎之后带着晋国蒸蒸日上。
论武功,吕武办到了兵临“郢”城下和饮马大江。
即便是对吕武再有偏见的人,他们都要承认吕武已经达到了“不朽”的高度,面对面时尊重吕武就是在尊重自己的价值观。
这一次,鲁国和曹国获得了运输战利品的任务,原本是一种很欢欣鼓舞的心态,觉得老大很爱自己。
跑去运输战利品就不用跟着深入楚国,不需要参战也就不会有伤亡,将战利品运输办妥就是一个功劳。
他们哪里想到楚国能变得那么不经打,得知晋军去“郢”阅兵,更是产生了一种“错亿”的遗憾感。
埋怨吕武的任务分配当然不可能,鲁人和曹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有荣幸能够参加那种“名片场”了。
“楚遭此……”季孙宿想用‘劫难’,一想有点不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楚遭重创,来岁必卷土重来。请阴子容鲁人并列,为‘不朽’之业略尽绵薄之力。”
眼见着晋国就要胜利,哪怕不是为了红利,能够经历“最终一战”就是一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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