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祎不爽地瞥了她一眼,神色嚣张。“这是我家,我回来很奇怪?”
他一年都难得踏进一次家门,就连过年都不会在家待超过三个小时,能不奇怪吗?
没等她回答,乔祎继续讽刺道:“还是你怕我回来撞破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在说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装?我都看见了!”乔祎语气阴沉沉,眉宇间尽是不爽,“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布加迪限量款,你什么时候榜上那么有钱的男人?”
辛安觉得倒霉,他一年才回来几次,没想到就让他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解释道:“他只是客户!”
“哦?所以你们是谈生意谈到凌晨一点?辛安,你可真够‘敬业’!”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确实只是谈合作,这件事还是妈安排我接手!”
乔祎恼火,“你自己下贱,少把脏水往我妈身上泼。就算她安排你工作,也没叫你陪客户上床!”
辛安心里冷笑。
他说的事情,这两年沈琳干得还少吗?每次都故意安排她应酬品行败坏的客户,分明就是想把她送上他们的床,好给她定罪,赶出家门。
她从来没挑破,但不代表她心里不明白。那些龌龊的事情,她说了都嫌脏了自己的嘴。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乔祎的笑容陡然间变得讽刺,“你和我解释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因为在乎你才问?笑话!”
“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爱和哪个野男人鬼混都和我没关系!但你休想给我戴绿帽子!你下贱是你自己的事,但必须先离婚!我们乔家丢不起这个人!”
辛安真真儿气得胃疼,每次她都告诉自己,不要动怒,然而乔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讽刺的眼神,都无异于往她心里扎针。
她痛恨自己懦弱,世上这么多男人不要,怎么偏偏就爱上了他乔祎,受尽羞辱也放不了手!
乔祎穿戴完毕,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再配上那张邪气的脸,让女人又爱又恨。
“你要去哪?”
“你管我!”
辛安追上两步,“你难得回来一次,我……”
“我只是回来看我妈,顺道洗个澡,难不成你以为我回来睡你?”乔祎嗤之以鼻,每一个字眼从鼻腔里喷洒出来,都尖锐如刺。
“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出去找男人,可以,痛快地把离婚协议签了,谁也不耽搁谁!”
“但倘若你想占着乔太太位子的同时背着我乱搞,你他妈打错主意了!”
辛安气红了脸,“我说了,他只是客户,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这三年来,不管你在外面怎么乱来,我都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你的事。”
乔祎顿住脚步,蹙眉,似乎是忍无可忍,才转身又到了回去。怒气一上头,粗鲁地拎起她的衣领拽向自己。
“你敢说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他漂亮而残酷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炽热如火,喷洒在辛安脸上。她瑟瑟发抖,然而眼神清明坚定。
“我没有!从我十岁喜欢你到现在,整整十四年,我的身体和心全都属于你!”
“呵!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辛安,你真是个极品。别以为当年你干的丑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屑提罢了……”
辛安莫名其,“我做什么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所谓的“丑事”,他才会这么厌恶她?
“你自己心里清楚,少给我装蒜!是你死活要嫁给我,我怎么对你都是你活该。离婚之前,你最好安守本分,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辛安被一把甩开,跌坐在地上,头撞上床板,很疼。但比身体更疼的,是她的心。一股心酸涌上鼻尖,想哭,但哭不出来。
一千多个夜晚,她都是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守着、盼着,慢慢绝望。
叶瑶说得对,这样的婚姻,比守活寡还惨。
心里实在难受,她给叶瑶去了电话,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
“干吗不说话?乔祎那王八蛋又欺负你了?”
辛安一开口,喉咙酸得厉害。
“辛安,不是我说你,那人渣值得你这么作践自己吗?他不喜欢你,你干什么都是错。就算你把心掏给他,他也只会一脚踩碎,你哭得死去活来他只会更开心。”
“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我爱了他十四年,他是我生活的全部!”
“那又怎么样?他是你的全部,可你只是他的甲乙丙丁!听我说,别耗下去了,你迟早会被他折磨得死掉,赶紧离婚!”医妃狠凶猛:
离婚……全世界都这么说,只有辛安自己在死撑,有时候想想,真的没有意义。
“只要他给我一个孩子,我就离婚,但他连碰都不肯碰我!”
“你以为孩子能拴住他吗?他是冷血的,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有孩子也没用!”
“我该怎么办……”辛安深吸了口气,“帮帮我,我好难受……”
叶瑶沉默了一会儿,“有了他的小孩,你就离婚?你确定?”
“是……”
“好!我帮你想办法,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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