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没心思去捡那颗果子,等退离男人大约二三米的距离时,才蹭的一下跳起,转身逃命似的往晓媚的怀里扑去。
“吱吱——吱吱——”
它一头扑在晓媚的怀里,委屈的控诉着,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似的。
这一次晓媚没有纵着它,而是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教育它说:“小白,你也太小气了,皇上那么大的一个人,你给人家一颗比樱桃还小的果子,你让人家怎么吃吗?也难怪皇上会生气,想要剥了你的皮呢!”
被晓媚这么一教育,小白似乎想明白了,在身外之物和性命安全之间,永远都应该选择后者,想通后它跳到地上,大方的指着几个果树吱吱吱的叫着,好像在说‘随便吃,吃多少都可以。’
晓媚也说:“陛下,您先对付着吃几颗果子充充饥吧,这会子三更半夜的,路又滑,是在不宜出去。”
慕容流尊见晓媚关心自己,哪里舍得拒绝?当即答应了下来。
正待坐下时,忽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几声粗狂的呼叫声:“楚王妃——楚王妃——”
男人侧耳听了一会儿,说:“找你的。”
晓媚也侧耳听了一会儿,那隐隐约约的呼叫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这时,只听一个男子有点儿焦躁的声音,说:“岑镖头,恁大的一群山,咱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我看,不如把二黑也带来,让它帮着找吧,不然,就只咱们兄弟几个,便是找上三年也找不出来啊!”
岑九沉吟了一会儿,说:“马三,你去设法给楚王府去个信儿,让尺素把王妃的贴身物事拿出一件给二黑闻一闻,只要二黑闻过了,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叫马三的镖师答应着去了,余下的人举着火把,接着开始寻找。
晓媚听得清晰,却无法出去,这会子,她正跟这慕容流尊在一起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俩共处一个山洞,只怕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还不如先躲在这儿,等到天亮了,他俩各自离开,相安无事!
“看来,你的人还挺忠心的!”
慕容流尊幽幽的说了一句,人也很自然的在晓媚的身边儿坐了下来。
晓媚光想着外面辛苦找她的人了,倒没在意跟男人之间的距离,她抱着膝盖,有些歉疚的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去见他们,也只好让他们多担心半宿了。”
慕容流尊顿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昏迷的时候,宫里可有人来找我?都是些什么人?”
晓媚想了想,觉得应该把他昏迷后的事儿告诉他。因为不管怎么说,这男人一直都对她挺好的,不仅帮自己解过围,还为自己跳过崖,所以,就算她说出来了,相信他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而且,把实情说出来了,说不定还能帮到他,让他分清敌友是非。
于是,她把昨天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只是把留在空间的自己说成是留在山洞里,而被她送出空间的男人,说成是被她救下后故意放在那里,等着人来救的。
她之所以没有露面,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她怕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所以才刻意回避。
慕容流尊在听完她的讲述后,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在听别人的经历似的,他如无其事的接过小白献上的一枚果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听到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无动于衷,真是让晓媚大开眼界了,她一眼一眼的看着慢条斯理的男人,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您不生气吗?”
慕容流尊转过头,看着她关切的眼神,薄唇轻挑,笑了笑,说:“你终于肯关心我了。”说完,将最后一块果子放进嘴里,吃尽后,才说:“我并不生气,其实,就算,没有昨天坠崖的事,朕也活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
晓媚试探着问道,问完,她很快又感到后悔了,事关皇室的秘密,他又怎么肯对一她说明呢。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对她隐瞒,幽幽的说:“因为我只是代替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时机一到,我就该给人家让位了,大雍国开国以来,还没有禅让的先例,而且禅让一事也不好跟天下的百姓交代。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死了,然后继位者顺理成章的上位。”
他所讲述的,晓媚早就猜到了,对于他的身世,她也多少了解一些的。
据说,皇上原是先皇第九子,生母为一个不受宠的才人,在慕容流尊七岁时就病逝了,那时的慕容流尊还叫慕容鎏,‘慕容流尊’是他被太后收养后,太后奏请了太上皇赐他的名字。
当年,太子去世,先帝准备立秦王为新太子,完颜太后得知后,很快从后宫的诸位皇子中,选择了他并收养了他为自己的继子。
在众多的皇子中,他能够进入太后的眼线,一跃成为太子,绝不是偶然的。
他行事低调,在皇上众多的子嗣中存在感极低,但却是一个容貌极其出众的美男子,让人在众多优秀的皇子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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