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再来!”
几分钟后。
蒲德拉已经输红了眼,把手中剩下的两千港币,推进牌桌:“发牌。”
马仔望他一眼,手速很快,继续发牌。
一名老赌客坐在对面,冷笑一声,摸起底牌:“跟!”
“弃。”
“跟”
这张牌桌旁坐着六位玩家,一半以上选择拿牌,剩下两名弃牌退场。
二十一点的玩法很简单,一共只有拿牌、停牌、分牌、弃牌、投降五个选择,其中投降只发生在庄、闲,或两位玩家之间,投降者可以收回一半的筹码。
是所有赌局中唯一可以投降输一半的游戏!
蒲德拉拿到第二张手牌,相加为十七点,情况瞬间被动,因为他桌上还有一张底牌,掀开之后,大于四点便会爆牌。在二十一点的游戏中,越小的牌越难拿,往往三以下的底牌最为难得。
众人望着蒲德拉把底牌掀开,一张梅花七,四周顿时传来一阵遗憾之声。
蒲德拉与赌场里的所有人一样,不会永远获得幸运女神的眷顾,输钱的速度比赢钱更快。
“呼。”
他点起支香烟,坐在椅子上,吐气道:“放数佬呢?”
“我要借钱。”
在旁的同僚斯比出言劝道:“蒲sir,输完就算了,图个开心而已。”
“对啊。”
“一个月规费而已,大不了下个月再来,借什么钱啊。”
同僚们纷纷皱眉,觉得不对劲。
马仔见状悄悄朝对面的兄弟使过眼色,正常情况,见到有赌客输钱要借钱,赌场的放数佬马上就会出现,但偏偏大佬特意交待过不要借钱给鬼佬。
马仔只能跑到办公室里向大佬道:“刀哥!”
“有个鬼佬输急眼了,想要借钱赌。”
刀哥挠挠额前疤痕,苦恼的站起身:“tmd,这么快就输光了?你们也真是,不懂得放放水,多让人家玩两把。”
“刀哥,二十一点,他都是跟客人一起玩的,我们怎么放水啊.”马仔满脸冤枉:“而且他跟牌同开天眼一样,根本不带思考的,一把能输几千块。”
“以前没见过这几个人,嫩鸡玩上头了吧?”刀哥来到门口瞄了一眼,带人走上前,递出一支香烟:“阿sir,抽烟。”
蒲德拉接过香烟,叼在嘴里,用刀哥的火点上,吐出口气,出声道:“我刚刚在你的场子里输了好几万,想要借点钱继续玩都不行?”
“阿sir。”
“不是不借钱,主要是”
刀哥眼神落在他的枪袋上,笑道:“你们的身份不方便,对不对啊?”
“干脆先回去洗个澡,过几天等手气好些再来。”
蒲德拉皱起眉头,脸色铁青,突然看见刀哥在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递上前来:“阿sir,拿去买两包烟,场子里的规矩,第一次不能让人输到光,一点点返水。”
蒲德拉接过一叠港币,数都不数,爽快的丢在桌面,出声道:“继续!”
马仔表情难做,看向大佬。
此刻,大佬忍着怒气,坐在鬼佬身边,把桌上的钱重新拿起来,塞进鬼佬的口袋里,低声下气道:“阿sir,返水的钱不能下注,起码要走出店门一趟。”
“这也是规矩。”
蒲德拉却猛的起身,将钱拍在桌上,大声吼道:“今天我就要玩!”
刀哥旋即站起,瞪着面前的鬼佬,十分不爽:“伱tm来找事吧?”
五名鬼佬督察立即站在同僚身后,表情严肃的望着他们,用手指道:“后退!”
“后退!”
刀哥笑了,摊开双手,无所谓道:“阿sir!”
“这里是我的地盘,要退也是你们退,这样,你们退出去,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怎么样?”
斯比解开枪袋,用手搭着枪柄,用手拉扯一下蒲德拉衣角:“走了,蒲sir。”
蒲德拉却把腰间的配枪拔出,直接拍在桌面,大声喊道:“你tmd开赌场不让我们赌,借钱也不借,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你们给刑事组交钱,不给我们o记交钱是吧!”
“干!”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刀哥刚刚弯下腰,打算抄起凳子,一板凳把鬼佬撩翻。
可下一刻鬼佬却已经抄起武器,顶住他脑袋,并且满脸杀气的把保险打开。刀哥瞬间吓的满身冷汗,举起双手,颤颤巍巍的道:“长官,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蒲德拉喝道:“为什么不给我们o记交钱!!!”
斯比、加文的鬼佬,不得不把枪掏出,替同僚撑撑场子。
不过,几人在听见蒲德拉的质问,立即明白今天对方来赌钱是假,来找事是真,他们全都被蒲德拉给利用了。当然,刀哥也已经回过神来,欲哭无泪的道:“交了!”
“我交了啊!”
几名马仔打开赌档大门,让受惊们的赌客们纷纷离开,余下十几名看场的社团马仔,拿着砍刀、铁棍,将几名鬼佬给围在中间。兄弟们怒火中烧,满脸杀气的盯着鬼佬们,鬼佬督察也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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