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
吃面的伙计发出响应。
更多的伙计或在喝汤,或在犯困。
周华标抱怨道:“雷sir,捞到大鱼,大幸苦的。”
雷蒙笑道:“咬咬牙,再撑半天就ok,何sir以前说过,风浪越大,鱼越贵,大事件,有大钱赚。”
“大佬还能亏待你?”
周华标等伙计闻言收声,心里隐隐都挺期待。
功劳太大,水警一个部门吃不下,喊上重案组一起,还不是就等最后分一笔?
这时,码头角落,一个穿着汗衫,叼着香烟的青年人收到消息,点点头,挥手让报信的人离开。
“拿上家伙。”
“准备干活。”
他左右瞟动目光,朝向凑上前的两个小弟低声说道:“先把码头吃面的差人干掉,再冲向守船的人。波仔,你带的兄弟等会跟我一起上,大飞,你带兄弟先藏起来,如果重案组的人来支援。”
“会合我一起吃掉。”
两名头目面色肃然,出声答应:“知道了,干仔哥。”
干仔则道:“整个码头上差人也不超过三十七,其中二十四个水警,十三个重案便衣,短时间内,警队不可能再派人来。现在他们正好吃饭,我们五十号兄弟,分两波把人吃掉,成功率很大。”
“让兄弟们好好干,干完一票光宗耀祖!”
波仔自信道:“放心吧,干仔哥,在新记兄弟们是最敢拼,枪法最好的一拼。不说要是五十个警察,人数翻一倍,照样能打垮他们。”
干仔发出笑声,心满意足的点头道:“契爷没白养伱们。”
“干活吧。”
他深抿了一口香烟,丢下烟头,踩了两脚,嘴里还吐着烟,却已经招了招手,十几个兄弟便在人群中走出,汇集在一起踏向面铺。
这批新记枪手不仅敢打敢杀,训练有素,还接受过前保密局特训。
为首的青年人甚至认向钱为契爷。
忠心。
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正是有他们在,向家才能管理新记,世袭罔替。
向家真是把家底掏出来拼了!
“雷sir,有人过来了。”周华标正吃着面,突然望向前方的人群,放下筷子,出声提醒。雷蒙举目扫了一眼,也察觉到不对劲,用手敲敲桌面,出声道:“小心点。”
兄弟们一下都打起精神,不约而同都把手搭在腰间。
随后雷蒙起身,举起左手,打出手势,出声吼道:“站住!”
干仔盯着一群警察,右手藏在背后,脚步越来越快。
由于新记枪手要潜伏在码头待命,为了保证袭击的突然性,不可能把步枪等物品运上码头。否则,各社团那么多双眼睛,根本躲不过去。因此,枪手们都是各自带着一把短枪。
在火力上不见得比警察猛多少,必须拉近距离才能射击,不然只会浪费子弹,错失机会。
“我让你站住!”
雷蒙右手搭枪,再度吼道:“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十二名水警全部右手搭枪,微微俯身,作出预备姿态,完全从插科打诨,犯困疲倦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精神抖擞,肾上腺素狂升。因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那批货的价值,甚至连重案组的陈sir都没有再度开箱。
所以,他们心中很明白截下货有多危险,别说何sir不在港岛,就算何sir在港岛,新记也敢杀警抢货。何况,何sir还要再过几个小时才会回来,短短几个小时,当中的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
正是因为知道危险,他们才会有所抱怨,用嘴碎来消弭紧张的情绪。而且就连吃饭都要分成两班人,永远放最大的兵力守着货物。这些人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饭,并且是在行动频繁的高压情况下,其实轮班出来吃个早餐是很合理并且谨慎的事。
而新记的枪手不管之前隐藏有多好,一旦聚在一起走出来,定有一种难言的气质,能够瞬间吸引警察的注意。
这是一种目无法纪,视生命如儿戏,残忍嗜杀的气质。
只见,干仔在一群警察的呵斥之下,嘴角挑起一抹狞笑,猛的掏出把枪,举枪就射:“砰砰砰!”
“砰砰砰!”
干仔身后的十五名枪手,齐齐拔枪,对准前方警员射击。
一片弹雨袭来。
雷蒙、周华标等人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把枪对射,而是纷纷抱头鼠蹿,有的躲进桌底,有的藏进面铺,有的爬进货箱背后。
地面上瞬间布满弹孔,泥土飞溅。
来不及逃跑的劳工中枪惨叫,瘸着腿继续跑
有眼力的面铺老板,食客,其余劳工们则在警察起身喝止的时候,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匆忙逃离现场。
没办法,警察早早给人盯上,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丧失先手,不抓紧找地方躲避,就是白白送人头。这种情况下,警校训练的标准行动守则,便是寻找掩体,确保安全,再组织反击。
“阿标!”
雷蒙坐在地上,靠着面铺柜台,双手握枪,出声大吼:“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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