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不过要是我不承认,也可以说不是。”凌汶轩耸了耸肩,坐直身子,“在中土大陆上共有三大宗教组织,其中天耀教是隽龙联邦的国教,也是世界范围内信仰人数最多的宗教,另外两个分别是奉行清心寡欲、修道无为的天释教,还有就是追求永生不死、度魂移魄的天赐教。”
听完之后,兰泠湘掩住嘲笑道:“那么凌祸害,你认为哪一个宗教才是真正至善至美的宗教?”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完,凌汶轩头也不回地走上了通往客栈二层的楼梯。
当夜,幽娜被怪梦所牵绕,她梦到自己受困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轻风带来了凄美的口琴声,莫名的悲怆霸占了她的心灵,她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惊诧间的一抹纯白的裙角,引起了她回眸凝视。
眼前是一位白衣女孩,她吹着口琴,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墓碑,那是一块极为普通的花岗岩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轻,但是幽娜感觉里面躺着的一定是女孩最重要的人。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来了人,女孩停止了吹奏,转过了身。
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幽娜想说的话被女孩提前说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啾”的鸟鸣,一只巨鸟从天而降,停靠在女孩的肩头,她立即就认出了这只鸟。
这不就是小啾吗?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你居然认识我的伙伴……
不对,这明明是我的伙伴。幽娜心里很想这么说,但女孩已经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她很想冲上前去追女孩,很想询问女孩的名字,很想逃脱这片丛林。刺眼的光芒让她窒息,她伸手去挡,然后……
原来这不过是现实的一道晨光,半掩的窗帘正好形成一道方形的光斑,映照在幽娜的被褥上。她揉了揉眼眶坐起身来,顿时觉得精神了许多,下一步就是走到梳妆台前梳洗。不过她刚下床,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就从门外传来,她将耳朵贴在门背上,听出说话的人正是瑰熏儿。
“小娜,快开门让我进去吧,你作为吟游歌姬的初次演唱会就要开始了。”
“可是……我还穿着睡衣。”幽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还有,演唱会是怎么回事?”
“时间紧迫,别管那么多了,换上神父大人为你准备的演出服装,然后让我给你梳一个漂亮的发型,你的歌迷都在荷香亭楼下等着。”
幽娜拉开门,就看到两个大袋子躺在了地上,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华丽的名牌时装,有些款式甚至让她面红耳刺。
“有没有搞错啊!这都哪跟哪啊!”像幽娜如此正经的人,都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得脑门仿佛多了三道竖线。
面前的瑰熏儿已经换上了女仆装,是的!货真价实的女仆装,幽娜使劲揉了揉双眼,才确信自己没有弄错:“快说!是不是神父大人欺负你了,要不你干嘛穿成这样配合他无聊的整蛊游戏。”
“不,你想多了,事实上……”瑰熏儿摸了摸玉颈,以缓和自己的语气,“我们的钱全都花光了,为了还清住店费用,我们不得不替荷香亭打工。今天恰好是荷香亭开店十周年纪念日,为了答谢众顾客们的支持,特邀你这位吟游歌姬为顾客们演唱一首歌曲。”
幽娜吃惊地用手背探了探瑰熏儿的额头。
“你干嘛呢?”
“想试试凌汶轩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脑子给灌坏了。”幽娜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来赫格里拉之前,你和兰泠湘不是不愿意打工吗?怎么又变卦了?还有,凌汶轩怎能不征求我的意见就下这种决定?他现在在哪?我要当面找他说清楚。”
“已经晚了,他大清早就跟兰泠湘借了点钱,然后划船前往集市了,说是要购买一些食品以供路上享用。”瑰熏儿看出幽娜不叫凌汶轩神父大人,而是改称凌汶轩,料想她是真生气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要想此次冒险能继续下去,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幽娜冷静一想觉得瑰熏儿说得有点道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可她这一点头,就要与自己银色瀑布般秀美的长发告别了,瑰熏儿认为太长的头发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她吟游歌姬的身份相称,适中的齐肩发才更能凸显她完美的身体曲线。
于是瑰熏儿把幽娜的发型变作了自己的发型,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剪子声,一缕缕银丝缓缓落下,就如同剪下枝头上枯黄的叶片,让树木重新焕发出青春。幽娜怀疑瑰熏儿除了修女这门职业外,还真当过发型设计师和化妆师,待瑰熏儿给她打好了粉底、描好了眼线,她已经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了。
太华丽的衣服显然不能搭配幽娜的银发红唇,于是她自己挑选了一件白边连衣裙换上,然后就向瑰熏儿要演唱的歌词底稿。
但眼尖的幽娜马上发现,这首歌正是《六月雪》,在秘洞她只对凌汶轩唱过一次,没想到凌汶轩早已把歌词全都记了下来。
幽娜看到是自己熟悉的歌曲,紧张的心情立即安定了下来,她把歌词稿还给瑰熏儿,表示用不着了。接着便下了楼来到荷香亭外临时搭建的舞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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