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贤计划用来打响日报招牌第一招就是办《狗经》。
港岛目前十分流行“赌狗”,将斗狗关于笼中捉对厮杀,买输赢,定胜负,按照“斗狗”以往战绩敲定赔率。
这是一种在明清时期就流行于“粤省”的玩法,战后传至港岛发扬光大,又因鬼佬爱“赛马”引起一阵风潮,鬼佬玩洋人的赛马,华人养不起马就不能斗斗狗吗?
“狗经”则是与字花摊的“字花报”一样,属于故弄玄虚的东西,一般是以古籍《相狗》里的术语,再结合一些运势学说,充作资料,助赌徒们买狗。
目前“斗狗场”多在九龙、新界、屯门一带甚至有“狗村”,以养狗、赌狗一条产业链为生……幕后也是在社团控制,港岛地区少有“斗狗场”,但在赌档买狗的也不在少数,一般都是找赌档马仔咨询资料,而新界、九龙的人口基数却是最大。
历史上,马氏兄弟《东方日报》就是靠《狗经》一炮而红,现在全港却尚未有人着手整理《狗经》。
一个机会摆在眼前。
而他来找楚韵南本来是想带千金小姐去狗场玩玩,顺便推销一下新办的报纸,要几个广告来……
他同邹怀文承诺过替报社打开销量,那么既要有炒红报社的手法,也要能拉到刊登广告的金主。
毕竟报社两大财源,其一是报纸销量,其二就是广告佣金。
其中广告佣金的多少取决于报纸销量,销量越高的报纸,广告效应越强,佣金自然越高,大报社收广告费赚的都比卖报多。
可惜,楚小姐既然有家训,何定贤也就不好带她做坏事,当即耸耸肩膀,笑着说道:“没玩过就算喽,继续饮酒。”
楚韵南却大感兴趣,拍他肩膀,询问道:“要不然请我去玩玩?”
“不行,楚小姐家教严,既然从未碰过赌,我也不敢带你去赌。”何定贤苦笑两声:“不然楚老板肯定要把我斩翻!”
他其实也是有点意外。
本以为楚小姐的作风,肯定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想到,玩归玩,家风守得还严。
仔细一琢磨也不奇怪,港岛太多豪门子女好赌,乃至赌光家业,大家族里必然是严禁赌博的!
楚韵南却精明十足,笑着道:“你花钱请我玩,不就是你赌,而非我赌了?”
“好家伙,伱想白嫖我?”何定贤心里大为惊讶,连忙回绝道:“你赌钱,我买单,赢得归你,输的归我。”
“你当你谁呀?”
“违背赌场规矩,英国女皇都不敢这么嚣张!”
楚韵南撇撇嘴:“吝啬鬼。”
何定贤开开玩笑:“你可以让舅少团的好姐妹,千金公主们请你玩呀。”
楚韵南嗤笑一声:“就当你聪明,别人都是傻的?连你都不肯干的事,鬼才有人干。”
“有道理。”何定贤深以为然,有钱不代表蠢啊!富人往往最恨别人骗。
何定贤其实也并非不舍得出钱陪赌,甚至于在开口前就做好垫资的准备,总不能主动请楚小姐去玩。
第一次就让楚小姐输掉内裤吧?
但既然楚小姐没有逾越规矩,他也不想做破规矩的人,且见眼下气氛还不错,他索性开口白嫖:“楚小姐,我近来新办了一间报社,下个月就会发行首期,想要为报社拉点广告,有没有兴趣包一版捧捧夜莺小姐……”
何定贤看着楚韵南坨红的脸蛋,上面那对瞳孔里一幅“当我白痴”的眼神,当即笑着改口:“很便宜的。”
楚韵南突然放肆大笑,对他公开处刑:“哈哈哈,实在不好意思,我一般不笑人的,除非真的憋不住。”
“阿贤,你倒是真会做什么,什么生意都做,说要办报纸真是吓我一跳,下一回干脆开电视台好了。”
“不是我不捧你的场啊,主要是擦屁股的纸再便宜也卖不出价啊!”
何定贤脸上有些无光,但有无可奈何,只得郑重声明:“报纸一定会红的,我有很多办法,一个不行就再来一个,信我一路长红。”
楚韵南拍拍大腿,又拍拍他肩,笑的更大声了:“你说杀完一个再杀一百人,我信,你说办报纸,你让我怎么信?tmd,差人办报,头一回见,真是耶稣也来塑金身,那个,桌上的人头马一瓶两百多,拿回家喝。”
何定贤察觉到四周靓女阔少多少有目光扫来,心里头一回涌起把楚韵南脑袋摁进马桶的冲动。
行啊!
竟然敢看不起我?
“楚小姐,朋友一场,多帮帮忙嘛……”他才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果然,楚韵南见他表情诚恳,一幅放低姿态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肆意嘲笑,否则真是故意贬低了。
而且刚刚她毕竟笑了何定贤一场,心里掂量一下,才是点头道:“好,我帮忙找找朋友,尽量拉一些广告给你。”
“虽然我们家卖油粮的不需要打广告,但是商会里一些叔伯家中,有人开百货,有人开公司,有人做航运,总是需要打广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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