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警司起身招招手,把陪酒的小姐赶出房间,再顺势把门带上,默默守在门口。
杜益华等到外人都已撤走,回到桌前指着钱箱,出声质问:“坚sir,我找伱拿规费,你就拿一箱白纸来糊弄我?你是第一次当处长,我tmd不是第一天当署长!”
“钱!”
“我要钱!”
消防署长哥文闻言猛然色变,回头看向坚宝宁一眼,果然见坚sir已经暗藏怒意,死死瞪着杜益华。他连忙站起身劝道:“杜sir,你喝多了,先坐下来谈。”
“没有!”杜益华脸色坨红,一身酒意,咬牙说道:“我就算喝的再多都不会把白纸当成钱!”
“坚sir,你要给海关署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坚宝宁放下威士忌杯,扭头看向他道:“交代?我要给你们什么交代!这是一张纸,港币就不是一张纸?能花出去的就是钱,不管是纸还是金子!”
“fuck!”杜益华骂道:“梅sir,你是金融局的负责人,来,告诉他这是纸,还是钱!”
金融局长官梅勒沉吟片刻,吸了口雪茄,斟酌道:“理论上来讲,可以算作是支票,只要兑取没有问题,可以当作钱。”
坚宝宁面色流露出满意:“梅sir既然都承认,你有什么话好讲。你能拿着它去银行取出现金,警队就不欠你们海关署的!在这里骂人没有意义,钱,你就收着,不要,什么都没有!”
“呵!”杜益华却冷笑一声,举杯饮下一大口,擦着嘴道:“汇丰的支票我认,一间华人银行的支票,我不认!在港岛可以取得出钱,我能在伦敦取出来吗?”
“海关署的职员不满意,会骂我,不会骂你啊!”
坚宝宁竖起手指向他,猛的起身喝道:“住嘴!”
“我们警队上下拿的都是银票,你们海关、消防有什么权力特殊,我已经跟你把话讲完了,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梅sir、哥sir、霍sir,你们收不收?”
消防署长哥文把目光转向金融局长梅勒,梅勒略作犹豫,选择息事宁人,将面前的钱箱合上。虽然他是在场最专业的人,深知银票背后的金融意义,但偏偏金融局的份额最少,连一百万都不到,根本犯不着与警队产生冲突。食品局同样没到一百万,第二个把钱箱收下,哥文见两个部门已经低头,便少数服从多少,把面前的钱箱提起。
“坚sir,走了。”哥文、梅勒、霍特三人一齐起身,出言告辞。现在玩乐的气氛已经被破坏干净,留下来没什么意义,等到下一月收钱的时候见,大家自然又开开心心的。
“好。”坚宝宁点点头,目送三位长官离开,再吐出口烟,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随后摸起桌面的火机,出声讲道:“杜sir,我只是帮忙送钱的人,不用和我争,想拿现金,是要论本事的。”
“你大可以把银票取出来,再存进汇丰,警队不少也这样干。至于这些白纸,你不喜欢,我帮你烧了。”
叮!
他甩开火机,擦着火苗,直接将整个火机丢进钱箱。
随后坚宝宁头也不回的走出包间,带着下属离开夜总会。杜益华楞在原地,急忙捞起钱箱,将里面的银票全部倒出,他望着面前化作飞灰的银票,以及洒落地面,附着上灰尘,酒渍的银票,狠狠把钱箱砸向沙发。
“砰!”坚固的皮箱又弹回地上。杜益华弯下腰把一叠叠银票捞起,一份份再放到桌上,整个过程中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但他心里却倍感憋屈,下定决心:“海关署一定要扩大,不再给警察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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