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洋行中唯有最弱小的会德丰,在本次事件中获利不少,吃下很多华资银号流出的客户。真是目标越小,越好搞,野心越小,越实际。其它三间洋行都赔的血本无归,很多政治资源用了一次没成功,第二次就用不到了。
一个月后。
利源东街,楚府。
花园里摆着自助餐台,装扮的很是喜庆,服务员来来往往,端着托盘,许多上流社会的华人大佬汇聚一堂,全都身穿西装,打扮正式,端着酒杯互相交谈。
红色的寿字无处不在,其中一个最大的挂在礼台背后。
楚伟楠胸前别着花,站在话筒前,举杯笑道:“欢迎各位亲朋好友,商界同仁来参加我的寿宴,星洲商号能够发展到现在,离不开各位的支持。”
“今天能跟各位欢聚一堂,我十分的开心,真挚的感谢。”
王老吉、方溯泉、陈岚芳等人都停止交谈,一脸笑容的看向讲台。罗文锦、罗文惠、简乐强、简乐伟、周骏年、冼德芬,伍忠靖、周锡年等四大家族成员也悉数到场,神情庄重。
在场有立法议员、太平绅士、商界巨鳄,也有后起之秀,新生代的大老板。
如郑裕同、霍官泰、许士芬等人。
虽然,这些新生代的大老板,实力比不上老一辈大商人,但潜力已经兑现,公司一个个势如猛虎,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商界地位。
简乐强、周锡年等人都不敢小瞧他们,他们却紧紧围绕在何定贤身边,眼神敬佩,充满尊重的看着台上老人。
今天是楚老板五十岁生日,以往对过生日没有兴趣的楚老板,却特意办了一个五十岁寿宴。一来,五十大寿意义非凡,传统上确实有请客的习俗,二来,有些事情要一个由头聚一聚。
楚老板会答应叫齐商界名流,港岛华人的顶层人物,显然不是什么小事情
“哗啦啦。”
楚伟楠讲话简单,很快就鞠躬下台,拿起酒杯向众人敬道。
客人们也奉上最热烈的掌声。
气氛轻松愉快。
何定贤穿着西装,油头梳理整齐,身姿笔挺,十分亮眼,在会场却是实打实的客人身份,完全与郑裕同、霍官泰等人站在一起闲谈。楚伟南带着家人敬酒的时候,也是以领着小儿子为主,向各位宾客介绍。楚韵楠已经出嫁,盘着头发,一袭蓝裙,跟在老爹身旁照顾,但也不会被特别介绍给宾客。
这不是一家人感情生分,而是正式场合楚家与何家必须分清楚,但凡有一点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出来,就会引得外人无限遐想。是不是楚伟楠不行了,楚家是不是要被何家给吞了。
何定贤正因为权力大,才要多注意,免得担上贪岳父家产的名头。何况,他们之间姻亲关系也不需要特别说明,楚伟南的“生份”其实是一种保护。
这时,楚伟南带着儿女来到年轻人面前,举杯笑道:“阿贤,多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老豆,这位是霍官泰先生,霍贤堂置业的大老板。”何定贤满脸微笑,做了一番引荐,霍官泰连忙轻轻鞠躬,点头致意:“楚先生,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多谢你啊。”楚伟南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称赞道:“我常听阿贤提起你,据说伱以前在海上搞接驳业务干的很不错,商号货轮很多,还是战后弃舟登陆第一人。”
“以前我也想发展航运业,可惜不熟悉海运业务,到现在还是租外人的货轮多一些。”
霍官泰谦虚道:“楚先生专注贸易,眼界非凡,发家史到现在还值得商界同仁学习,没做航运只是不值得而已。”
“这是我的儿子幼南,幼南,叫泰叔。”
楚幼南已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脸上一片稚色,脆生生的喊道:“泰叔叔。”
“哈哈。”
霍官泰爽朗一笑,开心的道:“楚少爷聪明伶俐,真的十分可爱。”
“姐夫。”
幼南睁着大眼睛,昂着脑袋又喊人。
何定贤望着自己的便宜小舅子,或许是接触陈幼南的时候对方还小,是一张白纸,根本没理由讨厌。八年相处下来,再看着一个小屁孩渐渐长大,心里倒是还觉得很亲切。
虽然,楚幼南学业一般般,小孩子该有的傻气、碎嘴、倔强一个不少,但是秉性不错,有礼貌,懂得尊重人,长大成人会是一个人才。毕竟,只要不是一个败家子,二世祖,楚何两家有很多机会给他锻炼,磨砺。
楚伟南再与其它年轻老板打过招呼,领着孩子认了一遍人,才十分留念的离开这里,走向下一群客人。倒不是他想在年轻人里捞什么好处,而是年轻人意气风发,勃勃向上的感觉很让人喜欢,聊起天就像回到年轻的时候,奋发图强的味道在每个人身上浮现,不像老骨头们就想着怎么守住江山,保住地位。
大多数年轻人都觉得自己普普通通,平凡无奇,不觉得年轻人有什么特别。殊不知,年轻人的想法无限,未来无限,那种什么敢想,什么都敢闯的朝气是每个老人家人找都不找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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