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许怀义就是怕惹得永平帝眼红忌惮,所以处处低调,做好事都不留名,可再怎么锦衣夜行,到头来,还是没躲过去。
且还让永平帝给恶心了一回。
明明从他这儿得了好处,却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可真是白眼狼啊!
许怀义这一刻厌恶永平帝简直到了极点,比当初建兴帝要过河拆桥有过而无不及。
毕竟,他跟建兴帝没啥感情,对方出于政治目的要杀他,他并不心寒,可永平帝是不一样的,只凭他帮着养了小鱼三年,还冒着生命危险护着他从边关回到京城,就不该如此对他。
更别说,他还助他快速稳固了朝堂皇权。
顾欢喜打量着他的表情,试探的问,“你该不会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许怀义刚才还真动了那个念头,不过也就是一瞬,他摇摇头,“他能无耻的拿咱闺女做筏子,我却不能拿天下百姓当棋子去跟他算账,我再想给他个教训,让他认清现实,也不会伤及百姓的利益和大雍的根基,他做人没有底线,咱得有。”
闻言,顾欢喜暗暗松了口气,她就怕他在气头上,万一动了根永平帝较劲的心思,掰起手腕来,被殃及的池鱼,肯定是百姓首当其冲。
大雍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可经不起折腾。
“那你想咋办?”
“先当作不知。”
顾欢喜意外的愣了下,“你忍得下这口气?”
许怀义很实诚的道,“忍不下,但这会儿大动干戈不合适,事有轻重缓急,得把小鱼入朝观政的事儿给定下来,再说其他,这也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做帝王的,总想掌控一切,大权独揽,当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却脱离了他的掌控有了别的想法后,无异于也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也只能受着。
毕竟大势所趋、民意不可违嘛。
“过后呢?你不是又要装神弄鬼吧?这种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不然,准捅娄子……”
“小瞧我了不是?难道我报复他就只能靠玄学?”
“不然呢?”
“嘿,我也是懂阴谋诡计的好不?上辈子那些历史剧难道是白看的?你且等着吧!”
顾欢喜看他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儿,都没好意思泼冷水,看电视学来的一招半式,能有多少杀伤力可想而知了。
她没说扫兴的话,只提醒了句,“悠着点儿,别闹的不可收场了,那毕竟是皇上,是小鱼的亲爹。”
许怀义敷衍的“嗯”了声。
翌日大早朝上,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到场了,整个大殿塞不下,品级低的,就站到了门口去。
许怀义站在武将一列,很是靠前的位置上,低着头,兀自沉思。
刚才孙首辅找他单独聊了几句,也是好奇他拒婚的理由。
他没说战队的问题,因为那是撒谎,而谎言马上就会在早朝上揭开。
他用的理由是闺女还小,将来的变数太大,加上闺女性子跳脱,被他们两口子教育的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理念,压根当不了太子妃。
孙首辅倒是没觉得他敷衍糊弄,只是忧心忡忡。
他知道孙首辅在担心啥,怕他受不了委屈,会跟永平帝君臣离心,甚至反目成仇……
不得不说,孙首辅还是挺高看他的,毕竟君臣有别,君主再不对,做臣子的也得乖乖受着,敢揣测他会反击,就是潜意识的觉得他有跟皇上较劲的实力。
而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会如此。
永平帝到了后,大朝会按例先是歌功颂德一番,一月一次,朝臣太多,通常也议不了正经事,真有事儿都是放在小朝会上商讨。
可谁想,平素走过场一样的大朝会上,会冷不丁的摊上大事了。
不出许怀义所料,先站出来说话的人是礼部侍郎吴维忠,这人在之前并没表现出来任何政治倾向,属于埋头苦干的类型,他忽然跟永平帝奏请,让太子入朝观政,如何不叫人震惊?
吴维忠显然准备齐全,一番奏请的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说完后,整个大殿陷入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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