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心中有太多的烦恼,昨天幽娜也不会和慕云兮拌嘴,她本是一个文静的女生,却在耳濡目染之下,习得兰泠湘标准的傲娇言行,因屁大点事胡『乱』生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惭愧感引得她惶恐不安,她非常担心慕云兮会趁机抓着此事不放,指责她干扰和破坏办案秩序。
凌汶轩倒认为慕云兮虽然很记仇,但是并不会和她计较,而是把重点放在对他们的考验上,只要通过了考验,他们就能重获自由。至于这考验是什么?切莫急于获悉,以防正中对方下怀,他们的一日三餐、作息时间要和往常一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结果,连续吃了两天炉饼的冼承终于腻歪了,他把饼掰成两半丢在桌上,向地上啐了一口:“庶民的早餐简直不可理喻,让我天天吃这玩意,指不定哪天就得胃病了。”
”哎!不吃就给我,别扔掉!”凌汶轩把冼承的炉饼拿到了自己的盘子里,侧脸笑向嘴巴涨得圆圆的兰泠湘,“浪费食物是对神灵的不敬,你学学我们兰大小姐,最近几日她食欲旺盛,气『色』也好了很多。”
“兰姐姐,神父大人说得对,感觉你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同往日,至少没再出现突然晕倒的症状。”幽娜瞪大了双眼,转向兰泠湘。
“是吗?那太棒了,说不定我的病被凌汶轩给治好了。”兰泠湘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
“我劝你还是别太乐观,昨夜我只是暂时用殒归咒法压制住你体内的璨星之力,然而这绝非万全之策,终有一天此咒法会失去效力,到时候恐怕就……”凌汶轩把手中的炉饼放在一边,低头沉声道。
“不怪你,生死有命,况且你已经尽力了。”兰泠湘望着凌汶轩熬『药』时手背烫伤的疤痕,心疼得怔了一下,“你手上的伤不要紧吧?是否需要我再帮你敷点『药』膏?”
“一点小伤不碍事,很快就会好的。”凌汶轩把伤口用衣袖遮住,笑道,“想不到兰大小姐也会关心人了,看来本神父没白受罪。”
“神父大人,什么是殒归咒法?”
“表妹啊!依我看这人无能至极,根本就不配你的关心,他欠了你的债,还救不了你的命。”冼承醋意大发,直接无视幽娜问话,斜眼瞥向兰泠湘。
“冼承,你给我闭嘴!”兰泠湘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扯住冼承的衣领。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幽娜赶紧上前把兰泠湘拉开,嚷着让凌汶轩一起帮忙,可对方连看都没看冼承,视线的焦点全在从院外缓缓走来的一行人身上。
为首的一人是现在已贵为伽罗国丞相的班仁桀,右边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戈麦尔将军,左边是一位警长模样的陌生人,慕云兮、柳玉涵、江刃飞从三人身后走出,把其余人围在了院子中央。
“今日邀请诸位聚集于将军府上,不是要看你们吵架的,本人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慕云兮背过手,向前走了两步肃然道,“在伽罗国5月1日举行的胜战庆典上,发生了一起轰动世界的命案,先王死在了通往城中央广场的金娇内,凶手的作案手法非常高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唯一可能与凶手有关的线索就是先王头上的白『色』面具。”
“这位是攀狐市警长薛沐风,我已将案情的大体细节告知于他。”慕云兮的掌心迎向身边的陌生人,接着和柳玉涵使了个眼『色』,“关于这个面具的寓意稍后再谈,现在我要用一个实验来证明凶手的作案手法。”
首先,柳玉涵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摆放在桌面上,其次,她从口袋里拎出一只小白鼠,拉开盒盖把小白鼠放进了盒内关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烟纸包好两生花的花瓣并当众点燃烟纸,最后,迅速把烟头的方向对准盖子上的小孔,以至于产生的烟雾能灌满整个木盒。
“搜查官先生,请别再玩这么幼稚的小把戏,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你要是还找不到凶手,我就要奉新君之命把你们驱逐出境,毕竟嵌山之战刚结束,为了给对洛贝仑帝国充满敌意的民众一个交代,不好强留你们于此。”
“唉……丞相大人,别着急嘛,再等等。”慕云兮摇了摇手,让班仁桀静候柳玉涵手中的烟纸完全化为灰烬。
五分钟过后,当柳玉涵重新打开木盒,小白鼠一动不动,已经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乃生死不相容也。”面对震惊得哑口无言的众人,慕云兮长舒一口气,耐心解释其中的原理,“大家应该都知道,两生花有两种花瓣,其一为‘生花’,其二为‘死花’,在伽罗国文化中禁止将两种花瓣同时点燃对吧。”
“没错,但我也是才知道这会致人死亡,太可怕了!”戈麦尔将军惊魂未定,挥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先王的死因是吸入过量的有毒气体,导致缺氧窒息。”慕云兮闭目沉思,十指相扣,“从刚才大家的反应来看,我们都是第一次了解这种毒气的生产过程,只有一人除外,那人早就通过一本书籍知晓了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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