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辉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圣灭依旧在他身侧,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波动。
用只剩下一边的视野扫视了周围一圈,月辉看到了房门打开,月梦兮端着放着食物的托盘走了进来。
“你昏了两天了,赶紧吃点东西。”
圣灭的能量波动会根据月辉的生命体征发生变化,在察觉到双剑的能量波动突然变强后,月梦兮便估计月辉要苏醒了,于是出门要了食物回来,正好赶上。
在月梦兮的帮助下月辉略显艰难地坐了起来,而他现在这样近乎全身都被包裹的状态也没法自己进食,于是月梦兮又承担了喂饭的工作。
以现在的状态来看,月辉只能吃些流食,汤匙中被轻轻吹过的粥依然散发着清香,其中含有不少纹样的补品,味道也不错。
肚子里稍微有了底后,月辉试着使用自己的嗓子,无比粗糙沙哑的声音传出:“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错,光明神国对我们的态度是我预想中最好的那几种。”
即便分心说话,月梦兮端着碗勺的手也没有丝毫晃动,稳妥中带着赏心悦目。
月辉昏迷的这段时间,月梦兮自然没闲着,向周围打探了不少光明神国的讯息,而光从这些讯息量上就能看出光国对他们的善意。
这部分善意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圣灭,来自于月辉光暗剑主的身份,但月梦兮对此已经很满足了,善意来自于有利可图并不是什么需要纠结的事,圣灭没有引起觊觎,在他们目前这种虚弱的状态下被谋夺就已经是大幸。
毕竟月辉受了在别人身上可以算是后遗症无法恢复的重伤,圣灭的特殊使得它们的重要性往往大于剑主,月梦兮担心有人会觉得月辉这个剑主已经不堪大用,不如把剑贡献出来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在西陆的时候,月辉还是健康健全的状态,也表现出了不一般的潜力,联盟也依旧有人想要谋夺双剑,只是月辉没有正面对上,所以没承担太多压力。
所幸他们目前在光明神国遇到的,是以那名半圣为首的剑主派,他们认为光暗神剑自主选择的剑主具有唯一性,换了人即使能运用,也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月辉之前的表现让半圣极为认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最好的剑主,那么便不会有想要换个所谓更合适人的想法,至于月辉的重伤会不会导致他再起不能?拜托,他可是神剑剑主,哪能用寻常思路去揣度。
当然,既然存在剑主派,那肯定也存在神剑派,在这另一派的眼里,神剑的地位就在剑主之上了,在他们看来,剑主是谁不重要,端看谁能最大程度上发挥出神剑的威力,所以若他们看到月辉现在的状态,肯定就会要求月辉将神剑交到合适的人手里。
不过,两派虽然观点不同,但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借预言中的剑主之手,解救这片被时空所禁锢的世界。
月梦兮知道这个预言,就是将明摆会发生的事提前说出来,这件事的主动权,就在做出预言的那人手中。
而那位半圣,实力决定地位,他明显知道的还更多些,经他之口月梦兮还了解到,在与光明神国相对的那一国家,也存在着一条预言,并且只和光国的预言相差一个词,那就是解救变为终结,其意思却是差不多的。
这两条预言在两国中知道的人往往是教团高层,并且知道的那部分人中,大部分人认为预言中的剑主就是光明或者黑暗的单剑剑主,进而还导致了一种说法盛行:光暗剑主在最终会在决战之后对世界进行拯救(终结)。
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剑主指的就是双剑一人的剑主,月梦兮也从这个消息中察觉到了两国关系的复杂。
不过更深的相关信息那位半圣没说,月梦兮也没问,她不想在还未站稳脚跟之前去自寻烦恼。
说到这,月梦兮才开始正式讲述她从周围搜集到的光明神国的讯息。
光明神国,同样算是教国,光明教会和时空教一样在国家中占有举重若轻的地位,不过与时空教国不同的是,光明神国并没有用教会治理国家。
教会是立国之本,教会也肯定涉及政治,这是以教立国的必然,只是光明神国并没有将教义渗透到整个国家的各个方面,也没有强行要求平民信教与遵守教义。
诚然,光明教会的教义算得上符合它名字的光伟正:“作为光明的子民,要竭尽一切去温暖,照耀这个世界,哪怕奉献所有。”但不说自私是生物的本能,极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便做到了,这样的奉献对于接受的人来说也未免不是压力,并且是人就有不同观点,会有分歧,所以强求整个国家的国民贯彻这条教义是不可取的。
所以光明神国的统治算是政教分离的模式,并且没有最高统治者的存在,只有最高议会,由代表光明教会崇高地位的教会人员以及与以民为本的政治人员组成。
并且光明教会并不存在教皇,地位最高的人员也只是教会意志代理,并且不止一个,而能算得上教皇地位的,就只有预言中的那位救世主,也就是神剑剑主,并且理论上,剑主也还会是神国中国王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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