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媚开始养病了,这期间,楚王居然不顾漱芳园里浓重的药味儿,依然住在漱芳园中,虽然不与晓媚同榻而眠,但两人每天总要说上一会儿话,或者只安静的坐在一处,谁都不说话,只随意的喝茶。
饶是王妃不能伺候王爷,楚王依旧守在漱芳园中,大有长住下去的趋势。
下人们见识到刘嬷嬷的惨死和楚王对王妃的宠爱后,都变得对晓媚格外敬重起来,厨房每顿饭之前都打发人过来问王妃想吃什么,只要是晓媚想吃的,不管多金贵,也不管多费事,厨房里一定全力以赴的满足她。
连白二家的和罗通家的两位极有脸面的管家娘子,都每天早晚一遍的过来请安问候,漱芳园的下人更是尽心尽力,唯恐出一点儿差错,步了刘嬷嬷的后尘。
晓媚对此非常满意,下人们规矩了,她也就省心多了。
趁着无人时,她还经常到空间去耕种。
现在空间里种的,全是生长周期较长的作物,其中包括一片人参、何首乌、三七等珍贵的药物,还包括一片庄稼地、一片果树林等,虽然那片果树林不大,但却种了十几种水果,几个月后,应该就可以享用了!
除此之外,她种下的那些金丝楠、黄花梨、紫檀等,都已经长出来了,只消一年的功夫,这里便可以枝繁叶茂、绿树成荫了!
灵溪已经变得足有一米宽,两三尺深了,溪水潺潺,清澈甘甜,等灵溪再长大些,就可以在里面养鱼养虾,虽然王府里不缺鱼虾,她现在吃的是府里最上等的伙食,但外面的鱼虾一定不如空间里的好吃!
丁丁还在茧子里沉睡着,也不知多久才能醒,晓媚每天都要到茧子边儿跟它说上一会儿话,把她在府里遇到的一些事情,还有她前世的一些事情都说给它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逻辑和章法,也不管丁丁是否听得见。
这几天,慕容渊的那几个便宜儿女都来看望过她了,慕容春和慕容夏也都向晓媚道了歉,虽然毫无诚意,但却不敢对晓媚有半分不敬。
连从不露面儿的花庶妃都来了。
说起来,这还是花庶妃第一次来拜见晓媚,之前她一直以自己身上不好为由,从不来给晓媚请安的。这会儿,大概是看到楚王为了王妃把乐昌公主和恪靖县主都警告敲打了,才不得不重视起这位王妃娘娘来。
当然,也是为了摸摸这位王妃的底细,好奇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美人儿,能让王爷这般倾心。
楚王已经十几天没去她的院子了,她给他做了秋衣,鞋子,平时给他做的点心,熬的补汤,流水儿般的送到他的书房,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连句话都没捎给她,看来,已经完全把她丢在脑后了。
做惯了府里第一宠妾,她自然不甘心就此失宠!
这段时间,因为楚王不来,下人都对她不如从前殷勤了,前儿她不过是想吃个野鸡崽子汤,竟被厨房告知没有,伺候她的下人也都懈怠了,各种敷衍不说,有些人还公然不听使唤了。
她受不了从宠妃到不受待见的妾侍的待遇,为了自己往后能在王府里好过些,她必须把楚王的宠爱夺回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摸清这位王妃的底细,才能击败她,重新夺回楚王的宠爱!
花庶妃在兰儿的引领下,婀娜多姿走了进来,这会儿,晓媚坐在靠南窗的炕上,背后倚着弹墨面的大靠枕,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花庶妃。
这位戏子出身的庶妃今年十八岁,正是碧玉年华,她穿着考究的粉红色蜀锦圆领织花褙子,珠色月华裙,头上带着凤尾金步摇,赤金镶珠花簪,缠丝镶珠金簪,耳朵上戴着一对儿点翠鎏金耳坠儿,鬓边簪着一朵浅粉色的绢花,与她绝艳的容貌相映成趣。
果然是个美艳的尤物,难怪会得到楚王的宠爱。
花庶妃进来后,在晓媚面前的地上跪了下来,风流婉转的娇声道:“妾身给王妃请安!”
因为她是戏子出身,所以声音极好听,黄莺一般,正是所谓的莺啼燕语,俏语娇声,不用看她的容貌,光听声音,就足以迷倒男人了。
晓媚没有立刻叫她起来,而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一番,这一看,就是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跪得花庶妃膝盖都疼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皴裂开来。
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晓媚终于漫不经心的开了口:“起来吧,都怪妹妹长的太标致了,连本妃都看呆了,竟然忘了你还跪在地上,妹妹不会怪本妃吧?”
花庶妃知道晓媚在故意找茬,心里虽恨,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勉强笑道:“王妃谬赞了,妾身愧不敢当,况且,王妃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呢,妾身的萤烛之光,岂敢于王妃的明月争辉?”
其实,在看到晓媚的姿容之后,花庶妃的心就嫉妒得像被蜜蜂蜇了似的,这位王妃果然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似乎……真的比她美,而且是比她美很多,难怪王爷会被她迷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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