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馆。
陈子超敲开长官办公室的房门,匆匆把门合拢,转过身立正道:“何sir!”
“嗯。”
何定贤低头看着文件,随口答道。
“向钱、向波都已经带回来了。”陈子超道。
“速度不错,叫你抓一个,你抓一对,不过没所谓,一起招待了。正所谓,父债子偿,早上码头死的五个兄弟,便不是一条命够还的。”何定贤可不会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当然,要杀向波也不至于,毕竟,杀人子女,有点犯江湖忌讳。在还在用到江湖势力的时候,有些事情要把握分寸,向波还不是新记的话事人,算账算不到他身上。
给点教训。
“yes,sir。”
陈子超再度敬礼。
“对了,你早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何sir忽然停下翻动文件的手,抬头道:“当众同水警的兄弟讲,人不重要,货重要,见到水警被围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不是水警的兄弟能撑,全部给人杀光都有可能。”
“做了就做了,偏偏还要说出来,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
陈子超心脏一紧,但随之松开,大声道:“sorry,sir!yes,sir!”
“月底规费会多一笔,但表彰不要想了,勋章是雷sir他们的。”何定贤再度低下头,陈子超则转身前去办事,没几分钟,审讯室里传出凄厉的惨叫。
最响的声音比较年轻,沧桑的声音则较为压抑,低沉,看来老特务是受过刑讯特训的。
何定贤随后思考了一阵,对怎么处理向钱有了想法,打电话到汇丰银行,让邱德更去收几个赝品回来。而邱掌柜也是心领神会,马上让专人开始安排,港岛有大批典当行,真假难辨的赝品还少吗?
随后,他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起身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来到审讯室门口,推开木门进来,便看见赤膊上阵,坐在一把铁椅上,双手被绑,满身淤青的新记龙头。
“向老板,昨天打一个电话给我,补一笔规费的事情而已,干嘛派人到码头找我兄弟?”他在审讯桌前站好,点起一支香烟,立即便有下属拉开椅子。
他坐下吸了一口,悠悠吐出烟雾,斜眼望着向钱,笑道:“找我兄弟玩命,那好,我也只能找你玩命了。说吧,那批货什么来头,是帮谁运的,以前运过多少趟。”
“卖给谁,黑钱在哪里?”
“呸!”
向钱吐出一口血沫,出声道:“人老了,撑不住。”
“大佬贤,货是帮台岛那头运的,不用说,你也能猜得到,幕后老板就是毛局座。现在毛局座的肃谍、清洗工作已经完成,老爷子一家人宝座又稳了,将来自然是用不到保密局了。”
“而且当许续聘局座,便是害怕动荡,沿用老一批人马,现在局势变了,又要防着老人,自然要搞改革。上上下下都清楚他们那班人没几年好干的,他们自然也清楚,就要为将来退休谋点福利。”
何定贤点点头:“绿毛龟啊?”
这是局座的外号。
因为这位姓毛的笑面虎,上位就靠忍、等、狠三个字,心性如龟,手段如狼,老婆曾经也是特务出身,迷倒万千浪子,收了不少裙下之臣,所以,被江湖人送外号“绿毛龟”
“这只绿色老王八,光是运送黄金,文物南下一趟就赚的盆满钵满,现在还要搞盗窃走私那一套?”何定贤百思不得其解,张嘴问道:“这件事情要是曝光怎么办?”
“会死多少人啊!”
向钱笑了一声:“谁会嫌钱多啊,至于要死多少人不重要,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不赚的生意无人做。现在要算枪毙名单的话,肯定有我一个,所以,我也没办法,早上丢了只能拼一拼了。何sir,你说老天怎么这么贼,连放我一马都不肯呢?”
何定贤认真的答道:“老天爷已经放你很多马了,只是这一回要收你而已。”
“说点我感兴趣的听听,我好同台湾那边抬抬价,争取多收点钱。”
“我听舒服了,你也能舒服一点。”
向钱望着他片刻,心知他不可能收钱放货的,因为,这批货不仅有经济价值,还有政治价值,是世界上难得的,少有的货,谁都想捏在手上等升值。
但他还是乖乖的介绍了保密局的情况,其中有很多内幕消息。因为,保密局与何定贤达成合作,是他唯一可能活下去的机会,但凡是一点点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而何定贤一聊就两个多小时,聊的津津有味,对于保密局也多出许多了解。
“这真是一个烂到根子里,黑到根子里的东厂部门。”何定贤感慨道:“偏偏太监是真的得人信任,东厂也是真的有实力,看来还真不能跟保密局的人蛮干。”
这章码了好久,更的也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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