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使者都是大大咧咧,在他们看来一个刚刚飞升上来的小世界又能隐藏着什么高手?
等他们过去,稍微释放一下山河境的气息,你看那所谓的“大人”不得屁滚尿流,跪下来大声求饶。
赵薪的皇宫距离赵家祖地并不是十分遥远,再加上众人的脚程之快,仅是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地方。这还是因为赵薪的速度太慢了,如果大家都能飞掠的话,估计小半个时辰都不需要。
来到这里后,赵薪立刻变得小心翼翼,任他曾经是一方世界的王,却是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绕着凌寒跑的情景,对方一字一句传授他无上功法,才让他今天可以卓立于此。
对于他来说,凌寒是师父,更是一道不可揣摩的武道丰碑。
看到赵薪这副模样,众使者都是不屑之极,这态度做给谁看呢,以为可以吓倒他们?
“圣上!”祖地负责看守的人连忙迎了上来,向着赵薪恭敬行礼。
赵薪将手一摆,示意他们起身,然后便将他们挥退。
在山河境的面前,人数根本起不到什么优势,只会被一面倒地屠杀。
赵薪大步而行,进入了祖地,但众使者就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了,一个个都是傲立于空,倒是想要看看赵薪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快点,我的时间宝贵!”马运国的使者催促道。
其他使者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的神情也是写满了不耐,他们已经陪这个小人物玩了许久,实是没有耐心再继续下去了。
赵家祖地自然不会太大,赵薪很快就来到了凌寒养伤的院子,他推门而入,只见凌寒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虽然都已经过去了近千年,可凌寒还是当初那副样子,浑身布满了伤,可以看到一块块的骨头渣子。
“大人!”赵薪半跪于地,向凌寒请安。
凌寒从来没有说过要收他做徒弟,所以他也不敢以徒弟自居。
凌寒并没有回应,仿佛死了一般任谁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离死不远,只能苟延残喘。
“哈哈,这就是那位‘大人’?”马运国的使者在天上看着,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充满了讽刺。
其他使者也是如此,在他们眼里看到了什么,一个废人,伤到全身骨头都是碎了,连头骨都是塌了,脸型扭曲,还是个人吗?
“老不死的,我来送你一程!”马运国的使者最是跳,从天空中一步跨落下来,向着凌寒的脑袋拍去。
“敢!”赵薪出手,哪怕实力差距无穷又如何,他就是忍不住。
嘭,他一拳轰出,可马运国的使者却突然怔住了,便被他一拳打了个正着,顿时扑腾腾地滚了出去。
这还是马运国使者跨进了山河境,也将体魄炼化到了破虚境级别,否则的话,这一拳下去肯定将他的脑袋都是轰成了渣渣。饶是如此,他也是塌了鼻子,一只眼睛都是歪了,鲜血长流。
什么情况!
其他使者都是大惊失色,虽然马运国使者的修为不算高,可山河境在古界也是可以自立门户级别的高手,这是划分凡人和神灵的一道槛。
赵薪根本没有迈过这道槛,凭什么一拳轰伤山河境的高手?
诡异!
他们不由在背后升起了一股寒意,这越是弄不明白,心里自然就越是慌。
难道,真有一位实力惊人的“大人”?
赵薪也是一愣,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凌寒的实力,直到这一拳建功,他才心中大定。
凌寒之强,他难以揣摩。
“曹东,刚才是怎么回事?”一人向马运国使者问道,他是金豹国右相的使者,而金豹国是皇朝,马运国却是王朝,层次分明,他有这样的底气。
曹东摸了摸嘴角,这一拳打得他很疼,但并没有重创于他。他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血,然后道:“我的身体好像停滞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一拳袭来,根本动弹不了,无法避让。”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金豹国使者眉头大皱,他大步从天空中落下,停在凌寒跟前十余丈处,抱拳道:“在下胡标,乃是金豹国右相伊大人的下属,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他不敢大意,如果刚才真是凌寒动的手脚,那对方的实力必然惊天动地,所以他立刻就把自己的来头报了上来,用以震慑凌寒。
不过,凌寒并无反应。
众使者都是尴尬,现在该怎么办?
进还是退?
退吧,那也太怂了吧,气势汹汹而来,却是灰溜溜地跑了。而且回去怎么交差,说遇到强敌了,可强敌是谁?真是这个只剩下一口气或许已经死掉的人?
可要说进,刚才已经有人吃过了苦头,让每个人都是忌惮无比,谁又敢轻易出手?
所以,进退两难。
可是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吧?
胡标一直盯着凌寒,任他怎么看都是觉得凌寒就是一个伤重到不可救治的废人,别说是他了,只要稍微有力一点的人,踩上一脚就能让他伤上加伤,立刻死掉。
这可能是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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