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
石岗军英
六百名身穿军装,手持步枪,军容整齐的英军驻军列队完毕,共分为三个方阵,即三支连队,各有一位中尉连长带领。
此时,鬼佬连长戴着军帽,身穿行动服,小跑至一辆军用装甲车前,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报告长官,a连、b连、c连准备完毕,全员到齐!”
“好!”
一位面容刚毅,气度威严的中年长官,回敬军礼,肃声说道:“按总督指令,新界部队负责划守大埔至荃湾区域,a连负责肃清大埔区暴徒,b连负责肃清荃湾区。”
“c连把守青衣山道。”
“yes,sir!”
三名中尉挺胸抬头,中气十足的发出呐喊。
“出发!”
少校营长下达行动命令,转身登上装甲车,端坐在副驾位置。旋即,六百名驻港英军全副武装,小跑踏出驻地,随行的还有几十辆装甲车,二十多辆运输车。
营地大门一开。
浩浩荡荡的英军踏出驻地,附近的乡民们都脸露惊恐,齐齐躲回屋中。
九龙。
窝打老道。
东九龙军营。
“出发!”
一营六百余名驻港英军,同样接受调令,离开营地,前往任务地点肃清暴徒
中环。
红锦道。
域多利兵房。
这是一间始建于1840年代的驻港兵房,也是英军在港岛最早的一间驻地,共建有三十多栋军事建筑,其中包括制造炮弹的混合炸药工坊,也包括囚禁反抗者的域多利监狱,还有门前升起着海、陆、空三军旗帜的“旗杆屋”。
一座两层高,十几米长,具有七间办公室的驻港英军三军司令部!
此时,一营步兵也在长官调令下,陆续走出兵房,享受着街道两旁,华人市民紧张、恐惧、仰望的目光,踏上征途,前往预定地点清除暴徒。
自港岛重光之后,十一年时间,除节庆日、休假之外,驻港英军首次踏出营门,离开兵房。三区共同调动,派出近两千名步兵,镇压动乱,展示暴力,宣示权威!
“也是该让华人知道,谁才是这片领地的主人了。”一位眼袋深重,仪表不凡,腰板笔挺的站在旗杆屋二楼一间办公室窗旁,身上穿着军装,手里捏着一支雪茄,胸前挂满资历章,望向出动的步兵营心中大为振奋:“否则,华人都已经忘记,一百年前是谁征服他们,靠什么占领了港岛!”
“格洪量虽然政治上走错了一步,但关键时刻懂得果断救火,事情还算是港岛内部的政务,不会被祖家给问责,倒也没有被权力冲昏头脑。”
“要是这种事情还与华人妥协,殖民大臣肯定会将他罢黜到非洲做个外交官!”
这位长官倒是对殖民大臣的性格十分熟悉,也不知在驻港英军中算是什么等级的大佬。
潮福酒楼。
何定贤穿着西装,面前摆着一盏茶,手指轻敲桌面,正摇头晃脑的听着名伶在唱黄梅戏。
街道外,一片混乱,不时有军车呼啸而过,远方一阵阵乌烟升起,打砸声、喊杀声隐隐被海风吹来,路旁行人寥寥,偶然也有见也是神色匆匆。一些破碎的玻璃瓶,弯曲的钢管,撕毁的报纸,周刊,凌乱无序丢在街面无人清理。
少数玻璃渣上还跳着火苗,给寂寥的街道,平添几率温度。
混乱开始,便会不断扩大,没有一条街道是可以真正躲过影响的。二十余名重案组成员,持枪守在大楼门前,将楼上的长官们与乱局分开,倒是给何sir、葛白、坚sir、昆先等人有了一方清净的空间。
掌柜见到何长官不仅喝茶聊天,还有闲心听戏,吃点心,不得不佩服大老板的定力。
葛白、坚宝宁、昆先等人是鬼佬,但对中华戏曲也是颇感兴趣,不懂归不懂,总之一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敢扫大老板的兴。
这时情报科高级督察方建明踏步登上酒楼,来到独一桌的位置旁,立正敬礼:“长官,有三百余名暴徒冲击东区的长江工业塑花厂,造成多间厂房着火,期间有工厂工人组成护厂队与暴徒交战,后不敌溃败,但随后消防署防爆部队抵达现场,花费半个多钟,成功将暴徒击溃。”
“初步预计冲突过程中有两百多人受伤,三十几人死亡,当中多以暴徒、消防署为主,有少数的工人。”
“并且,围绕塑花厂零散的冲突还在进行,后续又有两百多名暴徒抵达现场,继续对工厂进行打砸。”
何定贤微微颔首,端起茶盏,顺势轻轻摆了摆手。
唱戏的名伶便鞠躬感谢,退出酒楼。
他则问道:“一个塑花厂死这么多人?蒋天生干什么吃的!”
方建明见到大佬语气不悦,心弦莫名一紧,俯身道:“塑花厂早就打下了,不过塑花厂的老板在屋顶悬挂英方旗帜,故意挑衅暴徒,一时间让社团和消防署打的十分焦灼。”
“蒋天生派出去的人也很卖命,但奈何消防署人马不少,又装备有水炮,不是古惑仔能够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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