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上楼见到挂在门上的大腿,满地的血肉,还有黏在天花板的碎肉时,心里都对长官升起一抹恐惧。然而,陈立一点都时间都不想浪费,立即让下属开始搜查房间。
一扇扇房门推开,除了名酒、豪车、名牌手表外,还搜到数个保险箱,里面不仅有银行存单,还有大量现金,股票证劵,楼契,以及黄金珠宝。
“巴顿sir真是没少捞啊。”
陈立叼着香烟,缓了口气,见到堆成小山般的港币,心里没有一点波动。一个警队高层干了十几年,有上千万家产稀疏平常。不过,当审阅完搜出的股票证劵之后,他心头还是倒吸一口冷气:“光是股票证劵就值三千多万港币。”
“鬼佬长着一张白皮,真就是更好捞钱!”
这些资产还是封存在家中,有据可查的,按照高层惯例,海外资产起码是家里的十倍以上。
港岛华人警官中除了何sir之外,身家超过一亿的一个都没有!
何sir有没有都要打一个问号。
毕竟就算是何sir,主要资产来来源于正行,资产价值随行情波动很大,可猜测的规费部分顶多占三四千万。
“这些做证据足够钉死他了,充公以后也能肥肥兄弟们的腰包,再给市民修几片徒置大厦。”陈立望着兄弟们查封赃款,打包带走的动作,嘴角也乐开了花:“算你最后做了件好事。”
当晚。
巴顿位于浅水湾的独栋别墅便被贴上封条,家中的名酒、豪车,奢侈品全部被警队带走。
第二日。
上午。
陈立拿着报告来到警务处办公室,立正敬礼,出声汇报:“处长,昨夜巴顿sir持枪拒捕,造成一名反贪室警员死亡,两名反贪室警员中弹受伤。”
“巴顿本人当场击毙。”
“反贪室在住所中查到两百万港币的现金,以及各类价值三千七百多万港币的股票证劵、银行存单,其中有一笔存单正好与前天星小轮董事长交代的行贿一案吻合。”
昆先身穿制服,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双手合十,聆听着下属报告。
何定贤、葛白、斯凯明三人作陪。
斯凯明听见巴顿当场被击毙的消息,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大概是没料到亲华派处理起自己人也那么心狠手辣。葛白却长叹一声,十分惋惜的道:“巴顿sir为警队服务多年,成绩斐然,好好配合调查即可,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昆先其实也对巴顿的身亡很意外,毕竟,他只准备起诉巴顿一个三五年的刑期,再减减刑,坐监两三年让其出狱。有些头一旦开了,其实对他自己也很危险。
可巴顿持枪反抗,证据确凿,与任何人都无关。
这时他必须立场明确的讲道:“不遵守警队条例,擅自收受利益,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本身就是在犯罪!一个一直在犯罪的警队高层,为警队服务越久,对警队造成的危害越大!”
“只有罪行。”
“没有成绩!”
他把基调定下,昂首看向陈立:“陈sir,反贪室干的很不错,我会特别嘉奖本次有功警员。”
“这次调查事件则是港警成立以来,涉及规格最高,数额最大的反贪事件,绝不能在巴顿身上停下,要一步步往下查,查到底,给市民一个交代。”
“告诉市民警队肃清贪污的决心!”
陈立听到往下查,而不是往上查,心里就知道方向在哪儿,立即敬礼,大声喊道:“yes,sir!”
“辛苦了。”
“注意休息。”昆先轻声的关心一句,陈立便原地转身,迈着正步离开,高层私下谈事,他一个总督察还是不够资格听的。
何定贤则在师父离开以后,叹息着道:“难怪,警队前十几年名声不佳,被人骂作死差佬,原来是高层里有蛀虫啊。”
葛白、昆先、斯凯明听见这一句话,心里各有滋味,据他们了解,昨晚反贪室对财产就先过了一手。虽然,不敢动股票证劵,但收走了几辆豪车,显然是内部发了一笔。
但没人会破坏现场的气氛,一个个都故作深沉,颔首认可。
反正,反贪嘛有没有效先不说,起码抓了人,判了刑,市民们喜闻乐见,觉得警队有在工作就好!
昆先道:“何sir,我拟授予陈sir金质英勇勋章,擢升其为反贪警司,你有什么意见?”
“Thankyou,sir!我觉得很好。”何定贤直接出声道谢,替师父出声:“陈sir在反贪局的位置上已经工作五年,办理过不少要案,如今操刀巴顿sir的案子,表现英勇。”
“应当给予鼓励。”
昆先颔首道:“警队真是太缺少敢于反贪的干探,将来需要多多提拔,否则,警队风气不正,又怎么正社会的秩序?眼下巴顿畏罪身亡,行动副处长的职位空缺,按照制度署理副处长是第一个继任者。”
“我有意向保安局递交申请,委任葛sir为行动副处长,不知葛sir的意见如何?”他眼神投向坐在一旁的葛白。葛白眼神明显变得雀跃起来,毫不掩饰地点头道:“多谢长官信任,下属一定认真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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