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台上抚尺又响,快嘴刘的嗓门一下子高亢起来:“这位姑娘说的没错,秦王妃就在一天之内,在大晋和岭北交界的小县城内,生生的买到了三百多头的生猪,好几车的青菜,让将士们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快嘴刘眉飞色舞,唾液横飞的又讲了起来,很快把众人又带到了他所讲的情境里,他说的很生动,不知不觉间,书说完了,永嘉还意犹未尽。
“这个快嘴刘说的比我家府里说书的女先生说的好听多了,王妃姐姐,明儿咱们还来听,行么?”
晓媚说:“不行啊,我还得学马球呢,太后娘娘下旨说后天比赛,我若球技不精,会给同伙拉后腿儿的。”
“怕什么,待会吃完饭,我教你,其实马球最简单了,一会儿就能学会。”永嘉拍着胸脯,大包大榄的说。
此时,前来听书的人已经散去大半儿,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李琦因家中有事,先行离开了,永嘉在二楼要了一间包房,跟晓媚一起上楼去吃饭了。
吃饭时,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聊得非常投机。
永嘉还没有从快嘴刘的书中走出来,摇头叹息说:“哎!秦王和秦王妃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要是我也能像秦王妃那样幸运就好了!”
晓媚笑道:“羡慕别人做什么?我听说乐曦公主和驸马也是一夫一妻呢,你的眼皮子底下就有那么恩爱的例子没有何必舍近求远去羡慕别人呢?”
“切!”
永嘉不屑的撇撇嘴,“那是因为大雍国律,驸马不得纳妾,否则,我爹才不会只有我娘一个女人呢!我听说,种田的庄稼汉子赶上年成好了,多收几斗麦子,还想着讨房小妾受用受用呢,像秦王那样位高权重又重情重义的男子,这世上当真是不多了!”
晓媚开玩笑说:“虽说不多,但并不表示没有啊,说不定,县主将来就能遇到一个呢!”
一听这话,永嘉放下了手中的猪蹄儿,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的说:“这样的男人,我当然想遇到一个,可惜我爹娘非得要把我嫁给那个六土匪,哼,还好我今天把他打残了,不然,这两天就要下聘了呢!”
“什么?打……残了?”
晓媚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县主,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叶公子可是叶大将军的独子,你姨母的儿子啊?你怎么能把他打残了呢?”
从没见过把人打残了,自己还没事儿人儿似的坐这儿听书聊天,大吃二喝,这丫头简直没长心!
见晓媚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永嘉“嘿嘿”的笑起来,眨着眼睛低声说:“其实,也不是真的残啦,就是被我踹了一脚,踹在……那儿了,估计往后都不能当爹了。”
说完,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抖了。
听到她的解释,晓媚顿时觉得头上刷下一阵黑线,默默的在心里为那个狷狂霸道的二世祖点了一排蜡烛。
可怜的孩子,那个地方被废了,还能算是男人吗?还不如废了胳膊腿儿废的好呢!叶大将军和乐庆公主也够可怜的了,就只这么一根独根苗,眼珠儿似的疼着宠着,好容易养到娶媳妇的年纪,眼看着就能给叶家开枝散叶了,却被自己的外甥女给生生的断送了……
虽然惋惜,但别人家的事儿,晓媚也不好参与,她陪着永嘉干笑了几声,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了。
她得快点吃,吃完赶紧离开这儿,这个永嘉县主忒胆大包天了,简直无所不至,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儿的好,免得她闯下什么弥天大祸,自己被她惹祸上身。
正这么想这,门忽然被撞开了,一个青衫短褐,家丁装束的小厮闯了进来,险些儿跟伺候在门口儿的芙蓉撞个满怀。
那家丁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又一连把荷花和永嘉身边的小蛮忍冬都推到了一边儿,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急火燎的说:“县主,奴才是叶家的人,我们管家老爷让小的来通知您,让您快点儿跑,我家公子来抓您了!”
“你说什么,那个土匪还能起的来身?”永嘉的声调一下拔高了,不过,却一点儿跑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对自己的武艺深感不满。
小厮看她纹丝不动,急得都要哭了:“县主,您快跑吧,我家公子发了狠了,说要挑断您的脚筋呢,可巧大将军和公主去打猎了,没人能阻止得了他,如今他已经快到了!”
“哼,怕他怎地?他来了正好,既然还敢蹦跶出来要挑断本县主的脚筋,证明本县主那一脚踹的还不够狠,这回本县主用点力,彻底废了他!”永嘉站了起来,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晓媚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一对儿冤家了呢?
这就会儿,把永嘉独自留在这儿,她又不放心,叶宇轩有备而来,一定不会轻易饶了永嘉的,若永嘉是恪靖那样的人,她大可以一走了之,不用管她的死活,但永嘉是个热情开朗,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她不忍心让她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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