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国修“长渠”的事情,哪怕各诸侯一开始不知情,后面肯定也会从各个渠道知晓消息,暂时看来并没有国家用实际行动去做些什么。
吕武一直在利用“超前”的思维欺负人,其中就包括修灌溉系统的大工程。
现在是几几年?时间已经来到公元前539年。
尽管列国已经发现很多事情发生改变,思维方面其实还是存在没有跟上时代的状况,没有太多的阴暗心理,即便有心理阴暗也缺乏行之有效的手段。
汉国修灌溉系统会有什么后续,不懂自然没有什么,懂的人怎么都懂。
那么懂得了的那一批人,他们有想过破坏或打断汉国的工程吗?或许十个人里面有三个想做但是无能为力;再有四个觉得战争只是军队间的较量,不应该涉及到其它;剩下的三个看明白了只想跟着干。
春秋时期列国一再开战,他们的交战仅限于军队,不会波及到黎庶,更不会刻意去破坏敌国的花花草草。
历史上的战国初期,列国尽管开始玩阴谋诡计,战争也不再是约个地方开打,只是依然保留战争不波及黎庶以及不破坏敌国民生的节操。
当然了,凡事都讲究一个无绝对,像是管夷吾作为诸夏第一个玩经济战的人,他就用经济的手段去打击敌国。
比较令人纳闷的是明明有管夷吾在前,后继却是没有人进行效仿,搞得需要到了战国中后期列国之间的竞争才会刻意去针对黎庶以及敌国的民生,其中以秦国做得最为彻底。
秦国在商鞅没有变法之前,他们外出征战的军队就有杀死或俘虏敌国黎庶的传统,并且还会故意破坏敌国的生产设施。他们那么干的时间节点是什么时候?是在公元前600年左右,针对的对象是当时还没有成为中原霸主的晋国。
到了商鞅变法之后,秦国有了军功爵制度,秦军出征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杀光交战区的人,还是那种不区分是敌军或黎庶的见到就杀死,拿他们的脑袋去报功。
所以了,军功爵的出现对于秦人来说是美事,对于其余列国来说则是天大的灾难了。这种灾难不单纯体现在双方将士的求战心态差距,死在秦军利器下的黎庶根本就是多不胜数!
汉国也有了军功爵制度,因为时代刚刚改变的关系,很多的恶果还没有显现出来,汉军征战“汉中”则是已经有了相关的苗头。
只是“汉中”那个地方有点复杂,当地的政权在架构上非常模糊,交战发生之后属于军民不分,导致吕武察觉到军队开始有杀死黎庶拿脑袋报功的例子,处置方面却是无从谈起。
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汉军在“汉中”遭到了抵抗,很多“汉中”原住民的男女老幼上一刻看似没有威胁,不久之后可能就操家伙袭击汉军,又或是干出投毒和其余破坏的事情。
中枢下令不得骚扰黎庶?捆起出征将士的双手,任由那些存在敌意的原住民去袭击和各种破坏吗???
这种情况是汉国第一次遭遇到,有那么一个国家则是早就受够了。这个国家就是楚国。
楚国跟吴国打打停停,面对的就是很难区分敌人的局面,搞到后面楚军将所有吴人视为存在威胁的对象,大肆的杀戮肯定也就免不了,结果是让一些原本想要屈服楚国的吴人不得不进行反抗。
“孩儿愿往‘汉中’主持大局。”吕阳对这件事情已经拖了有些日子,他在解朔丧礼结束后正式提了出来。
各国之中仅有范国、荀国和名存实亡的韩国派人参加解朔的葬礼。这个也是应该的,中行吴和韩起有跟解朔共事的情谊在,范鞅的父亲士匄刚死没有多久也需要顾着点人情。
其余国家没有从官方形式上派人参加解朔的葬礼,纯粹是春秋时期在规格方面的限制。
春秋时期的列国之间只有一国之君薨逝才会互相派人凭吊,像是“臣下之臣”的层次则是没有那种规矩。
到了国家与国家之间会派队伍参加一国重臣的葬礼,需要到战国中期,也就是历经了近百年的混战,邦交层次一再发生改变之后了。
解朔的死不止是让汉国出现了高层的职位变动,负责谋划征战事宜的主官逝亡,影响到的还有汉国对外的征战。
目前由崔杼担任国尉,他在短暂的时间内难以理清的事务简直不要太多,导致的是一些征战缺失了计划性。
吕武盯着吕阳看了有一小会,看的吕阳心里产生了不安,才问道:“彼地反抗不止,太子如何处置?”
既然提出要去“汉中”的请求,吕阳肯定会事先了解“汉中”的情况,再与众属僚商议可行性方案。
吕阳说道:“臣以为可迁徙当地之人,攻下一地便迁徙一地,亦可差人告知出山便可往易于农耕之地栖息……”
一套又一套被吕阳讲出来,核心就是将“汉中”的当地人用各种手段迁徙走,再从汉国的其它区域转移人口到“汉中”定居。
吕武还以为吕阳会提出分化收买再消化的建议,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想道:“他还是没有改掉粗暴的性格,遇事缺了一些怀柔思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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